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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阮疏。
元軒眼睛有醉意,等阮疏口中不知道在喃喃些什麼,手幾乎垂落在地,他抬手把阮疏的杯子拿去,放到了平地上。
阮疏頭枕在手臂上,在沙發上躺著,身體微微蜷縮,睡姿很單純,但這又是一個防備的姿勢,他在害怕些什麼。
“你是在怕他麼?”想到自己拿到的資料,元軒心中怒意滔天,他的人憑什麼別人來欺負?
阮疏簽到了他旗下的公司,自然是他的人,他就要護著。
豪門世家裡出現怪癖很多,其中不乏有特殊愛好的,想到曾經的阮疏也遭受過這些,他的心鈍鈍的。
跟他那時候看到簡達隨在苦難中沉淪掙扎一樣,他那時候還可以用旁觀者的拯救態度看,現在卻已經不能,入了局,就不能抽身離開。
對付艾弗裡,他的確費了很多心思。嘴上告訴自己的理由是阮疏在這裡,他順手幫助阮疏,之後兩個家族如果洽談聲音,也多一重籌碼,但心底深處知道,絕不是這麼簡單。
阮疏的睫毛很長,很濃密,睡袍在他身上竟然有些大,白皙的脖頸,精緻的鎖骨,帶子將腰豎起來,旁邊搭著的另一隻手的手腕就這麼顯露,又看到了那些痕跡。
他坐在沙發下面的墊子上,就這麼用目光一寸一寸把阮疏吃掉,皮毛不存,眼神一直看到腳踝,然後回到阮疏的臉,忽然俯下|身,在他耳邊喊了一個名字:
“簡達隨。”
從前元軒就喜歡用這麼清冷的聲音喊簡達隨的名字,連名帶姓,兩人之間並沒有親暱稱呼,元軒不習慣和別人表示親近,但對於歸屬物,他其實還是帶著一種別樣的感情來喊,至少不是公事公辦。
頗有種道似無情卻有情之感。
他並沒有期待阮疏回答什麼,雖然剛才很多事情他用來調侃,但也帶著冒犯之意,畢竟阮疏是阮疏,簡達隨是簡達隨。
他只是想喊一喊簡的名字,醉了的人,是不會怪罪他存的這點小心思。
沒想到阮疏會翻了個身,睜開眼睛,回答一句,“怎麼了,元軒?”
那語氣,那神態,是跟在他身後八年的人才會有的反應。
阮疏說完這一句,似乎沒有意識到眼前的場景有哪些不對,反而皺著眉頭,加了一句,“你又喝酒……阿姨看到不會高興的……她肯定希望你好好的……”
他一邊說一邊準備站起來,元軒甚至來不及去反應,阮疏那是準備收拾東西的動作,還蹙著眉頭,似乎自己找到了解釋元軒奇怪行為的理由,“阿姨的忌日快到了……我怎麼給忘了……”
他沒站穩,跌回了沙發中,摔得頭昏腦漲,看著天花板一分鐘,忘了自己剛才要幹什麼去了,頭滾在沙發上晃晃腦袋,又睡了過去。
目睹一系列動作的元軒直接跪倒在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一切都恍然如夢境。
元軒的手有些抖,伸手去握住阮疏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掰開,然後十指相扣,輕聲叫了一下,“簡達隨?”
阮疏在沙發上“嗯”了一聲,尾音上揚,是詢問的意思。
元軒心中的喜悅覆蓋了一切,無論多麼的不可能或者不現實,都無法掩蓋眼前之人就是他的得而復失,失而復得。
他跪在沙發的旁邊,看著阮疏,手覆上阮疏的臉龐,低頭在他的唇上蓋了一個戳。
“歡迎回家。”元軒眼睛中有溼意,瞳孔黑亮,“你回來了。”
他久久不肯離去,看著阮疏的睡著之後那張臉,和從前並無兩樣,之前的很多事情得到了解釋,很多巧合原來不是巧合,因為他遇見的人,和他以為的人原來是一個人。
那種熟悉感之前被強行解釋為因為面孔相似,兩人又是雙胞胎兄弟,所以被強行解釋,現在看來,人的第六感往往比什麼真相或者藉口要準確的多,它能穿透表面,看到最後的那一層。
無論多麼不可能,它就是事實的真相。
元軒先是被喜悅衝昏了頭腦,等反應過來,開始梳理一切的頭緒。
只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放手。
他看著那個空瓶子,想起了很久以前,父親輾轉高價買回來這兩瓶,給他們放好,作為珍藏。
“十年之後,二十年後,你們各自結婚了,到時候可以拿一瓶酒慶祝。”元父說這話的時候看的是亡妻的照片。
元軒出生的時候他們商量過做酒莊,最後也沒有成功。
只是十年未至,只有八年過去,當年從山中帶來的人就離開,所有商量的事情,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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