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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能激賞、享受到的上百種微妙的生活,對歐斯華爵士來說是一部無字天書。疾如風一邊縱情在這些思緒中,一邊愉快地跟人寒暄。她聽說,艾伯哈德先生已經來了,不過頭痛,正躺下來休息。這是歐路克先生告訴她的,他設法在她旁邊找到了個位子,佔住不放。總而言之,疾如風懷著愉快期盼的心情上樓去更衣,心底迴盪著些許一想到瑪卡達太太馬上就要來到時就會出現的緊張感。疾如風感到調戲瑪卡達太太可不會是什麼好玩的事。她第一件感到震驚的事是當她下樓,穿著黑色的蕾絲禮眼,端端莊莊地走過大廳時,一個僕役正站在那裡——至少是一個打扮成僕役的人。但是那粗壯結實、方方正正的身材卻騙不了人。疾如風停下來,凝視著他。“巴陀督察長。”她低聲叫道。“正是,艾琳小姐。”“噢!”疾如風不確定地說,“你是來這裡……來這裡……”“留意一下。”“原來如此。”“那封警告信,你知道,”督察長說,“令羅馬克斯先生相當緊張。他非要我親自出馬不可。”“可是你難道不覺得——”疾如風停了下來。她不太想揭示督察長說他的偽裝並不怎麼高明。“警官”兩個字好像清清楚楚的寫在他身上,疾如風幾乎無法想象再怎麼疏忽的罪犯會看不出來而不知提高警覺。“你認為,”督察長遲鈍地說,“我可能被認出來?”他特別強調“認出來”幾個字。“我確實是這樣認為——是的——”疾如風承認說。想象得到巴陀督察長可能是有什麼用意在,他的臉上掠過一陣笑意。“讓他們提高警覺,啊?艾琳小姐,有何不可?”“有何不可?”疾如風重複他的話說,有點笨笨的,她自己覺得。巴陀督察長緩緩地點頭。“我們可不喜歡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吧?”他說,“不想太過於聰明——只是想讓可能在這裡的任何身手靈活的樑上君子——呃,只是想讓他們知道有人在防著,可以這麼說。”疾如風有點欽佩地注視著他。她想象得出來,像巴陀督察長這麼出名的人物突然出現,可能對心懷不軌的人具有嚇阻的作用。“太過於聰明是一大錯誤,”巴陀督察長說,“最好的事是這個周未不會發生任何不愉快。”疾如風繼續走著,心想不知道有多少客人已經認出,或者會認出這位蘇格蘭警場的偵探。在客廳裡,喬治站著皺眉頭,手裡拿著一個橘黃色信封,“真是苦惱,”他說,“瑪卡達太太打電報來說她不能來了。她的孩子得了腮腺炎。”疾如風心中暗自鬆了一大口氣。“我感到苦惱,特別是為了你,艾琳,”喬治和藹地說,“我知道你是多麼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她。女爵同樣也會感到非常失望。”“噢,沒關係,”疾如風說,“如果她來了,把腮腺炎傳染給我,那我可不喜歡。”“說的也是,”喬治同意說,“不過我倒不認為會那樣傳染上。不錯,我確信瑪卡達太太不會冒傳染上別人的險。她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人,對社會具有真正的責任感。在這國家至上的時代裡,我們必須大家都仔細想一想——”喬治瀕臨發表演說之時,突然停了下來。“不過還有機會,”他說,“幸好你並不急。可是女爵,哎呀,她只是來我國訪問。”“她是匈牙利人,不是嗎?”對女伯爵感到好奇的疾如風說。“是的,無疑的。你聽說過匈牙利青年黨吧?女爵是那個黨的領導人物。很富裕的一個女人,早年就成了寡婦,她把她的財富、才能都供獻給大眾。她對嬰兒死亡率的問題特別奉獻心力——在目前匈牙利是非常嚴重的一個問題。我——啊!艾伯哈德先生來了。”德國發明家比疾如風所想象的年輕。他或許不超過三十三四歲。他顯得庸俗、非常不自在,然而個性並不令人討厭。他的一對藍眼睛與其說是鬼鬼祟祟的,不如說是難以捉摸,而他比較令人感到不愉快的舉止,像比爾描述過的咬指甲的動作。她想,與其說是其他任何原因所造成的,不如說是出自緊張。他外表瘦弱,看起來貧血而且敏感。他有點彆扭地用矯揉做作的英語跟疾如風交談,他們兩個都歡迎風趣的歐路克進來打岔。隨後比爾匆匆忙忙像只無頭蒼蠅似地走進來,這是最恰當的形容詞了,他就這樣受歡迎地走進來,一進門立刻走向疾如風。他顯得困惑、煩惱。“嗨,疾如風。聽說你來了。我整個下午忙得像頭拉磨的驢子,要不然早就見到你了。”“今晚身擔國家重任吧?”歐路克同情地說。比爾低吼了一聲。“我不知道你的老闆怎麼樣,”他訴苦說,“看來是個善良、矮胖的傢伙。但是老鱈魚真是叫人受不了。一天到晚催東催西的。你做什麼都是錯的,而你沒做的都是你早應該做好的。”“很像是祈禱書上摘錄下來的話。”剛剛漫步進來的傑米說。比爾以譴責的眼光看著他們。“沒有人知道,”他可憐兮兮地說,“我得幹些什麼活兒?”“招待女爵,啊?”傑米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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