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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恨恨的瞪她,但她得了便宜,不想多生事,端著簸箕離開,邊走還邊罵。
錢多多撇嘴:“等我把門上牆上都插滿荊棘,長滿刺,讓你隨便闖進來!”
看了看自己的房間。
喵的,箱子底壓著內間糧倉的鑰匙,我就是不給你開門!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
柳大娘精明,雖信任孔氏和林小五,但也知人心叵測,擔心自己不在跟前閨女受虐待,偷偷交代了鑰匙給她。
錢多多摸摸肚子。
親孃哎,你還不如給我一塊肉來的實在!
生計艱難尋出路
過年麼,熱鬧忙叨,她這初次在古代過春節的現代魂靈並無太多興奮感。成日裡被孔氏和林小五支使著幹活,再多興奮也磨沒了。唯一新鮮的,就是過年有肉吃,有好菜,能穿新衣……得,活回去了!
三家異姓人,守在小院,倒也過了個熱鬧的年。
時間溜得飛快,眼見快到縣學開學之日,孔氏搭車去了趟縣城,把所有首飾變賣,卻還沒湊夠縣學的書費,急得日日失眠。
柳大娘遲遲未歸,中途捎通道二妮兒的外祖母病情嚴重,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倒是託人捎回來些銀兩,卻是她們幾人日後的嚼裹。錢多多難得做回主,要為孔近東湊書費,孔氏卻堅決不肯接受。
讀書雖重,總不能一家老小去喝東北風。萬一柳大娘遲遲敢不回來,還指望這些過日子。
正在發愁,沈家有下人上門,道沈老爺看好孔近東才華,特地解囊資助。
孔氏再有骨氣,為著兒子前程著想也得把一應骨氣尊嚴丟棄。親上門拜謝沈夫人,倒是相談甚歡。
孔近東去縣學讀書,沈義軒依依不捨。
他在孝期,不能去縣學。
然而孔近東去的五六日,竟又灰溜溜的回來了。眾人詫異,細問才知,那推薦孔近東的白先生年事已高,辭館回鄉了。繼任者道於理不合,非要孔近東透過考核才能進縣學。
憑孔近東的才學,倒也不懼考核。誰想那考核不過是藉口,原來早就有縣城中大戶之子定下名額,生生把孔近東給擠了。
有縣學教授看不過眼,見孔近東考試之後仍在痴痴等候答覆,憐他才學,偷偷告知。
孔氏抹淚,孔近東一病不起。
這是赤果果的古代暗箱操作礙……
沈義軒來看過幾次,沈老爺也遣人表達了遺憾,道已派人去交涉,只是沒有結果。
孔近東本就沒報太大希望。連親戚都算不上,人家肯資助銀兩,又肯幫忙出頭已感激不盡。
他病好之後親自將銀兩送還。沈老爺又道雖不能進縣學讀書,但附近村落有所鄉學,乃是沈家所辦的義學,如他不嫌棄,倒能進鄉學,只程度差了些。
柳暗花明,孔近東感激不盡。
鄉學花費甚少,他也負擔的起。當下由沈老爺介紹,跟隨鄉學先生用功。
鄉學距離錢家村不遠,他便每日走路來往。
孔氏總唸叨,自打兒子入了鄉學,天一日長過一日,沒留意間,田間地頭開滿了迎春。
嫩黃的花瓣長在柔順抽長的深綠枝條上,隨風輕擺。
林小五道這是春天來了。迎春迎春。
錢多多白眼:“你當我白痴?什麼迎春,明明是連翹!”
說話間折了許多柔軟的枝條,隨手編出花環。林小五嘴角一直噙著笑意,道:“嘖,好生生開在枝頭的鮮花,被你糟蹋了。”
她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他默唸一遍,奇道:“二妮兒,你學問見長,都會吟詩作對了?”
察覺他的懷疑,忙道:“呸呸呸,我才不是酸秀才!前天給孔大哥送飯,聽見鄉學先生搖頭晃腦的唸了一句。”
心中警惕,暗暗提醒自己莫要得意忘形,做出些個不合時宜的動作行為。好在她腹中墨水少少,除去這句,大約也只記得些‘鵝鵝鵝,白毛浮綠水’,‘床前明月光,地上蚊子咬’之類的詼諧語句了。
她嘴裡哼著鄉間小調,歡快的跳躍于田間地頭。
林小五帶笑的看著她:“這麼高興?”
她回首,愉悅狡黠:“總算熬過了三九,再也不用擔心積雪壓塌屋頂,你不開心?”
她又長大一歲。經過一個冬天的將養,身材如同抽高的柳條,雖細但長。面部面板稍微白了些,眼睛大而有神,時不時閃著靈動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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