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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魚腥味正是來自於她的腹內?!
嘻嘻!
敲門聲停止了,有人在門外冷笑一聲。接著高跟鞋聲慢慢走遠了,機械的。僵硬的,逐漸模糊,直到聲音要消失的時候,卻有轉回來了,好像迴圈一樣,從模糊到清晰。
只是這一次不在門外,而是來自頭頂,來自樓上的房間。
孫太太驚恐的望著屋頂。生怕有一對紅色的高跟鞋從上面垂下來。但是那高跟鞋聲只是反覆響著,似乎樓上的“她”在踱步,然後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聽來像……像……嬰兒車在搖晃。
樓上是她為未來的孩子佈置的嬰兒房!嬰兒車也是買的進口貨,但那房子自出事後就鎖上了!
“媽媽!媽媽!”尖細的聲音再度響起來。沒有嬰兒的稚嫩,卻像是有人捏著嗓子說話。
孫太太大驚失色,因為這聲音居然是在臥室內的。難道符咒無效,有什麼跟進來了嗎?
她跳下床,手中握緊一柄開過光的玉劍。一直縮到角落裡。
“媽媽!媽媽!”
“別叫我!”她吼,近乎於哭泣。
“我沒叫你!”那尖細的聲音忽然變成陰冷的男聲。很像她的老公,而且……來自她的體內。
孫太太大叫一聲,跳了起來,同時感覺肚子劇痛,眼見一團巴掌大的圓球衝破肚皮,竄了出來,四肢已分,但手腳全是一團肉,面目模糊,惟有一雙眼睛亮閃閃的,有點陰沉,就是孫函的目光。
“我叫的是她”肉球伸臂一指。
孫太太抬頭一看,見一對紅鞋高掛在屋頂,晃啊晃的!
她慘叫一聲,身體一掙,在淋漓的冷汗中醒了過來。
原來,只是一場夢,可怕的噩夢。
低頭一看,肚子雖然還不明顯,但腰身明顯見粗,顯然孩子還在。再看周圍,一片黑漆漆的,只有窗玻璃閃著一點光。
天早就黑了,她居然在轟走包大同後,坐在沙發上睡著了。是孕婦的嗜睡反應,還是……
她提心吊膽的四處看看,沒有人,鬼影子也沒一個。不過想到了這個“鬼”字,她突然有點不確定這裡的安全性了,不禁伸手拿起茶几上的名片,衝出了大門。
在這個豪華的墳墓中,她再也呆不下去了,一分鐘也不想停留。
開車進了高速路,她的驚恐減輕了一點,仔細想想,感覺那個包大同似乎有些本事,找他是個不錯的選擇。可如果自己離開,那不是一了百了嗎?假如去找包大同,他們的秘密也洩露了,那絕對是醜聞,是她承受不起的。洩了這個底,她也許躲得過鬼,可是卻躲不過人!
找?還是不找?她猶豫著,看著前方的車燈,忽然想嘔吐,車裡的氣味太難聞了。
她試圖開啟車窗,可卻沒能做到,折騰了一會兒,車內的怪味更重了,隱隱透出些魚腥味來。她下意識的向後座一看,就見一雙紅色的高跟鞋整整齊齊的擺在車後座上。
她大驚失色,慌亂中沒有注意前面的車尾,當發現時她猛踩剎車,卻覺得雙腳被什麼拉住了。這時後視鏡上懸掛的符咒掛件“咻”的激起一道金光,她腳一鬆,及時停住了車子。
可惜,符咒只有一道。嗆鼻的魚腥味中,後面一輛卡車正失控了一樣撞了過來。
在死去的一剎那,孫太太看到那司機表情僵硬的臉孔,非常像她深愛的老公孫函。
“我來了。早知道是逃不掉的!”她想著,迎面而來的刺目的光線使她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花蕾在車上聽交通新聞時聽到了這起車禍,播報死者的姓名時,她吃了一驚,立即打電話給包大同。兩人到達的時候,現場已經清理過了,只有地上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散發著淡淡的魚腥味。
“屍體送到哪了?”包大同皺著眉,眼神極其嚴肅。
花蕾看著他,覺得他正經的時候實在很帥,帶一點兒隱忍的憤怒,讓人非常有安全感。
“市屬醫院。”她答,“我有朋友在那兒工作,我打了招呼了,可以直接找他。”
包大同二話沒說,拉著花蕾就趕去醫院,在那裡見到了處理這件車禍的醫生。這位醫生已經有五十多歲了,實在不能相信是花蕾的朋友,包大同心知花蕾又動用了她背後的關係,但是卻不說破。
“死者當場死亡,外表看來,車禍就是主要死因。不過……”醫生扶了扶眼鏡,似乎是猶豫著要不要說出那件奇怪的事。
“有事請一定全講出來。”花蕾道,語氣裡也沒有什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