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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能讓人脫胎換骨的能耐,然而隨之而來的後勁卻也不簡單,不知莫秋熬不熬得過。
廂房外傳來叩門聲,一劍回神問道:「誰?」
「鐵劍門弟子路明明向延陵大俠請安,敝門門主準備了點酒菜,還請延陵大俠賞臉前往,以酬謝大俠對敝門上下的救命之恩。」外頭傳來輕柔的女子嗓音。
一劍沉吟半晌,後道:「請貴門主稍後,延陵一劍隨後便至。」
門外人應聲,踏步離去。
一劍將重要的錦囊系在腰間,抽出床頭的赤煉刀反覆凝視,暗忖道:該來的還是會來,這回見陸玉,便是將一切攤到桌面上講明的時刻了。
赤霄坊與鐵劍門的宿仇,也該一次了結。
稍後,一劍來到天香樓後偏僻幽靜的小院中。
此處花木枝葉扶疏,涼亭一座曰之「觀星」,然抬頭望去夜空深邃,星子稀疏且月缺未盈,那抹淡色銀牙朦朧懸掛,稍顯孤寂。
陸玉原本背對著他,聞得動靜後緩緩轉過身來。
夜風徐徐,吹得陸玉鬢髮紛飛,興許是月光太悽美,照映在她那張傾城容顏上,顯出一抹憔悴。
當陸玉抬首,不輕不淡望向一劍,一劍只覺得她眉如籠煙上染淡淡哀悽,目如幽泉瀲艷淺淺情愁,胸口突然一悸,有種不知名的情感興了起來。
依稀記得多年前的奉天河畔也曾經有人用這種眼神望過他,不過那個人眼裡有著冷然嘲諷,而這人眼裡冰霜消融,銅牆鐵壁碎了一角,彷彿能窺進其內的無力與脆弱。
一劍有些迷惘,不明白心裡的躁動是怎麼回事。
涼亭石桌上擺滿精緻菜餚,還有一壺陳年花雕。陸玉目光由一劍腰間的荷花錦囊輕輕移過,舉杯道:
「昔日因兩家之爭而有所得罪,陸玉在此向延陵公子賠罪。再則此次因一時情急不慎誤傷公子,幸得延陵公子不計前嫌由魔教手中救得鐵劍門上下,陸玉無以為報,但請公子收下陸玉心意。」說罷連飲三杯,其間無絲毫停頓。
亭中酒香瀰漫,光是聞一劍也知道那六十年的花雕酒有多厚多烈,陸玉臉頰上浮現淡淡紅暈,而後又斟滿一杯酒遞與一劍。
江湖規矩,誠信謝罪酒三巡,從此恩怨便兩清,一劍從不是心胸狹窄之人,但注視著陸玉雙手呈上的酒杯卻接不下手。
「赤霄坊因陸門主而毀,多少性命牽涉其中,這杯酒太過沉重,恕延陵一劍端不動!」一劍雙目如炬凝視陸玉,只道眼前這女子看似柔弱,誰會想到赤霄坊竟就是覆滅在她手中。
陸玉將酒杯放回桌上,示意一劍坐下相談。陸玉讓門下弟子守在院外,是以小院中安靜無人聲,只有幽幽不斷的蟲鳴此起彼落。
一劍環視四周後,開口道:「陸門主膽子可眞是大,竟然沒讓弟子隨侍,就不怕我趁此四下無人,一刀送妳入黃泉?」
陸玉淡淡道:「延陵公子光明磊落,必定不齒這等小人行徑。」
她斟酒喝著,啜了口醇厚的花雕再道:「莫秋請來的大夫醫術高明,想必也已告訴你我受蘇解容一掌重傷心脈,你要殺要剮都是簡單。」
「大夫告訴我這個做什麼?」一劍皺眉,陸玉的私事他沒興趣過問。
陸玉執杯的手腕略滯,目光淡掃一劍,似乎想分辨話中眞偽。他們明明是生死仇敵,大夫又為他們所請,怎麼不會藉診治之機探查她的傷勢好伺機除掉她?
陸玉指節輕敲桌面兩下,道:「其實延陵公子若想報赤霄坊覆滅之仇,儘管動手便是,陸玉這條命由你所救,再舍一次也無妨。」
陸玉這般說法叫一劍不悅,他一拳系在石桌之上,打得桌沿迸裂一塊,重重哼道:「俺再想取妳性命也不會趁人之危,妳把傷給俺養好,等妳痊癒之日,咱倆光明正大來場比試。俺告訴妳,若俺贏了,最好給俺乖乖說出俺爹和俺叔的下落,要不俺就拿刀砍上鐵劍門,把妳門口那塊牌匾劈成兩塊,當柴燒了!」
一劍背上的刀擦得雪亮,本以為今晚有場硬仗要打,哪知以往行事狠戾的陸玉今日竟開始當起女人來了,這般柔弱蒼白的模樣,他背後那把赤煉刀怎麼拔得出來砍得下去!
一劍今日才算眞正意識到陸玉與他的不同,男人與女人計較本是不該,若非延陵家毀在這人手上,要公平比試這話一劍說不出口。
公道總是要討的,他可不會放任延陵家人任人欺負。
陸玉用一種疑惑不解的語氣道:「是誰告訴你,你爹和你叔叔被我所囚?」
「就……」一葉的名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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