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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波蘭現在是幾點,電話那邊寧桓宇的聲音有點虛弱。
“喲,在波蘭待的怎麼樣?吃的慣嗎?”
“嗯…挺好的…啊…”
“…你在幹嘛?氣息好亂。”
“什麼…也沒有…”
“喔。其實呢今天給你打電話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白舉綱站在門口,把鑰匙拋起來又接住,“就是想著你出國了嘛,你老婆又回孃家了,我要不要幫著收拾一下屋子掃掃灰啊什麼的?需要嗎?”
“嗯……”
“嗯?”白舉綱開啟房門。
“啊……那就麻煩你了……啊…”
“…餵你不會聽著我的聲音在擼吧!……等等我先掛了回聊。”
白舉綱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阿馨,她的坐姿標準得像一個小學生,眼睛看著前方。聽到關門聲後,才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白舉綱。
阿馨把alexander ;wang的灰色斜挎包從體側提到胸前,低頭翻出鑰匙,開啟門後才想起來寧桓宇已經出國了,自己還回的不是這裡。她握著門把站在原地,環視一遍客廳,準備關門離開。
樓道里突然想起了腳步聲,由遠及近。阿馨不知道為什麼,很不想和這腳步聲的主人碰面,儘管她並不知道他是誰。她走進客廳,鎖好門,摘下包掛在衣架上,一邊用手梳理頭髮一邊坐在沙發上。
腳步聲在門口停住了。阿馨的手插在頭髮裡,歪著腦袋,盯著門。
門口響起了開鎖的聲音。剛站起來打算趴貓眼的阿馨跑回沙發上,端正坐好。
在門“啪嗒”一聲被重新關好後,她才轉頭,看向來客。她皺了皺眉,“…白舉綱?”
白舉綱手裡還握著手機。他定定的看著阿馨,慢慢開口:“你知道我?”
“是啊,以前在咖啡店打工的時候我們見過,你忘了?”阿馨笑起來,左邊有一個深深的酒窩。她撫了一下裙子,站起來,走到白舉綱面前。
白舉綱不說話。
“看來桓宇沒跟你提起過我呢……他呀就是愛害羞,跟別人不怎麼愛聊生活……他倒是跟我提過你呢,白舉綱。”
白舉綱知道阿馨,到不知道她從原來那個染著藍頭髮穿著大大的pink晃來晃去的小姑娘長成現在全身行頭四五萬的黑長直了。他想說“你是阿馨吧?”,但看她自己一個人說的高興就沒開口。
她繞著白舉綱慢慢地走了一圈,從每個角度認認真真地打量他。
“你知道桓宇碰到了多少長得像你的人嗎?”
轉完一圈,阿馨又把臉湊到白舉綱面前,仔仔細細地看清他的樣子。
“我怎麼一個也沒碰上呢?”
你與他NO。24
……
阿馨看著沉默的白舉綱——她也沒想他說話——揚起嘴角,往後退了幾步,和他拉開距離,提出建議:“你們就像費爾明娜和弗洛倫蒂諾那樣,等我死了,再在一起,怎麼樣?
“你想,弗洛倫蒂諾等了費爾明娜五十多年,我呢身上有病,活的時間肯定不到五十年;再往更好的方向想想,我很能掙錢,愛去懸崖啊雪山啊冒險,萬一我在哪兒又摔了一跤起不來死在那兒了,你們就能更早地在一起了。桓宇他也不用因為離婚而到處去解釋,很不錯吧?
“如果你們在等的時候變心了,或者想開了,滿足於不見光的相處模式,我就託你們的福,努力珍惜生命好好活著了。”
客廳裡的座鐘無聲地擺著,木質的掛鐘滴答滴答地走著。在27層生活從來不用擔心街道的嘈雜。
“你是怎麼想的呢,白——舉——綱?”
在阿馨剛回到這裡的時候,她就看到了放在電視旁邊的音樂盒。這個音樂盒在他們國外的家中擺著一個類似的,阿馨知道它不是寧桓宇買的。
那麼就只能是寧桓宇念念不忘的白舉綱買的了。寧桓宇的朋友阿馨雖然不認識,但還是知道個大概的。誰是假好,誰是真好,誰是白舉綱,她都是知道的。
寧桓宇一下飛機就直接住進了學校。出國後的他似乎變得開朗了起來,和暑假沒回家的幾個學長、也提前到校報道的幾個同學迅速熟了起來,並且在他們的攛掇下,在開學前三天跟一個帶著墨鏡拉著貼滿貼紙的女生搭訕要聯絡方式。
反正已經出國了,就別再想著國內的人了。寧桓宇這麼對自己說。
女生以一個奇怪的角度轉過頭,左臉朝著天空,頭頂對著寧桓宇,沒有摘下墨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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