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藥,身子會舒服些的。」
見白冽予又咳了,蘭少樺心疼的端起了桌上的藥湯,撩起素帳,扶起病弱的身子讓他喝下。那張極為好看的小臉依稀可見到幾分母親清麗絕倫的影子。一雙眼眸靈動澄明,卻為病所累,失去了該有的活力。
瞧著愛兒如此模樣,蘭少樺眼眶一紅,忙別過了頭不讓他瞧見。
「冽兒,娘替你拉上帳子。你看看窗外的雪景,這可是十年來頭一回呢!」
「十年……?」
「上一回下雪,是你娘懷你那年。」
白冽予疑問方脫口,便聽到一陣低沉悅耳的嗓音入耳。原先閉著的房門被推開,父親的身影隨之進入眼簾。
白毅傑雖已年屆不惑,但外表看來卻僅年近三十。俊美的臉孔之上帶著幾分瀟灑的笑意,他在妻子身旁坐下,寬厚溫暖的手掌輕覆上次子的額。
「冽兒,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孩兒還受得住……」
「若是難過,直說又何妨?你太過懂事了,冽兒。」
見次子語調平淡不願讓自個兒擔心,白毅傑不由得一聲嘆息。「你好好休息,爹一定會想辦法醫好你的病。到時,你可得好好用功,補齊這陣子落下的進度。爹上回答應了要讓你入兵器庫挑劍,你還記得嗎?」
「孩兒記得。」
「等你病一好,爹就讓你去挑劍。」
完全沒有顯露分毫的擔憂,白毅傑只是以著輕鬆的語調鼓勵、安慰著病魔纏身的次子,而在看到小臉頷首之後微微一笑。目光轉而望向妻子,示意她到外頭說話。
蘭少樺會意的點了點頭。視線對上那張討人喜歡的小臉,素手愛憐的輕撫上他的頰.「娘同你爹出去說說話。你先好好歇息,或者看看雪景也好。難得一次的雪,可別讓它浪費掉了。」
叮囑罷,又不放心的替次子理了理錦被後,這才將湯豌擱回桌上,同丈夫一起出房相談。
「冽兒的情況十分糟糕。」
方出屋子,白毅傑脫口便是這麼一句,語氣十分沉重。「不但高燒不退,經脈更是欲斷未斷,極為脆弱。再這樣下去,他這些日子以來累積的修為只怕就要付諸東流。且若失去真氣保護,他的身子就不可能禁得起那樣的折磨。到時,只怕……」
最後的語句化為沉默。一旁聽著的蘭少樺雙眸已是一溼,素手搗住麗容,淚水無法遏制的沿頰而下。
先前一直忍耐著不在次子面前掉淚,刻下卻終是再難壓抑。白毅傑因而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
「於大哥他……真的沒法子嗎?」
哽咽著問出了聲,無論如何都希望能夠保住那個聰慧可人的孩子。但白殺傑卻只能搖了搖頭。
「他也斷不出究竟是什麼病症,正忙著翻查古籍。以他的醫術尚且無法查出原因,那天下恐怕就只剩一個人能救冽兒了——我已命手下全力留意並請諸方好友協助。以山莊刻下的情報網,應該不是難事。」
句末的語氣十分肯定,但白毅傑卻清楚自己也只不過是在安慰妻子罷了,心下亦不由得一陣沉重。天下醫術之冠莫過於醫仙聶曇。但這位前輩亦正亦邪、行事詭密,功夫又是奇高。如他有意躲藏,只怕全天下的人都找不著他。可為今之計,除了盡力找尋,又豈有他法?
心思正自煩亂間,卻聽外頭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由其步法聽出了來人的身分,白毅傑遂輕拍妻子背脊,柔聲道:「你也累了好一會兒了,休息一下吧?」
「可,冽兒他……」
「嚴青在路上。讓他照顧冽兒吧!你若是因此而累壞了身子,冽兒會自責的。」
「……好吧。」
知道丈夫說得不錯,蘭少樺也只得同意了。稍微緩和了情緒止住淚水,卻忍不住一聲輕嘆:「自年底病到現在,冽兒整個新年都給耗在榻上。四天後便是柳伯父的六十大壽。這十五之約,冽兒是定然不能去了。」
「唉……經你一提,我也該寫封信託人送去柳林山莊了。」
「你不打算親自赴約?」
「冽兒如此景況,我又怎敢離開?」
即使神色再怎麼自若,白毅傑對於次子的病情仍是十分擔心的。只是身為一家之主,他不能輕易流露出分毫軟弱。
沒想到如此話語卻惹來妻子的抬眸。仍含著淚的目光微帶責備。
「你若因此而耽擱了正事,冽兒又何嘗不會自責?」
一開口便是方才丈夫說服自己時的一言詞,縱然仍難減憂戚,但蘭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