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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疏被壓的呻|吟了一聲,他的腿磕在了床的一角,頭本側著,這時候正過來,不巧碰著元軒的臉。
阮疏又側回去,才想起來自己的手還在別人肩上搭著,趕忙扯下來,臉不知道是因為酒紅的還是剛才這尷尬的一幕紅的,“對不起。”
他眼中有著氤氳的水汽,一頓飯吃的有些晚了,好似天都黑了。
燈光是昏黃的,給人披上一層朦朦朧朧的光,這一幕和八年前何曾相似,當年那一吻,又何嘗不是因為誤會,美麗的誤會。
元軒扔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好像落荒而逃。
阮疏等他離開,聽到了木質樓梯的腳步聲,直到聽不見了,才坐起來,關了燈,面無表情,摸一摸臉,還是燙的,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又一陣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和剛才的聲音完全不同,呂清“不勝酒力”,李叔攙著他回了客房。
就在阮疏的旁邊。
阮疏推開了另一側的門,元家的客房極為有意思,通著的另一邊是是一個天台,也是因此客房相通著,他從這邊走到那一邊,推開門,就可以看見呂清。
阮疏點燃了一支菸,腳步朝著天台走去,這邊有桌椅,就是為了方便開風景,眼界開闊,阮疏坐下來沒有幾分鐘就聽到腳步聲,呂清拉開椅子,坐在了他對面,眼神晦暗不明。
“藉著死人上位,有沒有覺得脊背一涼啊。”呂清開口。
他這話一出口,阮疏簡直想朝著天大笑三聲,他藉著死人上位?
可笑!
“呂先生哪隻眼睛瞧見我拿死人當墊腳石了?”阮疏聲音溫和的很,這句話說得沒有一絲波瀾起伏,“有些話可不能亂講出口的,舉頭三尺有神明。”
“你懂得可真多。”呂清在阮疏面前是徹底撕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真實的一面,之前在米蘭拉利伯塔德酒店,因為一時恐懼和憤怒他罵了阮疏之後,就知道兩人之間不可能建立起來什麼良好的友誼,雖然表面沒有起衝突。
“不是懂得多,而是是人是鬼我還分得清。”阮疏決定有些話今天晚上再嚇唬他,現在講出來可就沒意思了。
“那你就見鬼去吧。”呂清笑著說出這句話,“這裡不歡迎你。”
第26章 一身落魄
阮疏輕輕搖頭,面帶微笑,遠看兩人,像是交談甚歡,實際上走近一聽,便知道話語間句句帶刺,“呂先生啊,”他輕聲喟嘆,像是玩笑話,“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鬼呢?”
這句話說到後邊只剩下尾音,更像是自言自語,然而耳語尚可聞,飄到呂清耳邊,就成了另一種滋味,臉色一變。
阮疏已經走回了房間,巧的是明嬸過來放醒酒湯,阮疏讓她放下,對她道謝,說剩下那碗自己送就好了,明嬸笑了,“阮少爺你心腸真好。”
阮疏等人走了之後往那碗醒酒湯中扔了一片速溶的藥劑,藥很快融化了,醒酒湯還是醒酒湯。
他把那碗醒酒湯放在了呂清的床頭櫃上。
晚上的事情,不怕他知道,就怕他不知道;不怕他叫出來,就怕他叫不出來。
“神經病!”呂清罵了一句。
他吹了一會兒風,讓自己腦子清醒一些,才回房。看到醒酒湯也直接撈過來喝下了。
阮疏慢條斯理的在衛生間洗手,然後給自己帶上了美瞳,其實就是簡單的黑色,帶上去之後再照鏡子果真是再世為人。
呂清睡得很熟,朦朦朧朧間覺得好冷。
怎麼回事?
他努力想要掙開眼睛,卻像是被粘住了眼睛,上眼皮和下眼皮貼到了一起,無論如何看不到眼前是什麼情形。
房間似乎有滴水聲,不停地滴滴答答。
他還來不及喊叫,直接被拖著走,摔進了水裡。想要掙扎著出來,頭被人按住,嘴巴張著,鼻子沒有準備好呼吸,直接嗆水!
窒息!
呂清心中有著極為強烈的恐懼,那隻手彷彿很熟悉如何控制力度才能讓人不至於溺水而死,掐著秒數把他從水中提出來。
呂清這回可算是可以睜開眼睛了,然而那一眼讓他恨不得自己沒看到!
簡達隨,他怎麼在這裡!
他不是死了嗎?!
“簡達隨”身上穿著的衣服他很熟悉,關鍵是那雙眼睛,漆黑漆黑,有些失神,像是死人。
呂清打了個顫,死人,剛才那冰涼的手,不像是活人的手。
“你——”他話沒說完,頭髮被抓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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