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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水域,風速為每小時16~20海里。在顛簸而滿載的船上,許多士兵和水手因暈船而疲憊。但是很少有人抱怨。他們在甲板上和艙房裡擦拭自己的武器,接受指示並第一次確切知曉了他們的登陸地點。此後,在大部分時間裡,他們“站著瞭望大海,時而交談並思索著”,當時正在一艘美軍運輸船上的英國廣播公司戰時通訊員魯賓·達夫報道說:“他們在講話時都很自然。這裡有一種無以言表的緊張、善意的幽默感和友誼。” 艦隊破浪前行,船隻閃動訊號,互相致意。掃雷艇先於部隊運輸船,從德軍部佈雷區的海峽中清理出10條航道。艦隊在海軍航空兵和空軍的掩護下,沒有遭到德國潛水艇和魚雷艇的襲擊。當太陽開始從天空落下時,艦隊開始執行最後的戰鬥命令。晚上8點,領先的掃雷艇抵達諾曼底海岸外的巴夫勒爾角。晚上10點,軍人們已能分辨出漆黑海岸上的房屋。德國人並沒有察覺。  
英軍第六空降師打破了午夜的寧靜
那天下午,當海上艦隊在預定地集結的時候,在英國的盟軍空降部隊利用最後的幾個小時進行必要的準備。他們寫好了遺書;傾聽了最後的指示;對裝備進行了最後的檢查;在運送他們到諾曼底開闢第二戰線的飛機和滑翔機上,裝上了與其承重灌備相匹配的降落傘。傍晚,在整個英國南部封閉的營地內,他們列隊去吃最後一頓熱騰騰的晚餐。進而,空降部隊——英軍與美軍類似——每人裝載80到100磅的單兵裝備以應對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 當傍晚的光線開始隱去時,近兩萬名英國第六空降師、美國第八十二和第一○一空降師計程車兵被運往22個分散的飛機場,這些機場集結了差不多1200架運輸機和700多架滑翔機以進行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空降。艾森豪威爾將軍驅車視察了準備從鄰近的紐伯裡基地起飛的第一○一空降師所屬的一些部隊。艾森豪威爾的老友兼助手哈里·布徹上校事後寫道:“我們看到有著黝黑而古怪面孔的數百名空降隊員正在為這一重大的短距離行動而整理行裝。艾克(艾森豪威爾的暱稱)在他們中間漫步而行,邁過揹包、槍支和各種各樣只有空降部隊才能配備的裝備,與這個或那個士兵閒聊。”在其他機場四處巡視的英國空軍元帥利·馬洛裡發現戰士們“表情肅穆、不是很愉快”,但他毫不懷疑他們完成任務的決心。最後一刻的禱告儀式分別在每個基地進行。 6月5日晚十點至午夜,在英國機場的空降兵們熄滅了香菸,喝乾了杯中的咖啡或茶,並坐進了機艙中自己的座位。“現在整個機場在馬達的轟鳴中震顫”,美軍第五○六傘兵部隊一等兵戴維·韋伯斯特這樣寫道。“飛機尾部來回擺動,改變方向並朝著飛機跑道前進。我兩腿發軟,喉嚨發乾,只能結結巴巴地低語。隨著一次平穩的前衝,我們離地升空。” 運輸機、轟炸機和滑翔機開始充斥於夜空,閃爍著忽明忽暗地紅色和綠色的夜航燈光。一個美國空降兵從所乘運輸機開著的艙門向外凝望,“由於飛機密佈,我幾乎看不到天空,”他後來說:“簡直沒有多餘的空間。”飛機在英國南部的城市和曠野上空嗡嗡作響達幾個小時之久,酣睡的人們被從上空經過的龐大機群發出的噪聲驚醒。 空降引導組乘坐在導航的英國飛機上,他們將為主要的空降部隊標明航向。除了正常的沉重負荷外,空降引導組的每個成員還要攜帶一個60磅重的系在腿上的工具袋,內裝訊號燈和信標,他們將以此界定滑翔機著陸區和空降兵降落區。空降引導組計劃於12點15分降落。同時,首批英國戰鬥部隊,分乘六架滑翔機,也將投入行動。他們是牛津郡和白金漢郡輕裝步兵團(被稱為“牛津和白金漢團”)第二營的五個排和皇家工兵的一個連。他們被指派完成奪取卡昂運河和奧恩河的任務,因為卡昂運河和奧恩河控制著進攻灘頭陣地的東側。 載有牛津和白金漢團的滑翔機在到達英吉利海峽時碰到了陣陣狂風,在拖拽纜的末端,他們開始上下顛簸、左右擺動。滑翔機穿行於狂風之中,有時飛行員只能看到牽引飛機的尾燈,而且,雨點濺到了飛機駕駛艙的玻璃上。但是,偶爾雲縫間現出一輪迅速移動的滿月,並且,浪花翻滾的漆黑海面上佈滿了無數艦隻留下的白色箭頭狀航跡。海上部隊恰好按時登陸,從6點半開始。 剛過午夜,英軍空降引導組和滑翔機群就在其下方發現了白色的、蜿蜒的法國海岸和兩條帶狀水流——卡昂運河和奧恩河映現於眼簾。上午12點18分,六架載有空降引導組的飛機飛臨奧恩河東岸一側的目標。第一個傘兵跳入了空中。與此同時,在距河口5000英尺的高空,引航滑翔機飛行員解開了拖拽纜並提起滑翔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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