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季無情冷冷地開口。
“是,奴才這便去。”富春從地上起身,便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廠臣,奴才這處並未有適合您的常服。”
“不過是一夜,無需準備。”季無情展開雙臂,等著玉汝恆親自為他寬衣,他可是清楚地記得,玉泉宮內的事情。
玉汝恆也並未推脫,而是上前行至他的面前,便解開他腰間的扣帶,指尖輕輕地解著他圓領處的紐扣。
季無情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值房的簾子垂下,隔絕著外頭的冷風,燭臺上燭光甚是通明,房內寂靜無聲,有的只是彼此之間淡淡地呼吸聲。
玉汝恆褪去他身上的官袍,正巧富春打了熱水過來,季無情便轉身自行前去淨面。
富春抬眸看向玉汝恆,見她遞了眼色給他,他便安靜地退了出去,將房門合起,他轉身候在值房外,一陣寒風吹過,他的心卻還是跳個不停,適才當真是驚險萬分,好在玉汝恆安然無事。
玉汝恆轉身行至裡間,拿出棉被撲在方榻上,躬身立在一旁,“廠臣,請就寢。”
季無情也不客氣,折騰了一晚,如今也有些乏累,走起路來,因著臀火辣辣地疼,顯然有些不自然,他脫下靴子,便側著身子躺在方榻一旁,半截腿搭在方榻外面,他卻並未彎曲。
玉汝恆搬來一旁的杌子,將他露出的腿放在上面,而後拿起錦被蓋在他的身上,向季無情微微一禮,便轉身離開。
“還不給本座上藥?”季無情見她前去裡間,冷聲命令道。
玉汝恆見他唇角紅腫,顯然,她適才咬下去的力度不輕,不過是低聲應道,便拿著玉肌膏,還有一節乾淨的竹籤,褪去靴子,半坐在方榻上,低頭看了他側躺著的身形,突然覺得他一點都不想太監,她仔細地看了一眼他的頸項,並未有凸起,難道是她的直覺有誤?
她一面仔細地為他塗著藥膏,一面將他從上至下打量了一遍,想要知道他是不是真正的閹人,看那處便一目瞭然,她仔細想著適才將他長褲脫下的情形,她好像並未靠近他的前身,如此一想,便收回竹籤,她要不要證實呢?
季無情見玉汝恆溫和的雙眸平靜無波,不過像是在思忖著什麼,他抬手突然握著她的手,“本座可以縱容你,可是,最好不要碰觸本座的底線,否則,就是找死。”
玉汝恆回過神來,對上他警告的眼神,她淡淡地收起眸光,“奴才不敢。”
季無情鬆開她的手,合起雙眸,便不再說話。
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劃過一抹狡黠,接著便下了方榻,抬步入了裡間,待行至床榻旁時,便看到雲景行緩緩地睜開雙眸,那雙沉寂的眸子似是閃過一抹淡淡地柔光,他的唇瓣微微地動著,卻沒有發出半絲的聲音。
玉汝恆緊盯著他的唇看著,瞭然地點頭,轉身自衣櫃內拿出一條白色面紗,為他戴好,接著放下帷幔,熄滅燭光,抬步便踏出了裡間。
季無情始終閉著雙眸,玉汝恆隨即平躺在方榻上,外間的燭光也被熄滅,她抬眸望著天頂,今夜發生的事情太過於匆忙,雖然,她一早便猜出今夜必定非比尋常,可是,卻未料到竟然是這番的驚險。
她緩緩地閉上眸子,想著接下來該如何籌劃。
夜已深,熱鬧的皇宮轉瞬間陷入了沉寂中,四周除了巡視的御林軍之外,便是暗中蹲守的東廠番子,還有保護皇帝安危的暗衛。
申屠尊長身玉立在御龍宮內,並未歇息,他身上穿著明黃色的龍袍,抬手看著手腕上的手鍊,這是一條最普通不過的手鍊,只是上面掛著幾顆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朗如星月的容顏透著千年不化的寒冰,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放在胸前,眸光始終未離開過他手中的手鍊,那涼薄的唇不知不覺抿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四周陰雲密佈,只是那冷然的笑意中卻夾雜了幾絲的無奈。
季無情在深夜中忽然睜開雙眸,狹長的雙眸迸射出冷寒之氣,他並未起身,而是直視著身旁躺著的玉汝恆良久,緩緩地從方榻上起身,赤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沒有一絲響動地入了裡間,行至床榻旁,將帷幔掀開,冷視著床榻上躺著的雲景行。
雲景行睡得很輕,當季無情步入裡間的時候,他便已經察覺到,他不動聲色地合眸,等待著季無情接下來的舉動。
季無情抬起背在身後的手,朝著雲景行的面門打去,身後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廠臣要做什麼?”
季無情的手掌緩緩地收起,指尖一彈,裡間的燭光漸漸地亮起,便看到玉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