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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在了床上。一瞬間,一陣眩暈傳來,他似乎要陷入某種睡眠。
不能睡!不能睡!睡著了就會夢到那些可怕的事了,他寧願困死,也不想陷入那些可怕的夢境了。
他努力睜大眼睛,卻看見白色霧氣幾乎籠罩了他的全身,好像無數只柔軟冰涼的手,輕輕的撫摸著他,輕輕安慰著他。
睡吧,睡吧,睡了就結束了。
他拼命想要清醒,卻終於抵抗不住睡魔的召喚,陷入了深深的夢境,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夢裡,他不斷下沉,所有的時光,都變成了縱向的影像,他從現在待的這個城市沉到了五年前,然後是十年前,再然後是十五年前,最後是出事的那一天,他像一隻鳥,不停遷徙,只不過他是因為恐慌而逃跑,最終卻還是逃不過。
他感覺耳邊發出“嗡嗡”的聲音,似乎是淹沒在了水裡,但他卻感覺不到水,只有沉重的窒息、窒息、窒息——
第二天早上,他被房東發現死在了床上。經法醫鑑定,他死前曾經劇烈的掙扎,但身上沒有任何外力傷害的痕跡,血液中雖然有酒精成分,卻不是死於酒精中毒。
他的房間裡和他身上都沒有水漬,可肺裡卻積滿了水。
最後的結論是——他在睡夢中,淹死在了自己乾燥的床上。
第二章 花蕾的身世(上)
石界猶豫了半天才打電話給包大同,把新發生的怪案講給他聽。
“我現在沒有精力管閒事。”包大同靜靜的聽完,回答道。
石界“嗯”了一聲,並沒有催促。
發生了那起淹死在自己床上的案子,他一看就知道是靈異案,這事警方解決不了,非得包大同這樣的異人不可,其實警方有很多這樣秘密的陳年舊案,只是沒有公開罷了。
不過,花蕾上回被木偶小七的影分身侵入了身體,到現在已經一週了,依然昏迷不醒。包大同、海三涯、阿勇叔、包括阮瞻,每天都耗在海府裡想辦法,可是卻一直束手無策,如果不是因為花蕾天生有異能,外加有強烈的抵抗意念,可能早就被一個影子殺死了。
那影子不除,就算花蕾死了也會不得安寧的,小七雖然被滅,但他的陰狠卻還有遺害。
“花蕾——要怎麼辦?”他不是醫生,但也知道人若長期昏迷下去,就算最後救回來,身體也會受到極大傷害。何況,花蕾從小身體就不好,萬一要是——
“我想到了辦法,今天晚上就為她驅除身上的邪魔。”包大同的聲音很冷靜,“她一定會沒事的。”
“要我幫忙嗎?”石界問。
“需要,你知道這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而我們人手不夠。”
“好,我下了班就趕過去。”石界用力點頭。
花蕾是他很喜歡的女孩兒,一度,他還以為她將是他未來的妻子,因為海伯父很有這個願望。如果不是包大同出現,這事情很可能成真,就算現在有些遺憾,他還是希望她能快樂、幸福。
“要我準備什麼嗎?”他問。
“我們決定今天晚上子時在海府的室內游泳池為花蕾驅魔,需要一個人把守在門外,禁止一切生靈通行,阿勇叔會守著一個出口,你守另一個。”包大同語音清晰的說話,不似前幾天的疲憊,給人感覺他很堅定,今天晚上的事志在必得。
“就算天塌下來,我也一定到。”石界咬牙切齒著說。
包大同微笑著掛掉電話,他應該憂愁的,不應該笑,可不知為什麼,儘管現在心頭壓著一塊沉重的大石,他卻微笑了起來,或許是花蕾就在他身邊的緣故,儘管她悄無聲息的躲在床上,可他仍然覺得安穩。
男人真是奇怪的動物,人家都說多情女子薄情郎,其實男人被感情傷害後更難恢復,一旦陷入感情也比女人更徹底。
他慢慢走到花蕾身邊,輕輕撫摸她的頭髮,還有她光潔的額頭,低語道:“對不起,可惜我不能陪你難受,但我一定會救你回來的,相信我嗎?”
花蕾不能回答,可是他覺得她聽得到。當然,那個影子也聽得到,但今晚要收拾它的事不必隱瞞,瞞也瞞不住,一動花蕾,它就會發覺。
不過,所有的計劃和準備都是暗中進行的,等今天晚上子時當它發覺,一切也就晚了。
包大同就這麼站在花蕾身邊,一動也不動,平時那麼好動的人此時卻極其沉靜。過了很久,門外有人敲了下門,問道,“大同。能進來嗎?”
包大同應了一聲,看到進門的是阿勇叔,“先生叫你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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