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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便行至司禮監,玉汝恆抬步入內,便見季無情已經坐在大堂內等著她。
她的直覺告訴她,今兒個怕是有大事發生。
季無情直視著玉汝恆,肅然起身,便轉身向後堂走去,而玉汝恆垂首跟著,暗自腹誹,難道她暗地裡的動作被他察覺了?她跟著季無情向前走著,腦海中卻將所有預料到的事情回想了一遍,帶行至屋內時,便見季無情背對著她站著,語氣依舊那般的冷厲,“關門。”
玉汝恆轉身將門合起,季無情並未轉身,那挺拔的背影立在她的面前,周身烏雲密佈,這樣黑雲壓頂的架勢,讓她越發地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與雲景行是何關係?”季無情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放在腰間,此訊息亦是今早才得知,怪不得雲景行這些時日無人服侍,竟然沒有半分的異樣,原來是她暗中助他。
玉汝恆能聽出他語氣中蘊藏著的怒火與寒霜,她知曉,自個頻繁入秦素妍的屋中,難免他們不起疑心,看來,那通道已被他手下的番子發現。
“回稟廠臣,奴才與景帝並無任何關係。”玉汝恆低頭回道,待她話落時,季無情驀然轉身,抬步向她靠近。
那狹長的雙眸,眉梢微挑,寒光乍現,“不認識,那他這幾日的膳食是誰送的?”
玉汝恆抬眸看了他一眼,自知此事無法隱瞞,她卻沒有半分的懼怕,語氣異常的平靜,“是奴才。”
“本座怎不見你對本座如此關心過?”季無情深吸了一口氣,冷視著她,冷笑出聲。
玉汝恆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他語氣的節奏,難道不該是興師問罪?怎得就扯上了這個?他堂堂的督主,掌印太監,哪裡用得著她一個小掌印關心的?
“秦素妍無故失蹤,奴才覺得此事有蹊蹺,不得不查,故而便前往她房內,本想能尋出一些蛛絲馬跡來,未料到發現了一條通道,奴才便順著那通道前去,不曾想那處竟通往景帝宮殿。”玉汝恆慢條斯理地回道,不卑不亢。
季無情俊美的容顏溢滿冷光,“你以為自個做的天衣無縫?還是你太小看東廠的番子?更是小看了皇上手中的暗衛?”
“奴才不過是見景帝太過於落魄,心生憐憫,便將自個的膳食分與他,每日放在暗門處,並未有任何的接觸。”玉汝恆沒有一絲地害怕,垂首回道。
季無情盯著玉汝恆,他抬眸冷笑,“憐憫?倘若相信你有憐憫之心,倒不如相信本座不會殺人。”
玉汝恆不由得抬眸,見季無情顯然不相信她所言,“奴才所言屬實,倘若廠臣不信,那便處置了奴才。”
季無情眸光一凝,大步上前,逼近她,“你以為本座不會殺你?”
玉汝恆並未後退,抬眸淡然自若地迎上他盛滿怒火的雙眸,“那奴才無話可說。”
季無情直視著她,不發一言,屋內的氣氛甚是壓抑,玉汝恆卻沒有半分的退縮,只因,她很清楚,依著季無情的脾氣,倘若真的要殺她,便不會將她喚入屋內,只是不知,他為何會對自己手下留情?難道這其中還有她不曾知曉的謀算?
季無情收回冷然的視線,恢復了以往的冷若冰霜,“這後宮之中步步殺機,但凡行差踏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本座不知你潛入宮中是何目的,接近雲景行有何圖謀,今日此事,本座姑且放你一馬,雲景行那處,本座自然會派人前去,那條通道本座會命人封住,你與他,少見為妙。”
玉汝恆安靜地聽他說罷,便知此事算是有了了結,她向他躬身一禮,“奴才遵命。”
季無情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有些時候,連本座都看不透你,本座警告你,僅此一次,倘若被本座再發現你有其他圖謀,你可知下場?”
玉汝恆知曉季無情這是在提醒她,這後宮之中,不要自作聰明,她在助雲景行的時候,便知曉此事紙包不住火,可是,在兩者權衡之下,她還是選擇靠近雲景行,畢竟,他有朝一日重掌大權,必定會對申屠尊下手,這是她樂得見成之事。
季無情心思縝密,申屠尊又何嘗不懂權術算計,怕是,他一早便知道她暗度陳倉之事,不過,季無情如此做,又為的是什麼?難道不怕申屠尊來個一石二鳥之計,以此來考驗季無情對他的忠誠?
她本想開口詢問,卻又覺得多此一舉,季無情能夠坐到時至今日的位置,絕非是一朝一夕之事,這其中的艱辛焉能是她體會的?
“奴才明白。”玉汝恆又是一禮,她突然感覺季無情似乎不像外人看起來那般的陰晴不定,對於申屠尊,他似乎還存著另一種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