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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軒點頭,“謝謝你在原地等我,我轉身的時候發現你不見了,感覺老天再一次玩弄我於手掌之間。”
阮疏:“?”什麼意思?
“那年我三歲吧,媽媽在前一天晚上到我床前,問我愛不愛她,我說愛,她說她也很愛我。第二天她說生日到了,我有沒有驚喜送給她,我就出去買東西,準備組裝一下送給她,離開家的時候她誇了我一句很聰明,我回來之後就發現她已經離開我了。”元軒道,“永遠離開,再也沒有回來。”
“從那之後我就知道,愛這個詞語說出來就會很快過期,喜歡的東西總是會很快離開這個世界,媽媽離開了,伊麗莎白離開了,哪怕後來我假裝一直不愛你,你也離開了。”
伊麗莎白是元軒從前養的一隻貓,阮疏到元軒家裡的時候,那隻老貓不知道怎麼離家出走了,最後也沒有找回來。
就像聶魯達說的那樣,我喜歡你是寂靜的,彷彿你消失了一樣,你從遠處聆聽我,我的聲音卻無法觸及你。
阮疏從來不知道元軒心中會有這樣的謎題,他那時候也有很強的自尊心,三番五次暗示沒有結果,再下去對他來說就是抱大腿,帶著自取其辱的感覺。
他們就這麼錯過。
“我從來不知道這些。”阮疏輕聲道。
“我不告訴你,你怎麼會知道呢?”元軒將阮疏要穿的衣服衣架取下來,伸手替阮疏解開釦子,兩人靠的很近,呼吸交織在一起,眼神也融合到了一塊,“去吧,那個舞臺給你準備了很久,它也在等待你的歸來。”
“你是我心中的,天王。”元軒輕聲道,“去吧,做你自己,無所畏懼。”
阮疏換上了女裝,白色的裙襬,白色的手套,帶著羽毛的寬帽子,你第一眼看到他也不會認錯他,假髮很長,垂在腰背,卻沒有上妝。
因為他不需要。
腰細腿長,眼睛一動,睫毛低垂,燈光一打,看上去優雅高貴,難分雌雄。
如同他出道的時候,以女裝形式展現在世人面前,飽受詬病,後來被傳出包養等流言,再之後的各種貶低。
但那又怎樣?
他的眼神足以吸引你,他的聲音也曾經驚豔所有人。
如果你變了,而這個世界不喜歡你的改變,那麼應該怎麼樣呢?
做你自己,you ;are ;yourself。
阮疏上臺之後引起了一片倒吸聲,有人直接以一句“哦草”來形容自己的驚訝。
女裝!
你敢不敢更自我一點,敢不敢!
為什麼不敢?
“i ;am ;what ;i ;am”
阮疏聲音有點低,他無法說得很大聲,但他說的很堅定。
似乎是發現了他聲音沙啞這點,正好印證了前一段時間網路上瘋傳的那個流言,說阮疏聲音毀了。
因為阮疏從未出面反駁過流言蜚語,所以存在的是一部分人相信,一部分人不相信的情形。
現在看來,流言不假。
但阮疏還是來了,說了這句可能引起非議的話。
當年的哥哥開演唱會,留長髮,穿的像睡衣,引起了所謂“主流”的非議。
這首歌也完全表現了他的人生態度,哥哥先作曲,然後問林夕,“這首歌詞開頭已經想好了,叫i ;am ;what ;i ;am,是一部電影的對白,那下面你知道我想寫的是什麼嗎?”
林夕說他知道,歌詞寫完之後給哥哥看,哥哥說果然就是我要的。他們合作很多年,自然知道彼此的心意。
同樣是心思細膩的人,同樣是用情至深的人。
他低眉垂眼,黑色的舞臺,所站之處才有光芒,打在眼瞼處,因為角度問題,反而是陰影。
但看得出他的情深。
“我永遠都愛這樣的我”
他前行一步,手臂微曲,姿態優雅。
“最榮幸是誰都是造物者的光榮”
昂起下巴,眼睛眯起,那麼驕傲。
“不用粉墨就站在光明的角落
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即便聲音有些啞又如何?
即便流言蜚語滿世界都是,又如何?
背景簡單大方,卻充滿著個人色彩,雖然因為聲音原因,他不能以聲音演繹出變化多端的和聲效果,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