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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寄託,故而更加重視。但同情歸同情,只是慈不掌兵,若是心太軟,害的就不止是觀裡的道姑們,還有留下的玉家軍將士們了。
固然她一擺手,大聲道:“大家先保住性命再說!”
可大家並不理角“匪人不是攻不進來了嗎?”
“就是,你們的箭這麼厲害,他們已經逃了,外面也許沒有人了呢。”
枇杷平時和氣,也肯給大家幫忙,可到了現在生死攸關的時候,卻板起臉,“你們怎麼知道他們
不再回來,趕緊都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
王淳亦走了過來勸道:“這些人不是普通的匪人,他們似乎來過玉真觀,對這裡的情況很熟悉,
而且這些人所用的兵器物品都是軍中之物,大家千萬別掉以輕心!”
枇杷不知王淳從哪裡發現這些細節,但很顯然這些細節就是說今天攻打玉真觀的應該就是官兵,但她已經來不及細問,只大叫一聲“不好!”然後向阿魯那道:“你帶人守住正面、東西兩側!”急點了十幾個兵士,又朝王淳示意,“我們趕緊去殿後!”與王淳分左右向殿後跑去。
“注意匪人就要從後山進來了!”
殿後就是玉華山,玉真觀建觀時將大殿後一片石壁削平,刻上經文,於其下建殿,是以殿後與石壁只留有極小的空隙,亦不通人行。但若是來過玉真觀又知道內情的人,只消從山上鑿石所留之石蹬爬上,垂下繩索,便可引人下來。這些人如突然從後殿殺入,再與殿前裡應外和,自己一方便無險可守。
枇杷最初就是仗著地形便利在此佈置人員亦極少,因此聽到王淳說這些人熟知此地情形,便立即想到他們可能從後殿攻入了。
明明匪人們勢大,可在前殿稍遇抵抗就撤了下去,實在不合常理。她原本就懷疑有詐,聽了王淳的話便想通了關鍵,趕緊將人帶到這裡吩咐應該如何應對。又將殿內人等向中心集中,留出足夠空地。
果然沒多久,就有匪人從殿後踢破後窗跳了進來。只是大家早已經嚴陣以待,落下一個就有持□□的軍士一槍紮下,將屍首挑開,下一個人再上,就如甕中捉鱉一般,一個也跑不掉。
王淳不由讚道:“枇杷,你真聰明!”
枇杷亦笑,“還不是你的話提醒了我!”又道:“你在這裡守著,我估計前面的人覺得時間到了,也要進攻了。”
大殿前面,匪人們又重新聚了回來,他們不知從哪裡找來了盾牌等物,小心翼翼地舉著緩緩上了臺階。枇杷冷冷一笑,拿出幾隻透甲箭,一箭射穿最前面一人的頭盔,那人手中的盾牌噹的一聲落到了地上,嚇得身邊的人趕緊退到了臺階之下。
就有人忍不住了,大聲喝了起來,“裡面的兄弟,可曾得手了”
枇杷在阿魯那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他便上前甕聲甕氣地急呼:“我們在裡面,衝不出去,你們快點攻上來!來個裡應外合!”
竟然真有人上當了,急切地奔上臺階,枇杷按住大家,低聲命道:“等到殿前再放箭,這一次多消滅一些!”
片刻後弓弦響處,足有幾十人伏屍,匪人們終於知道被騙了,痛罵著退了下去,此時後殿的進攻也停止了,想來爬到後山的人已經全數下來被殲或者已經知道下來就只有死路一條,而不再住下跳了。
又是短暫的靜止,王淳押著一個從後窗跳入的匪人走了過來,“枇杷,這些人是飛騎營的,都田令攸手下的親信,是跟著校尉雷尚才剛從京中逃出來的。今天,不,昨天夜裡永平公主與魏國公王澤、齊國公曲勇等人帶兵進宮,將田令攸及其爪牙一舉抓獲。當場以以謀殺聖上、挾持幼帝、延誤軍情、欺瞞聖聽等二十餘項罪名直接斬殺。”
在這種時候突然聽到一向痛恨的田令攸的死迅,枇杷一時間怔住了,竟不知說些什麼。田令攸死了,她本應拍手叫好,飲酒慶祝的,但眼下他雖死了,手下的爪牙卻繼續逃出京城作亂,自己依舊被田家舊部圍困玉真觀,形勢不明,又樂不出來。
再看王淳的一張俊臉在燭光的明滅下亦看不出喜意,知他也知眼下的局勢並不樂觀,再見周圍一干親人、部下、道姑們都望著自己,遂大聲笑道:“不管怎麼樣,我現在總算知道田令攸有這麼一天了!”
王淳在她的鼓舞下亦笑了,“我們一鼓作氣,將田家餘孽全部斬殺於此!”
田令攸當政多年,所作之惡不計其數,就是在玉真觀中亦有不少人因田令攸而家破人亡流落至此的,聽此訊息很多人也都現出喜悅之情,很多人便高聲歡呼,“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