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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房,然後給楊家在京城中當家的少府寺少卿楊大人寫了拜貼去認親。
結果就沓無音信了。
玉進忠勸楊夫人,“你這麼多年沒有孃家,不也一樣過日子嗎?”見她還是不開心,就笑道:“早知道我就改成楊姓了,算入贅楊家,我們家算是你孃家就好了。”
枇杷聽了忙道:“那我是不是也要改成楊枇杷呢?”
“楊枇杷?不好聽,不好聽,”三哥也跟著笑道:“你還叫玉枇杷吧,還是我跟孃的姓。”
“你們胡鬧什麼!”娘氣得笑了,但果然不再傷心。
現在求仁堂邀大家過去,想是知道了這一段小風波,大家也不虛客氣,立即就答應了。因周姐姐不好出門,三哥便留下陪著她看家,爹和娘便帶著枇杷高興地去了。
第99章 陪練馬球
王家是大家族,聚族而居,過年的熱鬧就不必提了,今天回門又來了不少的親眷,大人們亦不拘著孩子們,而枇杷又與王家的姑娘們原就是熟的,先前雖有不好,現在也都不計較了。
況且過年的時候,王家對子弟們的拘束也少,便都與姐妹在一起玩鬧,便更是花樣百出。但只要是博戲,枇杷依舊是輸,心裡已經有些相信三哥的話了,許是賭場真有這樣的規矩,情場上得意的便要賭輸了的。
但是她真覺得自己很冤枉,雖然有這麼多人來向她求親,但根本與她無關啊!爹孃的朋友向她提親一定是覺得爹和孃的人好,而因為是鄰居而有些往來的鄧將軍兒子,還有碰巧遇到的賈家外甥也央人來問,對她來說只能算是無妄之災。
從營州時陳祿對她的示好,到京城裡曲七纏著她說話,枇杷對這些人都很反感,竟進而對求親的人也沒有好印象,現在這些人又累得她輸了錢,枇杷更是決心不成親——還沒成親呢,只有人來說親就是這麼多的壞處!
枇杷沒有興致再玩,便想找王十四娘問問,她定親前後有什麼變化,是不是玩博戲都會輸?可是十四娘隨著嫡母回了孃家。於是他又在人群中找王澤。自從那天宴請做生意的眾位管事和夥計們後,枇杷就再未與臨川王、青河縣主和王澤見過面,算起來已經很久了。
她很想找王澤到聽雨軒聊一聊,向他訴一訴苦,他一定能理解自己,也許也會告訴自己一些好辦法將一直輸錢的壞運轉過去。
可是枇杷很快就失望了,她在人群中仔細看了一回,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想想也沒有什麼奇怪的,王澤也許去他母親的孃家了,也許去宮裡了。他與自己不同,有眾多的親友,又是魏國公,還兼著右千牛衛大將軍,過節的時候他要參加的典禮和宴會一定非常之多,根本沒有時間與大家一起玩鬧。
既然如此,枇杷便有些無所適從了,玩已經玩不下去了,回求仁堂也沒什麼意趣兒,她雖然在外面與十六娘看起來關係不錯,但其實說不到一起,而王淳——枇杷只要想到他心裡就不舒服。
儘管枇杷是個爽朗的性子,但那一天在馬車裡的尷尬境地,過去的時間越久越不能忘記,心裡的不自在也就越加地增強了。所以對王淳這個人,只恨不得從未見過。但不見是不能的,只能減少面對的機會。
是以枇杷在求仁堂說了一會兒的話,就找個理由出來了。
可是,越是不想見到誰,偏偏這人就會在眼前出現,枇杷一轉眼就見王淳正與幾個同族兄弟扔骰子賭錢,她本想馬上離開但未免又好奇,畢竟按王淳現在受到女孩子的歡迎程度,他一定輸得連衣服都脫光才對。
那樣的趣事她還是樂於一觀的!
所以她雖然慢慢向門外走去,卻遙遙望向王淳,想看到他大輸特輸的場面。很不幸的是,枇杷看到王淳接連贏了幾場,收到的錢堆成一堆,偏巧他只一個人過來,拿都拿不走,便揮手讓一旁服侍的人分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枇杷看著瀟灑離開的王淳忿恨不平,若論情場得意,誰比得了王淳?不說青河縣主和史小姐,聽說他平常出門,時常會遇到被他容貌打動了的女孩,主動上前搭話的多不勝數,現在已經有人說什麼“雛鳳清於老鳳聲”,認為他完全不遜於王大人年輕時的風姿。
那麼為什麼這樣的人沒有輸得精光?
就在這時,她突然看見王淳向自己的方向走來,儘管肯定他不是來找自己的,但枇杷還是趕緊開啟簾子向屋子外面走去,這個人她一定要小心地先躲開為妙。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王淳在後面叫住了她,“枇杷。”
枇杷怔住了,難道自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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