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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躺平看著屋頂,思考自己的處境。
如果沒有料錯,他是重生了,魂穿,穿到了一個和自己長得近乎一模一樣的人的身上。
從死神的手裡奪回了一條命,卻遇上了一個惡魔,一箇中年變態。
簡達隨從前懶散不工於算計,並不代表他蠢。這具身體和他的融合居然沒有任何不適,讓他有種久違的親切,彷彿骨血裡他們兩人就有牽連,天生靈魂就有感應,那種溫柔的容納,讓簡達隨在短時間裡放下了警戒,記憶如潮水般湧來,簡達隨一陣晃神,往事歷歷在目,他的,阮疏的,面容如此相似,光影的片段都混淆了。
這具身體的主人名叫rush,全名rush·lock,中文名繼承了母姓阮,音譯了英文名rush,阮疏,是洛克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母親阮謹,是英籍華裔,一個典型的書香世家養育出的女人,長相秀美端莊,性格溫柔,沒有主見,父親是尤里西斯·洛克,手段剛硬,銀髮綠眸。
洛克家族主營石油,機械,是工黨的背後有力支援,家族內部關係錯綜複雜,簡達隨理了一遍,頭暈腦脹。
剛才那個艾弗裡是他的叔父。這個惡棍叔父是祖父的私生子,他的母親是個很有野心的護士,當年看護祖父的時候設法偷走了祖父的精子,懷上叔父的時候追上門想要說法,祖父直接扔錢讓護士打胎。
護士沒有聽話,因為已經來不及打胎了,便生下了叔父,在外流浪了十五年,護士患了絕症,便又帶著叔父出現,把叔父送到了祖父面前,祖父大約是人之將死忽然心善,留下了他,護士心滿意足的死了。
叔父因為其私生子的身份無法繼承財產,在洛克家族就像是一個高階傭人,給洛克家族打工,獲取一份優渥的薪水而已,但他不甘心只這樣。
在潛伏了近二十年後,終於找到機會,給阮疏的父親下慢性毒藥,整整十年,終於在父親六十歲這年得逞,家族力量支援他的不少,艾弗裡是個優秀的演說家,哪怕別人一邊用著鄙視的目光看著他,他也能一邊把錢從別人的口袋裡騙出來。
阮疏是個優秀的繼承人,可惜他不夠無恥,一個正直的人想要鬥敗一個無恥之徒,光明正大的方法,只會被對方的暗箭給重傷。
他是來給母親過生日,沒想到父親和母親已經被控制了,而他在晚上喝牛奶的時候沒有注意,中了艾弗裡的招兒。
為了不讓阮疏大喊大叫,艾弗裡用藥用的很精準,即卸了阮疏的力,讓他叫不出來,又給他割腕放血,這樣他連起身的力量都很弱,只能暈著暈著在床上躺著。
想到這裡簡達隨輕輕閉上了眼睛,心想好一齣鴻門宴,豪門爭鬥的驚心動魄,讓他光是看,就覺得累。他剛出狼窩,就入虎口,當務之急,就是如何從這虎口中逃脫。
他微微側身,發現旁邊也有一面鏡子,這屋子裡似乎四面都是鏡子,艾弗裡大約是想要看到他失態,阮疏從小就是貴少爺,對這個叔叔算不上是傲慢,但阮疏本身就清冷,跟艾弗裡不說什麼話。艾弗裡永遠笑臉相迎,沒想到背地裡出了這麼一招。
簡達隨試著找東西捅開那個手銬,卻是徒勞,金鍊銬的很緊,這麼掙扎,除了手腕被勒得痛楚,皮開肉綻,其他都是徒勞。
但他必須想辦法自救。
簡達隨繼續翻阮疏的回憶,試圖從其中找出這裡自己可以信任的人,哪怕只是和艾弗裡有間隙,有利益衝突,此刻都可以用上。
阮疏的母親一直跪著她的上帝,從未多看他一眼,大約這樣的家族環境輪不上這樣一個女人多嘴,便卸去自己的責任。因為從小失去了胞弟,自多自責,一心一意侍奉神明,希望向上帝贖罪,免去苦難。
冷酷的父親尤利西斯·洛克一句“洛克家族不需要多餘的繼承人,他只會招來苦難”,便宣告了一個新生兒的命運。
剛出生不久的雙胞胎弟弟被直接送出去,任其自生自滅,出生便被宣佈死亡,洛克家族只有一個繼承人。神父宣佈雙胞胎弟弟死亡的舉動,使得一向軟弱無主見的母親心如死灰。
從阮疏的記憶裡看到這一段,簡達隨全身不可自已的顫抖。
胞弟,雙胞胎弟弟……
“你母親那早夭的兒子”
他和阮疏八分相似的面孔……
從小隻有姆媽照顧他……
他是被人抱過來的,並且叮囑要一直在山村裡生活,不能外出。
如果這一切不足以說明一個事實,那麼人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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