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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目光相對。
四目相接。那帶上深愁的雙眸令他當下又是一陣自責湧生。那是爹嗎?爹以往從沒有過這種眼神。是因為他害死了孃親,所以爹才……
心緒交雜間,腳步已自邁出。怎知本該一切如常的步子卻沒走上幾步便一個不穩。
白冽予身子一晃,當場便要朝地板迎面跌下。
卻聽得一陣風聲乍過,下一刻那失衡的身子已為白毅傑溫暖的雙臂給抱在懷中:「爹……」
給父親這麼一抱,白冽予心頭更是一酸,輕輕一喚已自脫口,載滿了深深的自責與痛苦。
父親溫暖的臂彎一如往昔。可他很清楚,一切都已無法回到過去、無法再回到那段美好的時光了。
小手難以自禁地揪上了父親的前襟,唇間已是低語流瀉:「對不起……孩兒……害死了孃親……」
顫抖著的音色,卻又太過沉緩,如此言語令白毅傑胸口不捨更生。這孩子已如此痛苦,身為至親,他所應該做的是陪在他身邊才是啊!可他不但沒有,反而還處處避著……口頭上說著要這孩子不要在意,可他的所作所為,不都在顯示自己的介懷?
摟著的力道因而收緊。他將白冽予抱起,抬手輕撫了撫次子細柔的髮絲。
「該說對不起的是爹。這些日子以來你已受盡煎熬,爹卻未能看破迷障,不但沒陪著你,還更加傷害了你,是爹的不對。」
「不。若非孩兒害死了孃親,您又怎會如此痛苦?」
千錯萬錯都是因為他。父親的避開,又何嘗不是他自取其咎?
見次子的自責仍未削減半分,真是把自個兒某些性子完全承了去還發揚廣大,白毅傑不由得既是心疼又是無奈。
這些性子美其名是敢作敢當,可一旦擴充套件下去,卻是有些近乎自虐、將—切的事都往自個兒身上扛。而冽兒的性子正是如此,尤其在這—個月間變得更為明顯了。
依他的性子,再多的話只怕也改變不了他已經認定的事……思及至此,抱著他到一旁坐了的白毅傑一聲嘆息。
「事情確實不是你的錯,只是爹雖然這麼說了,也無法改變你的心思。別離前夕便別說這些了……讓爹好好瞧瞧你,好不?」
「嗯……」
輕聲應過,白冽予這才鬆了小手、抬起臉望向父親。後者寬掌揚起,極為溫柔的摸了摸那張過於平靜的小臉。
「這些日子苦了你了……你離家之事,爹會讓人安排妥當。這僅剩的兩日你就好好陪陪爹吧!」
「孩兒知道了。」
瞧著父親溫柔的神情,白冽予心頭一暖,眼簾微垂,表情雖仍是澹然,卻已染上了一抹柔和。
即使已有被父親厭惡的準備,卻終究還是渴望著父親的諒解……將小臉再次埋入父親懷中,那溫暖的懷抱更加穩住了曾微有起伏的心境,再次靜若止水、波瀾不驚。
日後想來,或許正是因為有父親這樣的諒解與溫柔,才讓他不光只有表面上的平靜澹然,而連整個內心那足以堅強。
而現下的他,除了靜靜享受這—份令人心暖的父愛之外,亦已開始思考今後的一切計劃。
眸光與心思俱在瞬間轉沉。那深埋於父親懷中的小臉亦是如此。
是該好好計劃……應如何親手報仇雪恨……
「冽兒,」思緒正自遠離,耳邊忽爾傳來父親的柔聲—喚,「還記得爹要讓你挑劍的事兒嗎?」
「記得……」因「挑劍」一字瞬間拉回了神,白冽予愕然抬首,望向一臉溫柔的父親:「可,孩兒現下仍無法——」
「那有什麼打緊的?」
白毅傑微微一笑,輕拍了拍他的背:「便是全無內力,也未必不能學好劍法。身子再弱,多鍛鏈總是能有點結果的;更何況你自小好劍……來吧!就當作是爹的臨別贈禮。」
「是。」
如此言語令白冽予心思再次緩和了下。雖未露出笑容,唇角卻已微揚。正待離開父親的膝上,怎科白毅傑卻將他整個人抱著起身直往兵器庫去。
他雖只九歲,但自來十分獨立,很久沒給父親這樣一路抱著了,難免有些不習慣。
但轉念一想,此去少說數載,如此溫暖今後只怕僅能存於回憶中了……心中感傷泛起,當下便也由著自己依賴父親了。
入了兵器室,白毅傑這才將他放下,並至角落啟動機關。一條小徑因而顯露。白毅傑牽著他走入密道,幾番婉蜒後,終於來到了一道瞧來十分厚重的石門前。當下內勁運起,單手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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