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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
基本上,在《再見,上海》我做到了這一點。我不能確保你看了這部小說後會淚流滿面,那太矯情,但我能夠讓你看的時候哈哈大笑,然後在心頭留下一絲悵然。
每個人的成長都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我寫下了我曾經的感情,在此我無意強調我的故事一定比你精彩,但我足夠真誠,我把那段故事還原了下來,並分析了我們的青春和成長,或許會獲得你的共鳴。
現在我換了一份工作,在一家保健品公司做文案策劃,這家公司的產品因一句“送禮就送×××”而變得地球人都知道,每天工作忙的昏天暗地,估計不會再有放長假的機會了。
《再見,上海》是我的第一步小說,當你讀到這篇序言的時候一場交錯的時空即將向你開啟,這是我精心佈置的一個局,它將會給你帶來笑容和淚水,這是我期待多時的結果,可不知為何我的心情依然無比平靜,或許我的馬哲確實學的太好了。
再見,上海,再見,我們的青春!
大學裡的男女混混們
1
公元2000年暑假結束後,我的社會身份是上海一所理工大學的大四畢業生。我強烈意識到再過一年我就得從學校裡徹底滾蛋,我就再也不能滿臉溫情地對你微微笑然後露出潔白的牙齒告訴你我是一特善良的學生。我不可以動輒憤怒地像個詩人用誇張的形體動作表達著我的滄桑我的鬱悶我的故作姿態和春秋華年,我也不能一天到晚平和地像個農民一樣不愁吃不愁穿不怕人情冷暖盤古變遷。我得離開象牙塔走進社會然後承擔起所有潛在的無奈和責任,我將會參加爾虞我詐的大軍或許有一天變得比你還要忘恩負義、狗肺狼心。面對這個顯而易見的結果我感到了莫大的恐懼,於是站在學生邊緣上,我一邊暗自神傷地懷念著學生年代裡所有的風花雪月,一邊對茫茫不可知的未來竊竊感傷,猶如一個臨產前的女人,孱弱、易怒、敏感萬分。
畢業前一年,學校裡的男女混混們是什麼樣的心態都有:有人渴望一步登天,最好立即能中體育彩票變成資產階級;有人崇尚不勞而獲,幻想可以被哪個富裕的老女人包養起來逗她歡心成為她的小蜜;有人憧憬能夠找到一個月薪800元人民幣的工作認為那就是他要追求的幸福,也有人想投資800萬在南京路上開一家肯德基。有人動不動就絕望,眼角眉梢無比蒼涼;也有人躲在操場或者天台上拼命莋愛,他們說流年逝水應該及時行樂,有人成天大笑、莫名其妙;有人通宵酗酒,然後在酒醉之際以憤怒的姿勢去控訴這個社會對他缺少溫情的關懷……一切都是無序的、激情的,燃燒的快,熄滅的也快。
再看看這個城市吧,這個美麗的城市猶如一個正進行著二次發育的女人,她以一種你所無法理解的速度飛速膨脹著:奇形怪狀的摩天大樓一夜之間拔地而起,壓抑著風壓抑著雲也壓制著城裡人的靈魂,黃浦江上繼續造著大橋,黃浦江下繼續挖著隧道,軌道在延伸,道路在擴建,老房在改造,上個世紀二十年代建造的石庫門敲敲打打之後就變成了“新天地”,蘇州河邊的老倉庫補補縫縫就是頂級畫廊……一切的膨脹都讓你有點頭暈有點目眩有點不知所措。
而與之一起膨脹的名詞還包括:同性戀、肥胖兒童、形形色色的選美大賽、唱RNB的人、先知、波西米亞風格的內褲、艾滋病患者、DJ或NJ、性騷擾、步履匆匆的人們交叉而過神情冷漠、站在金茂大廈88層的高度思考幸福是什麼……。
2
1997年以前我生活在一個名叫揚州的地方。關於揚州,絕大多數人的第一聯想就是:那裡的盛產美女,對此我只想說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謬誤。關於揚州,我還想交待一下它的地理位置:位於上海的西北方向,距離上海差不多300千米,不如上海繁華卻比上海美麗。
在這裡我之所以會莫名其妙說這麼多廢話只是因為這些年在上海曾有N個白痴天真無邪地問過我:
“葉輝,揚州是不是上海的一個區啊”?
1997年以前我一直是個自命不凡的傢伙,從小到大都在懷疑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自己是鮮活的生物之外其它的一切飛禽走獸、花鳥樹木都他媽的是虛無的存在。而不管是在教科書上還是在其它媒體裡聽到某個人在講什麼大道理,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在放屁、在騙人、在造謠生事。我的這種想法或許很奇怪,但絕不可笑,因為在你認為很可笑的同時我早已把你定義為一個愚蠢的人而加以鄙視。1997年前,我的同學都堅持認為我是個瘋子,可我並不覺得自己是瘋子,我只覺得自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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