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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若弱眉飛色舞的解說,聽得後面一干聽眾們都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嚷道:“繼續繼續,這位小哥請繼續接著往下說。”
“白衣公子顯然武藝高強,以一對三尚且能守能攻,以一對二更是遊刃有餘。現在他一記漂亮的左勾拳,好!正中藍衣公子的下巴。可憐地藍衣公子臉上於青又多了一塊。目前的形勢看來,對藍衣公子非常不妙呀!他連二接三的被白衣公子擊中,處於被動的捱打局面。已經不能進攻,只能防守。不過,他頑強的防守抵抗精神還是很值得我們欽佩的,大家給點掌聲鼓勵一下吧。”
阮若弱邊說邊自己率先鼓掌,一干聽眾也十分捧場的跟著鼓起來。雷鳴般的掌聲傳進店堂,越發讓姚繼宗心浮氣燥,一個不慎,腳踩上地板上一塊肥膩膩的扣肉,紮紮實實地跌了一個大馬趴。這一跤摔得重,半天爬不起來。這時李略乾淨利落的把那個家丁小四也一腳踢飛出去,砸到牆上後再跌回地面,也是唉唉喲喲地爬不起來了。主僕三人都放倒了,全部擺平。
阮若弱的激情解說也相應到了尾聲,“現在場上的激烈打鬥已經結束,白衣公子打了一場漂亮的以寡勝多戰,獲得最終勝利。耶!萬歲!!白衣公子萬歲!!!”
阮若弱一時忘形,揮著手在那裡高呼“萬歲”,這回聽眾們都不捧場了,沒有一個人跟著她喊,不敢喊。這年頭可是大唐開元年間,“萬歲”兩字不是隨便誰都能擔當得起的。那是皇帝老兒的版權所有,誰敢擅用?不用打官司爭專利,就能直接下判決書。而且判決的結果都挺嚇人,一般都是立時三刻將案犯以謀逆罪推出午門斬首。
所以李略聽得她這麼一喊,趕緊從店堂裡躍出來,一把拽住她的手就跑。一口氣跑出三五條街,甩開身後一幫看熱鬧的人。才停下來教訓她:“你怎麼如此言行不慎?‘萬歲’二字是可以隨便亂喊的嗎?真鬧出事情來,不獨獨是你,只怕我都有麻煩。”
“對不住對不住,以後不敢了。以後我一定謹言慎行。你千萬原諒我這回。”阮若弱知道錯了,忙作揖不已的表示歉意。
李略哪裡是真心要怪她,見她這麼樣子,馬上心就軟了。“算了,我不過提醒你一句,又何曾是在怪你。”突然又想起,“方才你在店堂外,嘰裡呱啦的朝著後面的人群都說了些什麼?說得眉飛色舞的?”
“這你都注意到了?你當時那般以一敵三的局面,居然還能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看我在外頭的動靜,你真是厲害呀!真正高手中的高手。”阮若弱一付欽佩地五體投地的樣子。
李略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明明有三敵在側,還忙中偷閒的去關注阮若弱在做什麼。被她這麼一說,不由就有些赧然起來。一時不好意思再看著她,忙抬起頭來,假裝看向枝上一隻啾啾叫著的黃鸝兒。
“哎,你別動。”阮若弱見他抬起頭,突然間說上這麼一句。李略不知緣故,卻很聽話的一動不動。卻見阮若弱從衣袖裡掏出一塊白綾帕子,細細地擦上他的下頷,像在擦去什麼東西。如此親暱的舉止,李略一顆心頓時狂跳如鼓點,臉頰迅速泛紅起來。
在阮若弱,這不過是極尋常的一個動作。但擦拭幾下後,看到李略的臉紅若飛霞,當下明白他又不好意思了。不由地要暗中失笑,這個小王爺,奇怪怎生這般靦腆,唐朝的男女大防都沒有防得很嚴實呀!怎麼他看起來像從玻璃箱裡拿出來的,完全不諳情情愛愛卿卿我我。對於來自異性的肌膚之親,竟有著這樣青澀與羞赧的反應。阮若弱忍笑收回了手,把帕子遞給他,“喏,你自己擦好了。我再擦下去,你的臉只怕要著火了。”
李略越發難為情了,接過帕子胡亂在臉上擦著,那不是在擦臉,那是在借帕子蓋了臉上的紅顏色。阮若弱不由地要提醒他,“你這是擦哪呀?我讓你擦下巴那塊。”
“下巴怎麼了?”李略不明就裡地問,一臉羞赧又茫然的表情真是太可愛了。阮若弱幾乎要像姚繼安一樣,在他臉上摸一把才好。不過可不是存著姚繼安那種齷齪心理,而是如同想逗弄逗弄鄰家的幼兒般。認識的越久,就越覺得李略那種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小王爺架式漸漸淡去。尤其這種靦腆羞赧的勁兒,簡直如一首純真地童謠般可愛。讓阮若弱打心坎裡喜歡。
“姚繼宗那廝,肯定是在裡間喝花酒來著。指頭上也不知沾了哪位姐姐妹妹的胭脂紅,剛才那一下,都摸在你的下巴上了。”阮若弱忍笑道。
李略一張俊臉,馬上如同調色盤一樣,從鮮豔的紅變成了明徹的白。幾乎是憤憤然地,他用帕子擦著自己的下巴,一下一下地狠狠用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