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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漢伯爵說,“是寧靜,沒有錯——寧靜,而且舒適極了。我無法告訴你我有多高興回來讓崔威爾侍候。他對我的舒適設想得無微不至。今天早上才有人過來問,說他們能不能在這裡舉行少女團大會,令我處境非常困窘——不得不拒絕——事實上,我或許不該拒絕。不過崔威爾替我解除了為難。我忘了他是怎麼說的——一些巧妙極了的話,不可能傷到任何人的感情,又讓對方完全打消了念頭。”“對我來說,光是舒適還不夠,”疾如風說,“我需要刺激。”卡特漢伯爵毛骨悚然。“難道我們四年前有過的刺激還不夠嗎?”他哀愁地問道。“我就要再找些刺激,”疾如風說,“並不是說我在城裡就可以找到。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可不想在這裡打呵欠把下巴都打脫了。” “根據我的經驗,”卡特漢伯爵說,“想惹麻煩上身的人通常都會惹上麻煩的。”他打起呵欠,加上一句說,“不過,我自己倒不在意上城去一趟。”“好,走吧,”疾如風說,“不過要快點,因為我急著要去。”正開始站起身子的卡特漢怕爵停頓下來。“你說你急嗎?”他懷疑地問道。“急死了!”疾如風說。“那好,”卡特漢伯爵說,“我不去了。在你急的時候坐你開的那部西班牙車——不,這對上了年紀的人不公平。我還是留在這裡好。”“隨你的便。”疾如風說著轉身而去。崔威爾來到。“怕爵,牧師非常急著要見您,少年團的身分不幸引起了爭論。”卡特漢伯爵低吼了一聲。“伯爵,我好像聽您在午餐時說,您今天上午會散步過去跟牧師談這個問題。”“你這樣告訴過他了?”卡特漢伯爵急切地問道。“我告訴他了,伯爵。他聽我這樣一說就離去了,好像火燒屁股一樣,恕我這樣說。我希望我這樣做沒錯,伯爵?”“當然你這樣做得對,崔威爾。你總是對的,只要你盡力不可能會錯。”崔威爾親切地微微一笑,告退下去。在此同時,疾如風正在門口大鐵門前不耐煩地猛按汽車喇叭,一個小女孩全速地從門房裡衝出來,跟在她身後的母親直喊著叫她小心車子。“快點,卡蒂。那是如同往常一般匆忙的小姐。”疾如風的個性的確是急,尤其是在開車的時候。她有技術,有膽量,是個駕車好手;要不是如此,以她那種恣肆的速度,不知道要出多少事。這是個清爽的十月夭,有著藍藍的天空和耀眼的太陽。空氣中強烈的氣味令疾如風雙頰泛紅,”充滿了活力。她已經把傑瑞·衛德那封未完成的信寄出去給住在小修道院區的羅琳·衛德,同時附上幾筆說明。那封信所給她的古怪印象在白日裡有點朦朧了起來,然而還是令她感到那封信需要解釋。她打算找個時間問問比爾·艾維斯里,要他把那次悲劇收場的聚會作更詳細的說明。這是個可愛的早晨,她感到特別舒服,西班牙進口車飛馳著。疾如風一踏油門,車子立即起了反應。一哩接一哩飛快地過去,交通燈志很少而且相隔得遠,疾如風開起車來順心極了。然後,毫無警覺地,一個男人從樹籬裡搖搖擺擺地出來到馬路上,正好擋在車前。及時剎住車子是不可能的。疾如風用盡全部力氣,扭轉方向盤,車幹脫出右邊路面,差點掉進壕溝裡——差一點點。這是個危險的動作,不過卻成功了。疾如風幾乎可以確信她閃過了那個人。疾如風跳出車子,往回跑。她除了軋過一隻失散的母雞外,從沒軋過任何更重要的東西。此時她並沒有心思想到這次車禍幾乎可以說並不是她的錯。那個男人似乎是喝醉了,但是不管醉不醉,她把他撞死了,她相當確定是她把他給撞死了。她的心猛跳著,令她幾欲作嘔。她蹲在那平伏地上的人身旁,小心翼翼地把他翻轉過來。他既未呻吟也未出聲。她看出他是個年輕人,面目還算清秀的年輕人,穿著高雅,留著牙刷般的小鬍子。她看不出有任何外傷,但是她相當確定他不是已經死了就是快要死了。他的眼睛半張,眼皮跳動。悽慘的眼睛,褐色、受苦的眼睛,像狗的眼睛一樣。他好像掙扎著想說話。疾如風把耳朵貼近。“什麼,”她問,“什麼?”他想要說什麼,她看得出來,很想要說。而她無法幫他,無能為力。終於,話聲傳了過來,有如吹氣一般:“七鐘面……告訴……”“什麼?”疾如風再度問。他想要說出的是個人名——盡他剩下來的所有力氣想要說的:“什麼,要我告訴誰?”“告訴……傑米·狄西加……”他終於說了出來,然後,突然頭往後一倒,身體發軟。疾如風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從頭到腳都在發抖。她從沒想到這麼可怕的事會出在她身上。他死了——她把他撞死了。她盡力提起精神。現在她該怎麼辦?醫生——這是她第一個想到的念頭。可能——僅僅只是可能——這個人只是昏過去,還沒死。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不可能。但是她強迫自己採取行動。不知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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