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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他不可能去愛一個男人。
「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啊……」一花眼裡綻著淚光,神情是那般溫柔。「一輩子那麼長,他總會知道的……」
陸譽看著一花,看著這個用花言巧語矇騙他心的女子。
蘇解容的話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傷他,而後這個女子再給他希望,這兩個人聯起手來,讓他在無窮無盡的輪迴裡傷了又痛痛了又傷,幾乎無法呼吸。
陸譽神情冷冽。「他的神智已逐漸清醒,等到孩子生下,他也完全清醒,妳便會帶他離開鐵劍門,從此雙宿雙棲了對吧。」
「不是、不是!」一花急忙說道。
「那是我的孩子,是我凌辱妳才懷的,而不是他的。妳不告訴他只是為了妳自己,而非妳所說的那些什麼將來、什麼重新開始!」陸譽將方才被蘇解容所傷的氣完全發在一花身上,他放聲怒道:「延陵一花,妳從頭到尾都在騙我!我怎麼會相信妳,我怎麼會相信你!」
他抓住一花的手臂,力道大得一花臉色慘白起來。
「你說什麼!」蘇解容的怒吼聲在他們身後傳來。
而後……發生了什麼……那情景有些模糊,模糊到陸譽幾乎記不清了……
躲在小院牆外沒有離去的蘇解容發了瘋似地朝他奔來,一花一臉倉皇地看著他與蘇解容,那淚水在秋天冰涼的風裡閃爍。
蘇解容手中握著的劍,似乎是從他腰間的劍鞘所抽出。
「不要——」誰的聲音淒厲喊著。
結束了嗎?要結束了嗎?當陸譽看著冰冷的劍尖朝著他刺來,他想,這麼也好,一起下黃泉吧。
或許過了奈何橋、或許喝過孟婆湯,讓所有愛戀不復記憶,才能忘卻今生糾糾纏纏的一切。
來世,不再見。
長劍貫穿陸譽胸口的那刻,他一掌朝蘇解容胸口擊去。
他看見蘇解容眼裡漫著,此生此世再無法解的恨意。而他,亦同。
突然,蘇解容的眼,換成了一花的眼,一花不知何時推開了蘇解容,站在他的面前。
陸譽那掌擊上一花胸口,一花的眼裡有著深深的眷戀,但她張開口還來不及出聲,血便溢了出來。
「啊啊軻——」
一花倒地,輕輕閉上了眼,臉上仍帶著一抹溫柔。
蘇解容跪倒在地放聲哭喊,他抱著一花拼命搖晃,然而,一花卻是安安靜靜地,再也無法給予這個深愛著她的男人一絲回應。
蘇解容的劍只差一寸,便要了他的性命。
殷紅的血染溼了他胸前的衣裳,他望著那兩人,靜靜地站著。
蘇解容大哭、蘇解容大笑……
他胸口的血似乎永遠都止不了,如同無法停止的眼淚一般,靜靜地淌著。
「可以的,可以的,我們重新開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蘇解容心碎了,他心死了。他閉起了眼。緩緩倒在冰冷的她身旁。
延陵一花騙了他。她騙了他。
最後一眼,是那深深戀了一世之人,瘋癲離去的背影。
不可能了……不可能了……他們……永遠不可能了……
耳邊似乎還能聽見,那年初相遇,誰說道……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八月十五
不得了了啊--
他們鐵劍門門主陸莫秋只是去蘭州訪個親,
沒想到回來後竟唉聲嘆氣,原本吃三桶飯變成了一桶! ?
弟子們個個看得是皮皮剉,連廚房的大叔大嬸也很擔心。
眼看著很可能一不小心就被拿去煉劍和存糧太多就要浪費,
看來只有犧牲一劍的「八月十五」,才能解除這一次的危機了……
興頭一來,莫秋居然把一劍的「八月十五」給弄壞了! ?
好在小小神醫趙小春與小云傾適時出現。
且看小春又怎樣妙手回春,將一劍的「八月十五」醫好--
這年,是燕蕩山焚山過後、魔教教主失蹤、烏衣教由邪教邁入正道的第二年。
夏夜,熱風吹來不但沒有帶起半點涼爽之意,反而更讓人心煩意亂。
鐵劍門一行人由嶺南風塵僕僕回到奉城,莫秋翻身下馬立即往內走去,他身後的弟子則連忙吩咐廚房傳膳。
月色昏暗,長廊上掛著的燈籠被夏風吹得搖搖晃晃。
莫秋今年已經二十。這兩年裡他身形又拔高不少,身子骨也更加厚實,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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