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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是一陣亂摸亂扯,弄得一劍衣衫凌亂,腰帶鬆開,褲子都快掉下來。
一劍連忙把莫秋從自己身上扒下,提著褲子道:「你別摸了,舅舅的確沒事!」
莫秋卻在踮起腳尖往一劍身後探時,瞥見一劍耳垂上有一抹淡紅的印子。他驚了一下以為那是傷痕,但抹下卻發覺,竟是姑娘家用來點染朱唇的胭脂。
莫秋一愣。又在這時,一劍身上濃濃的香粉味竄入鼻間,那過於曖昧的味道令他腦袋一陣空白。
這是……怎麼回事?
莫秋眉頭一皺,以眼神詢問一劍。
一劍打了個噴嚏,伸手將莫秋雪白指尖上那抹刺眼的紅揉掉。
肯定是被那愛捉弄人的素蘅姑娘給弄的,一劍尷尬咳了聲,目光不敢與莫秋對視,略略移開。
一劍不是善於說謊之人,但面對莫秋的質疑卻不解釋不行。
他含糊道:「我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在涵揚外郊,也不曉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後來就自個兒走回來了。」
莫秋目光化得深沉,一抹狐疑顯現,而後隱入漆黑的靈眸當中。他沉默半晌,緩緩開口:「既然舅舅沒事那就好了……」
「哈哈——」一劍聽得莫秋如此說,以為莫秋已經相信自己的說法,鬆了口氣後扯笑道:「你說我會不會也得了那夢行症?睡著睡著就自己爬起來走出門去了?」
「嗯,也許吧!」莫秋接著不著痕跡地問道:「蘇解容找你做什麼?」
「就說不是蘇解容了,是小……」一劍呆了呆,而後急急收聲低斥道:「你套我話!」
這時樓上突然有些許動靜,一劍耳朵靈敏聽見聲響,莫秋跟著回頭望去,也才瞧見那一閃而逝的白色衣角。
一劍皺眉。「人已經走了。」
莫秋冷哼。「那個人肯定是聽見我對趙大雄說你被蘇解容擄走,見你回來,才偷偷摸摸躲著聽我們講話。」
關心則亂,遇上蘇解容的事,陸玉從來冷靜不下來。
然而,照自己從一劍口中探得的,昨日雖是蘇解容擄走他,但一劍見到的,卻是一劍的舊友小七。
他不知小七是何人,只知這人行事雖是神秘詭譎,衝著自幼與一葉一劍交好,還危及不了他們。
然而此人在涵揚出現,那麼恰巧蘇解容也在涵揚,這人必定與蘇解容有所幹系,若要再見蘇解容,需得此人下手才得。
陸玉這生最在意的男子……江湖上從未曾聽聞其名號的魔教護法蘇解容……
莫秋垂下目光,眸中閃爍冰冷寒意。
情字害人,而陸玉便為其中痴人。十五年間尋尋覓覓,至今仍不肯放棄。暗林間的那聲碎心狂喊,仍依稀徘徊耳際。
像這樣一個陸玉視為一生所愛之人,若生擒蘇解容以之要脅,別說單單是外公延陵冀的下落,就算讓陸玉以自己的性命相換,恐怕也非難事。
只是……
為什麼他們要有這樣的感情?
若非情至深處害及了旁人,他的母親也不會死,自己也不會被折磨得如此悽慘。
「怎麼了?」一劍瞧莫秋髮呆,忍不住低頭關切。
「舅舅。」莫秋心裡頭一緊,張手抱住一劍。他將頭埋進一劍胸膛,悶悶問道:「如果有一天別人用我的性命來威脅你,要你自絕於他面前,你肯嗎?」
「如果我死,能換得你平安的話,自是。」一劍毫不猶豫地道。
莫秋吧一劍摟得更緊了。
一劍的話,讓他心裡突地痛了起來。然易地而處,他卻不曉得倘若碰到如此情形,自己會不會甘願為一劍交付性命。
原來這就是他與一劍的差別。
他對一劍是自私至極的愛,只想若這人不愛自己,要怎麼將他千刀萬剮。然一劍對他卻是全心全意付出,從來不想能得到多少,只想能給他多少。
「你等等我……總有一天……」莫秋喃喃低語。「總有一天,我也會對你,如同你對我一般的……儘管你曾說過無意讓我改變,要我做自己便好……」
一劍拍拍莫秋的背,不知莫秋心裡的掙扎,只道這孩子昨夜被嚇壞,現下仍然不安。
傍晚掃光一桌的菜,莫秋便找掌櫃嘀咕去。
他這天香樓的小當家當得毫不含糊,一劍瞧見莫秋事必躬親大小全攬的模樣,頗為讚許。一葉的確教了莫秋很多東西,莫秋也十分努力上進。
攥著小七給的荷花錦囊,一劍細讀紙箋,知這藥雖只彈丸大小,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