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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王淳卻說:“就是沒有先前的事,青河郡主也是要這樣嫁了的,她不可能想嫁誰就嫁誰的。”
“不是,先前永平公主對青河特別的好,什麼都如她的意,只是因為青河累得她差一點被囚禁才……”
“枇杷,先前永平公主不管束青河可能是覺得她還小,但青河不可能永遠那樣自由自在的。”王淳提醒枇杷,“你想想先前的太平公主,則天皇后有多寵她愛她,可還不是一樣殺了她的薛駙馬,讓她嫁到了武家?”
太平公主第一次嫁人嫁的是公主之子薛紹,郎才女貌,兩情相悅,生養了四個孩子。可是則天皇后為了稱帝打壓異已,於是薛紹因哥哥犯錯受牽連就被關在牢中活活餓死了。後來太平公主再不情願,也只得二嫁到武家。
枇杷又想到了和親的樂安公主,還有更多她不認識的公主,沉默了下來。可過了一會兒她還是道:“其實你早不恨青河了吧,只是一時生氣才那樣說。就算你知道青河會帶給你麻煩,你也不會殺人滅口的。”
王淳亦知自己不過一時之忿,但見枇杷對自己這樣信任,竟也將愁事放開,“祖父時常教導我以仁心待人,是以我當日只想保全大家的名聲,將事情掩過,便急著帶青河回城,只沒想到後來竟然引起如此大的風波。”
“若不是青河太不謹慎,你們也不至於剛一出城就能被人盯上。”枇杷勸安慰王淳道:“你做得已經夠好了,只是誰又想到田令攸如此狡詐呢?”
“說起青河私奔之事,我一直覺得背後的人不一定是田令攸,”王淳道:“你想以田令攸與永平公主的矛盾,永平公主豈能不防著他,他怎麼能那樣快得到資訊?聽你回來說,田令攸竟然在事發之前就稟報皇上,又派出左右千牛衛搜城,這些都是需要提前數個時辰才能做到的。而青河不過在午夜時分才真正與我出城,我一得知青河的意圖就將她帶回京城竟然都沒來得及!”
“還有先前伯父軍械庫被盜和我祖父遇刺的事,裡面都透著些古怪,那時我們還沒有與田家有仇呢,你想是不是這樣?”
枇杷將王淳所說的事情一件件連到了一起,果然覺得這些事表面沒有任何聯絡,但細想件件都有些不合情理之處,關鍵哪一件最終也都沒有確定的結果,亦不知事情的原由,也疑惑起來,“你有什麼發現了嗎?”
“也沒有確定的……”王淳說了半句卻閉口不言了,轉而道:“你既然不肯先走,那就留下來亦可,畢竟京城裡先前的謠言已經息了下來。”
“你的名氣還真大,只這麼幾天就將輿論轉了過來,好厲害!”
“其實並不全是我的力量,”王淳笑道:“這些天京城又出了新謠言,說皇上之死另有內情。”
“是你放出的新謠言?”
“不是,但我倒有幾分相信這個說法。”
其實皇上到底是怎麼死的枇杷並不在意,但是她還是免不了要奇怪,“那這個謠言又是誰放出來的呢?”
“不知道,總之一定是朝堂上的權力之爭。”王淳疲憊地道:“我看皇上的喪儀期間大家的注意力肯定不會在德州的形勢上了。”
枇杷點頭,又道:“你這一趟累壞了吧,趕緊去歇一歇吧。”
皇上的喪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完成,那時山下的大隊人馬才能離開。大家只能繼續留在玉真觀裡。可能是宮中的事情確實足夠田令攸和朝臣們忙的了,他們竟一直沒有受到任何打擾,平靜異常。
就在這種詭異的平靜中,枇杷在一天夜裡突然被一陣廝殺聲驚醒,心反倒一下子落到了地上。她急忙起身穿衣,扎束得當,拿出橫刀出了屋子。原來這段時間她實在不勝擔心,故已經稟告過知觀回到自家院中居住了。
抬眼就見王淳也正手握長劍從另一側的廂房走了出來,兩人相視一眼,一同跳上院牆向外看去。
兩家借住的小院正在玉真觀最外圍,處於山門的東南角,從這裡向山麓看去,隱約可見駐在玉真觀不遠處的駐兵處忽明忽滅的火光。
“是誰這麼膽大,竟然敢向駐守在玉真觀的軍營動手?”不管怎麼樣,玉真觀是玄宗皇帝時就建的皇家道觀,歷代皇帝又多次前來做法事,現在觀裡又有數量極多的先帝妃嬪及宗室貴女,就連剛過世皇帝的一干妃嬪也會很快送到此處。枇杷不能相信,“難道田令攸敢如此喪心病狂?”
王淳也搖頭,“我也不信是田令攸。”田令攸再手握重權,但他終究是內侍,總是要依靠皇權的,是以先前枇杷一到玉真觀,他便放手了。
就是最近大家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