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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倔強什麼?”那人摘下墨鏡,銀灰色瞳孔看起來詭異極了,搭配那張臉,直接去cos電影中的壞人絲毫不過分,理想的惡棍。
他抬起手,捏住簡達隨的下巴,靠近,簡達隨掙扎,把臉扭向另一個地方,下巴很痛,他忍住喊出來的衝動,那人似乎是驚奇了一下,“咦,這麼有骨氣?”
靠近的時候對方身上有股雪茄的味道,元軒也喜歡抽菸,但元軒身上的味道很淡,跟他人一樣清冷,不像眼前這人,只會讓人生出厭惡,讓人想要作嘔。
想到元軒,便想到呂清,他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溺水的恐懼讓這種恨意又升了一個層面。恐懼讓人生出無窮的力量,也讓人堅韌,老天讓他活下來,必然有理由,他既然從地獄中走來,勢必要報復。
只有經歷過死亡的人,才知道那種入骨般寒冷的滋味,那種被扼住喉嚨無法呼吸,生生死去的感覺,讓他這一生都不能忘記。
“rush,你中風的父親再也護不了你了。”墨鏡男在他耳邊低聲說話,像是魔鬼,簡達隨打了個哆嗦,他哪裡來的父親?自小在大山深處長大,除了養護他的不會說話也聽不到聲音的姆媽,他根本沒有父母,他也曾經詢問過村裡的人,那些人說他是有一天外來人抱給姆媽的,留下了一大筆錢,就走了。
所以自小簡達隨就是孤兒,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姆媽,其他什麼都沒有了。
似乎眼前這人的戰慄取悅了墨鏡男,他把銬住簡達隨的手仁慈的解開了一下,扯著簡達隨的上半身讓他看牆壁中間鑲著的鏡子,“看看你的樣子吧我高貴的少爺,落難的鳳凰不如雞,你現在連一隻鴨都不如!”
簡達隨看到鏡中的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那個人,鏡子中的那個人和他竟然有八分相像!
第3章 始黑化
如果不是遇見這人,自己醒來照鏡子,簡達隨一定會以為他只是昏過去了,雕題島上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
噩夢醒來,他還是可以繼續在他的舞臺,唱歌,臺下永遠有個忠實的觀眾,曾經很溫柔,給他寫過歌,譜過曲。
但事實是,他醒來了,仍然活在一場噩夢中,身邊這人是個神經質,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或許可以說他只知道現在這具殼子的中文名叫阮疏,只有母親會這麼叫他,其他人會稱他為rush少爺,現在看來家族財產被奪走了,陷入了一場豪門爭奪陰謀中。
除此之外呢,一無所知。
簡達隨閉上眼睛,睫毛顫抖,像蝴蝶一樣撲閃,墨鏡男以為他是不想看到自己如今的樣子,開心極了,哈哈哈的笑出來。
瘋子,簡達隨心中罵道。
“等我艾弗裡接管了整個家族的事務,把你弄成我的禁臠,只能在床上活著,伺候我。”墨鏡男的舌頭在簡達隨的脖子附近遊蕩,簡達隨覺得他像是一條眼鏡蛇,冰涼滑膩,讓人噁心,“想到一向清高傲慢,有著洛克家族高貴血統的少爺在我身下,我現在可是興奮的很呢。”
“滾,你這個惡棍!”簡達隨忍無可忍,使勁掙扎,手腕彷彿傷口裂了,撕心裂肺的痛,阮疏忍住疼痛,低頭一看,發現是手腕上有傷口。
這位少爺還愛自殘?
簡達隨皺眉,艾弗裡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手腕的傷口,不止一道,粉嫩的肉翻出來,舊的傷口結痂,有些地方應該是剛去痂,看起來像月牙一樣是白色的。
“你死不了的,我等你心甘情願的爬在我床上,主動坐在我的腰上搖晃。”艾弗裡低笑,“連帶你那個只信奉上帝的漂亮母親,呵呵,大哥真是有福氣,可惜就是蠢了一些。她的上帝救不了她早夭的兒子,更救不了你。”艾弗裡在阮疏的有著傷口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簡達隨沒想到他這麼禽獸,不防備的倒吸了一口氣。
已經快要結痂的地方又開始流血,那處已經沒有辦法看了,各色各樣的傷口,艾弗裡舔了一下嘴角,把唇上沾著的鮮血舔了乾淨。
簡達隨頭暈的厲害,這時候明白他肯定不是暈船暈的,而是失血過多造成的。
艾弗裡把阮疏重新銬在床頭,純金打造的鎖鏈,才能鎖住像rush這樣傲慢的少爺。為了美觀,這上面還鑲嵌著藍色的鑽石,和一個銅色的十字架。他把鑰匙放在了自己馬甲的口袋中,貼平,離開了房間。
簡達隨等他離開了房間,聽到門上落鎖的聲音才放下心,全身緊繃的肌肉鬆弛了一點,剛才艾弗裡那個變態真的有些嚇人,他想到那個人的眼神,一陣乾嘔,頭髮濡溼,額頭是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