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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什麼意思?”阮疏自己都震驚於自己的演技,“你是說,他已經……”
元軒還是那句“抱歉”,他似乎陷入了自責中,讓阮疏有種直接抽他的衝動,不得不說元軒在這上面真的很遲鈍,人死了,怪到自己頭上,絲毫沒有懷疑。
呂清衣服掉在地上之後,震驚地站著,光溜溜的身體像個剝了皮的雞蛋。他的眼神肆無忌憚,連一絲偽裝都沒有。估計想著兩人對話顧不上看他,阮疏心中冷哼一聲,接著演戲。
阮疏全身在抖,雖是金秋十月,卻像是置身在數九寒冬,“告訴我,他是怎麼死的?”
元軒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自己的語言,才能把那時候一團亂的情況解釋清楚。
“他……海嘯……”元軒把這兩個元素放在一起,然而這時候連自己聽起來都覺得荒謬,更不要說眼前悲傷的阮疏。
他平日裡的毒舌這時候彷彿都失效了,在死亡面前人人舌頭都長不得,什麼話都是無用的。
阮疏忽地冷笑了一下,推開元軒,扶著門,一步一步往外走,腳步踽踽,“元先生,看來我們需要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說一下。死生是大事,你這麼吱吱唔唔,還說上什麼海嘯,也不能怪我不心生猶疑。”
“……”元軒沉默了一會兒,又道,“這樣,你先收拾一下,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這清晨的變故如此之大,連呂清都來不及思考,慌亂的套上衣服,收拾了一下自己,飯也沒顧上吃。
他這會兒連昨天被打了一頓也忘了,不過估計過不了多久他自己就又記起來這件事情。
阮疏回房間洗漱了一下,清水撲到臉上的時候心中一涼,他告訴自己要鎮定。
從前還不覺得,現在看來,他居然是有演戲的天分,也該說自己以前暴殄天物,還是心思太單純,一心一意的按照別人的標準走,以至於連自己都迷失了自己。
元軒這次沒有來房間等他,而是在樓下大廳中的沙發上坐著,脊背筆直,因為背對著房間門口,阮疏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緩慢的踏在樓梯上,一步一步,穩穩的走下去。
然而這腳步聲放在別人的耳邊就成了沉重,彷彿誰都不願意去接近事實的真相,一個無辜的年輕人死了,死在了海嘯中。
“去哪裡?”走近元軒,阮疏才發現元軒在發呆,看到他的時候還震了一下,元軒居然扯出一絲笑,“和你確認一下,你們的表是一樣的。免得,認錯了人,白傷心一場。”
他這麼說,阮疏也不能再擠兌,坐上車的時候沒有看著前面,反而臉朝窗外,看風景。
一路沉默。
兩人來到了阮疏臨時住著的那間公寓,元軒知道那個箱子的密碼,從中間拿出來的那塊表的時候阮疏也取下了手上的東西,放到一起。
就像是他和簡達隨的面孔一樣,如果從前只是相似,只是會錯認,那麼現在已經確認了。
“可以冒昧的問一下,這是為什麼嗎?”元軒聲音晦澀道,“我認識他的時候,並不知道他是誰,也從未想過,他和洛克家族有什麼聯絡。”
“你當然不會知道,事實上我在兩個多月之前也不知道,我有一個雙胞胎弟弟這件事。”阮疏道,“這涉及到二十年前一樁舊事,我是兩個月前才知道的,因為在那個晚上,我心中忽然絞痛,夢到一個面孔和我相似的人對著我喊救命,說有人害死了他。”
元軒靜坐著,心中一緊,“兄弟間的心有靈犀?”
“或許吧,那時候家中劇變,我的叔叔艾弗裡告訴我這件事情。我和弟弟隔了十幾分鍾前後出生,他將我弟弟抱走,因為我的父親認為兩個人年齡相差無幾,會造成洛克家族的不穩定,歷史上確實有過這麼一出。”
“所以他成了棄子?沒有人說什麼嗎?”元軒聲音波瀾不驚,但阮疏聽得出那其中的隱忍的怒氣。
“與利益比起來,其他的彷彿都不如何重要,”阮疏對於那位父親也沒有什麼好感,“當時母親正在調養身體中,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真相。”
“你們沒有試圖去找他嗎?”
“誰會去找一個被告知死了的人呢?”阮疏幽幽道,“如果不是忽然有了感知,我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我那時候才知道他之前並沒有死,但我感知到的那一刻他就死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微微抬起頭,眼睛看著元軒,“你和他是朋友關係?也無怪,他告訴我他是被人害死的,你告訴我他是被海嘯給帶走的,不怪我懷疑你們,措辭這麼別緻,我倒是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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