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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疏低聲道,“我覺得,再等下去我就要睡在這裡了……”
“李叔,讓人收拾一下客房。”元訓繼續給自己續杯,喝酒如喝水,面不改色心不跳,“客人都醉了,自然沒有這麼就送回的道理。客房有的是,不妨休息一晚,阮疏和呂清都是單身,回去之後也沒人照顧。”
阮疏似是覺得熱,把自己的袖口解開,顫抖著手想要往上折一折。奈何他的手抖得厲害,頭倚著椅子的靠背上,元軒就坐在他的一側,看著他的動作覺得好笑,伸手幫他,看到那個表,不由得一頓。
這個樣式的表,他看過一隻一模一樣的。那隻放在如今阮疏住的地方的雜貨屋裡,有密碼箱,難道阮疏開啟了它?
不可能,他不會知道密碼的。
元軒一時心亂如麻,他想要開口問阮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阮疏已經醉了,醉成這個樣子如果說了什麼話不是自己想說的,反而會讓阮疏尷尬。
元軒回國之後請人調查過阮疏的身世,沒想到會查出來洛克家族的家變,阮疏從豪門之子變成了廢子,雲泥之別,今昔之差是痛,他何必揭人短處?
具體的情況卻也講不出個所以然,曾經認為的長相相似只是巧合,畢竟世間巧合何其之多,然而這一塊相似的手錶再一次打破了元軒已經落地的想法。
“扶客人上去吧,他醉了。”元訓起身,黎菲林想要跟著他,元訓一句“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把人打發回去了。
黎菲林滿臉不情願,“我也醉了嘛。”
元訓神色很淡然。
黎菲林下一句說不下去了,她眼神瞟到旁邊的明嬸,用一副不情不願、不大不小的聲音道,“明嬸,扶我回房。”
明嬸知道這位主向來說話不好聽,也喜歡頤指氣使,沒敢有表情,扶著她回房。
黎菲林進了自己的屋子之後“啪”的把門碰上,明嬸碰了一鼻子灰,眼神訕訕的,心中卻是對這位夫人頗有微詞,跟原來那位差的遠了,不說長相,就說教養,也不像是一家門裡出來的。
“什麼東西!”黎菲林咬碎一口銀牙,“活著的時候纏著,死了還讓人念念不忘!”
憑什麼死人佔著活人的心,活著的時候可不見得有多珍惜,死了才知道痛苦,一家人,大的這樣小的也這樣,倒真是一脈傳承。
黎菲林心中狂風驟雨罵了好一會兒,才算緩過氣來,又稍有得意的笑了,反正死的都死了,活人才能想出來多多的辦法解決麼,山不過來我就過去。
然而想到之前去書房看到的那些東西,黎菲林還是有些生自己的悶氣,你說當初設法酒後亂x的時候她怎麼就沒懷上?懷上了現在也不至於這樣,對著從小嫉妒的姐姐的孩子笑臉,還一笑就十幾年,烏龜都沒她這麼能忍的!
啊呸,怎麼把自己給罵進去了,黎菲林翻了個白眼,搖搖晃晃,把自己給扔床上去了。頭埋在枕頭裡,摸著自己的小腹,側頭看著窗外,閉上眼睛。
阿朱把自己給作死了,阿紫愛上了姐夫,設法靠近他,可惜喬峰不喜歡阿紫,最後喬峰也把自己給作死了,黎菲林心想,白瞎了那南院大王的位置。果然阿紫不瞎也跟瞎子差不多,什麼都得不到,圖個什麼?
她才不會那麼傻,元家家大業大,她可不是進來給別人當二十年的老媽子來的。看元軒今天那痴心樣,跟他爹一個德行,都滾吧滾吧,這裡是她的全都是她的!
當二十年的老媽子是要利息的!大的小的都給她氣受,當她是那些個傭人麼,她真是快要受夠了!黎菲林狠狠的錘了一下床,驚呼好痛,眼淚汪汪。
呂清佯裝醉酒看著阮疏和元軒的背影,他回國有些晚,不知道表的典故,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元軒那副關切樣。
之前元軒對他下了最後一道通牒,他卻是不敢再那麼纏著元軒了,只能曲線救國,設法除去阮疏,讓元軒身邊再也站不下別人就好,孤立了元軒,以後總有辦法佔有他,就算是為了這口氣也絕對不能認輸。
這桌上本來坐著五個人,似乎人人都醉了,實際上沒有一個人是真醉的,大家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客房在三樓,阮疏和呂清算是比鄰而居,元軒的房間在二樓,這一晚註定了不太平。
阮疏看似醉的厲害,嘴上不停的嘟囔著什麼,仔細一聽卻好像什麼都沒有,元軒腳尖踢開門之後晃晃悠悠的往床那邊走,阮疏腳下不穩,跌了一跤,他手在元軒肩膀上放著,兩人這下子你扯著我我扯著你,雙雙跌到了床上,阮疏成了墊背的,元軒摔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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