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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比起《西遊記》、《封神榜》、《聊齋志異》、《鏡花緣》等等,種類更多更齊全,內容更廣更豐富。道、佛、仙、魔、妖、獸、怪等等皆在其中,包羅永珍。
現代人寫的東西,即使某些方面比不上古代的作者,但現代作者有一樣東西是古代作者比不上的,那就是 “情”。在寫情方面,作者著力刻畫,精雕細琢,令作品魅力無限。小說裡沒有情,就會顯得非常乏味。我看《我非妖孽》,第一能打動我的便是情。不過這開頭並非愛情,而是親情。
安籽言出生便是妖孽,即使她不是別人也認為是。“安籽言一出生就能言,當場嚇死了接生的穩婆,城中謠言四起。……更有傳言,紀親王府出生的嬰孩為傳世妖孽,必將剋死父母,禍國殃民。”一個能打動讀者的主角,身世非常重要。如果是一個命運坎坷的主角,更是令讀者揪心不已,要賺一把眼淚是不成問題的。
籽言出生時的徵兆,基本可以預料主人公的命運了。一個孩子的幸福理應寄託在父母身上,他(她)自身的命運並非自己能選擇的。這裡相反,籽言的出生便註定她是個不幸的孩子。即使她出生能言語,一歲能吟,二歲能書,三歲能畫,這些是無法改變她的命運的。母親離開幼小的她,出家(帶髮修行),只有傷心地跪在菩薩面前祈禱泣拜,希望能保平安——多麼無助而又無奈的母親啊!天下的母親沒有這般狠心吧?想必是逼於某種不得已的壓力才會忍痛丟下自己才出生的孩子,而這種不得已的壓力正是籽言帶來的。
不僅如此,“除了每月的請安,我極少能見到他”。母親出家,父親難見,而且“我的爹爹從不曾抱我”。“ 想爹爹的時候,我總是悄悄地躲在花園,看他與小妹錦言嬉鬧。錦言摔痛膝蓋,爹爹會皺起眉頭輕拍著他的後背說到‘我兒不哭,我兒不哭’,直到錦言在他懷中甜甜睡去,然後二孃抱著錦言進屋,輕輕地,如同珍寶一般……”同是自己的孩子,對比之下如此大的反差,叫一個渴望得到父愛母愛的孩子如何能夠承受?這段文字的描寫,極為揪心,令讀者不忍再讀。貴為公主,王公貴族的孩子,幸福從何說起?一切一切皆因為“公主是妖孽,妖孽會剋死父母,禍國殃民”。命運一旦被別人定格,自己如何能掌握得了?
宿命說在人們的潛意識裡已經根深蒂固,使籽言的不幸似乎有了依據。被定為妖孽,她失去了父愛與母愛,失去了快樂。很難想象,好的日子是怎麼度過的。偏偏她年齡小,卻懂事早,這正是她的不幸。如果不懂事,那麼孃親爹爹對她來說是個什麼樣的角色?與常人有何區別?
於是,籽言的生已經不重要了。於是,死去也就不重要了。
作者用第一人稱寫,拉近了讀者與主人公的距離,讓讀者更容易進入角色。小說的開頭鋪墊得很好,主人公的身世、命運讓讀者如此深刻,那個可憐兮兮的小女孩正站在面前,這麼一個可憐孩子更能抓住讀者的心。接下來,小柳筆鋒一轉,竟然真的讓籽言死了。
有些人或許死了比活著更好?說笑了,籽言正是如此。活著不見得父母對她有多疼愛,死了父親卻能把她緊緊抱著,母親失聲痛哭,這些是她生時做夢都無法得到的,死後卻全部都得到了。可以說,這一死是幸福的。
“籽言,籽言,你睜開眼看看孃親,冤孽啊冤孽,都是孃的錯,孃的錯啊,菩薩,有報應都應驗在我身上,我兒何錯之有,她才五歲啊……” 母親這一哭,隱藏著一個秘密,這一哭,並非單純為喪女而哭。這哭聲也讓讀者知道了,原來納蘭靜離開女兒是另有隱情,是為某種過錯贖罪的。細心的讀者一定發現,故事裡面還有著更大的故事。
不過,小柳說了,她不會寫悲劇的,哪怕開始便塑造了一個悲劇的人物。
籽言沒有死。這死,其實是重生。籽言的靈魂出來了,到了陰間。按理,得由牛頭馬面帶過奈何橋,然後到閻王面前報道,再安排投胎事宜。但小柳把這些丟開了,籽言的生死不由鬼來掌握,由神來掌握。神自然比鬼的檔次高了(當然,在廣東話裡,“衰鬼”同“衰神”是同一檔次的,都是“衰嘢”)。那就是說,籽言從出生到死,都非比尋常。這麼一個人物,她的背後有著什麼樣的一個故事呢?都牽涉到什麼人什麼鬼什麼神了?
“叫我哥哥!”這麼一聲音,也不知匯出了多少前世今生的孽緣來。
那個“哥哥”、比潘安還要潘安的超級無敵大帥哥美男神仙葉思塵的神秘出現,讓人詫異。原來早在籽言出生之時,納蘭靜難產,危在旦夕。那個美男神仙卻用一個五歲孩子的命來為籽言續命,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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