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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見著你了,李兄。」
大概沒想到他會主動開門,柳方宇一愣之後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開了口,語氣是熟悉的爽朗,「那日實在不好意思。不但累得你被硬架到醉紅樓去,始作俑者的我還半途就醉倒了……造成李兄諸般困擾,我心裡一直很過意不去。偏偏幾度前來都撲了個空。若非清楚李兄諸事繁忙,我還真以為李兄是因不滿那日的事而刻意避開我呢!」
現在當然確定不是這個原因了。柳方宇明顯帶上喜色的神情透露如此訊息。
白冽予本就不介意那天的事,瞧他如此反應反倒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神情仍是慣常的澹然,語氣卻已難得得緩和了:
「柳兄是因為替我擋酒才會醉倒,按理我還得向柳兄致歉道謝才是……且好色本是人之天性,柳兄又何須介懷?」
這話的用意本在替柳方宇開脫,可話才脫口,便因想起了當日與桑淨、關陽的對話,及自己當時的反應而暗暗苦笑。
卻不知這柳方宇的反應又是如何?
只見眼前的俊朗面容露出了有些尷尬的表情:「若我說那日酒醒後,也只有和凝琇姑娘談談書畫而已,你會信嗎?」
「……或許吧。」
略一沉吟後給予的,是尚算肯定的回答。
以柳方宇當時的老練,白冽予當然不會認為這個年輕高手和自己一樣還是童子之身。可依自己對他的認識,他若說沒發生什麼,就該什麼也沒發生才是。
這個回答讓柳方宇明顯的一呆,而隨即露出了個相當迷人的笑容。
「得李兄如此信任,便是受其它人誤會我也不介意哩……不說其它,前幾日我在城郊山上發現了一出山泉,臨著泉水還有一間專供客人歇坐沏茶的小店,不知李兄可有興趣?」
「……今日方由城內茶居弄到幾兩好秋茶,就一道帶去吧。」
拐著彎接受了他的邀請,心裡卻因眼前滿載喜悅之情的迷人笑容而明白了些什麼。
難怪桑淨會喜歡上柳方宇。這個迷人的笑容就是與人稱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父親相比也毫不遜色――尤其那笑容是完全發自內心讓人更容易因那份真誠而受感動。
不像自己,連個表情都是經過算計的結果……
柳方宇哪曉得自己一個笑容竟惹得他那麼多心思。見他同意,心情更是大好,而在準備妥當之後領著他來到了城郊山上那間小店。
地方是過於偏遠了些,可正因如此,小店連他二人在內的五名客人,無一例外都是精於此道的好茶之人。
由店家處取了適量泉水,白冽予第二次親手為彼此沏茶。
茶與上回的不用,泡的方式當然也有所差異。瞧著那雙光潤修長的手流暢利落的沏好香茗,柳方宇心下正自贊嘆,卻因察覺到眼前少年一瞬間流瀉的出塵氣息而有些怔然。
但他隨即回過了神,在對方發覺前接過剛倒好的茶,舉杯品茗。
兩人的對談依舊不多。但比起最初的沉默,或多或少的對話證明了些許交情的存在……
意識到該離開時,天邊已是一片暮色。
清了帳後,兩人循原路下山。可才離開小店不到半里,心中已是警兆忽現。
當下一個對望――對方有二十四人,功夫都不錯。而飄散在四周、若隱若現的殺氣則表明了對方的來意不善。
兩人都有兵器傍身,又知對方絕不可能就此罷手,索性雙雙停步,並由柳方宇首先開了口。
「不必躲了,出來吧。」
語音初落,四近林間已是一陣騷動。十數名黑衣人閃身而出,兵器揚起便朝兩人襲去。
眼見對方來勢洶洶,白冽予心念電轉間,一句「柳兄保重」脫口,不待眾人反應便即運起身法全速朝山下逸去。這一招來得突然,幾名黑衣人一時攔他不住,竟就這麼給他闖出了重圍。
他長年居於山中林間,便是全力賓士,身法也不會受到分毫影響。
可白冽予並沒有完全發揮這項優勢。迅雷不及掩耳的一闖後,他隨即放緩腳步,以黑衣人不至於跟丟他的速度賓士于山林間。
然而,足足過了好一陣,身後仍沒有任何人追來。
也就是說,對方的目標是柳方宇。
如此認知浮現,唇角冷冽笑意隨之揚起。暢如流水的身形就那麼凌空一轉,隱起行蹤掠回了先前所在。
他當然不可能丟著柳方宇不管。之所以會二話不說假裝溜走,是為了確認對方的目的。加上先前敵人又留了五人隱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