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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將軍卻笑著說:“其實枇杷也沒多大,過了年才十三,離老姑娘遠著呢,還真不著急訂親。”
“要是在營州我也不急,可是總算有機會到了京城,這裡的少年郎可要比營州人物俊秀、家世良好,所以才想著給她定一門親。”楊夫人道:“而且看上枇杷的真不少,只年前上門給她說親的就有五六家,還都不錯。”
說著娘就一個個地數起來,什麼玉將軍的兩個同僚,楊夫人新結識的朋友,還有玉家現在左右鄰居,鄧將軍和賈長史家了子弟……
探聽親事的人進了門,家裡人自然都知道,可是枇杷倒是更聽不得什麼訂親成親的話了,張口閉口就要做老姑娘,把楊夫人噎得無話可說。
其實,楊夫人並沒有中意來提親的這些人家,她心裡認同的還是王淳,只是兩個孩子都面上淡淡的,讓她和老夫人都沒了辦法。
玉進忠向來隨性,只道:“急什麼,緣份到了自然就成了,緣份不到誰也沒有辦法。大家繼續玩!”
可是沒有多久,枇杷竟拿了空錢匣子回來了,沮喪地道:“今年真是奇了怪了,我怎麼去哪裡輸到哪裡?就連擲骰子,也被阿魯那贏了——我以前從沒輸過他啊!”
本想出去贏阿魯那找個平衡的,結果一直就是輸。
大家都笑,三哥很認真地想了想向枇杷道:“你這賭運果然不行,原本我也不懂的,但前些時候我隨著王大人抓賭,倒是在賭場裡聽了一句話,應該是很有道理了。”
枇杷忙問:“什麼話?”
三哥猶豫了半天才說:“也不是什麼好話,只怕你聽了惱火,但確實真應在你身上再合適不過。”
枇杷愈發急了,也想找了原因重新和大家一起玩,便道:“我不惱,你告訴我吧,我好改一改運。”
三哥便擠眉弄眼地向大家笑道:“賭場裡的人都說,有那情場得意之人,一個月家裡就要來五六個求親的,決不能進賭場的。進了就必輸無疑,不用說錢,甚至有連衣服都輸光了的呢。”
爹仰頭大笑,“哈哈哈!果然準得很!怪不得,我們家枇杷不就是上個月有五六個來求親的!”
娘握著帕子笑得臉都紅了,又指著三哥半晌才說出來,“這貧嘴!”
偏三哥一點也沒笑,只正經嚴肅地說:“可不是貧嘴,賭場的人說得真真的,我也是見枇杷輸成這樣才想起來。”
爹和娘更是開懷大笑,周姐姐將臉藏在三哥背後偷笑,枇杷只能看到她的頭髮上的簪子都一顫一顫的。
就連送茶水進來的劉嬤嬤都撐不住笑了,可見枇杷脹紅了的臉又趕緊幫她說話,“一家有女百家求,我們家枇杷長得又好看,人又能幹,來求的人多才對!”
“壞三哥!”枇杷最不愛聽家裡來了求親的之類的話,現不過輸了幾個錢也要扯到那上面,馬上拳腳招呼上去。三哥一面擋著一面道:“我原不說的,就怕你惱,你偏要我說,結果還動手打人,好不講理!”
枇杷才不管講不講理,用手按住三哥逼著他認錯了事,然後又理直氣壯地將三哥的錢匣子拿走了,不信邪地又去賭了半晌,最後連錢匣子也輸了出去。她反倒一拍手,“阿魯那,賭錢有什麼意思,不如我們到外面轉轉。”
營州這個時節店鋪早就都關了的,但京城卻不同,東、西市裡熙熙攘攘,各種生意愈發的火爆,枇杷逛了一回,心裡的不平早沒了,回自己屋子樂滋滋地開啟箱子又拿出一緡錢進了屋。
這一緡錢也沒能再回到枇杷的箱子,不過她也沒真傷心,今年她賺了不少的錢,輸掉幾緡還真不算什麼,再者她就不信什麼有人來說親就賭運不行的話,一定要贏了才行。正月還有好多天,她一定會贏的!
初二一大早,玉家人去了王家,王大人只一個兒子,孫女又未嫁,求仁堂沒有回門的女兒女婿,便帶信讓玉家人過去,只當王家是楊夫人的孃家。
楊夫人本是弘農楊家的女兒,隨父母在任上時遇到民亂獲罪流放營州。先前在營州時楊夫人不管有多少難處,也未再聯絡楊家,一則關山萬里,再則家裡遭遇飛來橫禍時,族中並沒有施以援手,便對他們不抱希望了。
這一失去了聯絡就是二十幾年。
如果玉家一直在京城就會一直如此了,可到了京城,得知京城就有弘農楊氏的子弟,楊夫人的心不由得動了。她雖然曾經怨過恨過,但時隔甚久,也就慢慢釋懷了,也可能當時楊家並沒有能力幫忙吧。
不管怎麼樣血脈總是不變的,楊夫人忍不住開始打聽到京城楊家是出身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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