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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她了,他看到了她的臉蛋,卻一略而過,再無其他。
回到座位後,通靈玉跳進南姒懷裡,笑嘻嘻:“主人,你是不是故意選這一天恢復女子身份?”
南姒心情很好,耐心地餵它,“有絕美精緻的真品在,誰還肯看粗製濫造的贗品呢?”
通靈玉低低嗷嗚一聲。
它忽地想起什麼,問:“主人決定將自己獻給皇帝那天,是不是早就料到今日情形了?”
南姒笑而不語。
蘇承歡的性格太過孤僻倔強,從不曾察覺皇帝和燕王對她的好感,但其實,就算有所察覺,以蘇承歡的性子,也絕不會更進一步,她落得那樣境地,很大程度是她自己選的。
不懂隨機應變,不懂臥薪嚐膽,不懂虛與委蛇,本來能利用的東西就不多,不但沒有發揮優勢,而且還碰上幻容這個心思深沉懂得利用人心的對手。
六分相似的相貌,足以讓幻容收穫皇帝和燕王別樣的關注力,邁開順利的第一步,以至於後面巧謀籌劃,慢慢俘獲皇帝與燕王的心。
要不是後來大周覆滅,可能蘇承歡根本不會有怨氣。她愛她的國家,但這份愛抵不過她自己的原則堅守,她願意兩袖清風而死,做個賢臣,卻沒想到自己的不聞不問,竟會給別人可乘之機。
南姒斂起眸子,輕輕掃過失落沮喪的晉公主。
真可憐,長得那般相貌也妄想出來傾城覆國。
——
夜風涼涼,吹散一夏悶熱。
老太監恭敬遞上一方錦帕,“蘇相,再等等,皇上一忙完就會立馬召見您。”
南姒接過錦帕,額間已熱出一層細汗。
等了一個時辰,說是召見,更像是罰站。
她笑道:“公公,我站得腿痠,抬張椅子來罷,我坐著等。”
老太監哪裡敢,換做平時,他肯定早就殷勤獻好,今日陛下特意吩咐,盯著蘇相,不準坐只能站,沒他的命令,誰都不許私下通融。
就連他遞過去這擦汗的帕子,都是膽戰心驚掏出來的。
陛下震怒,只怕蘇相此行,凶多吉少。
老太監忍不住抬眼再瞧一眼。
想不到,大周朝竟出了個女丞相,蘇相本就俊美,如今恢復女裝,更是驚為天人。
都說晉公主花容玉貌,比起蘇相來,差得不是一點半點。單獨摘出來看,晉公主確實不錯,但若和蘇相站一塊,便再也入不得眼,不像公主,像丫鬟。
老太監暗搓搓地想,蘇相風姿絕代,興許陛下會網開一面。
正想著,旁邊小太監耳語道:“皇上說可以讓蘇相進去了。”
老太監看一眼南姒,忍不住開口道:“蘇相保重。”
南姒一踏進去,四面門窗立即緊鎖。
昏暗的大殿,金漆香鼎細白煙霧嫋嫋升起,和平日燒的檀香不同,今日的香,透著甜澀。
南姒猛吸一口,差點嗆住,俯下身大力咳嗽起來。
一雙滾燙的手緊貼過來輕輕拍她的背,聲音裡閃過不易察覺的關懷:“咳死最好,省得看著煩心。”
南姒側過頭,一襲絳色紗袍並金玉帶闖入視野。
她抬眸,好不容易緩過氣,道:“皇上放心好了,微臣一時還咳不死,只是這煙太沖,聞不習慣而已。”
他若有所思地往香鼎方向一掃,“聞著聞著就習慣了。”
她在外面站得久,眼神打量周圍,只想尋個地方坐下來。皇帝卻不許她坐,自己往榻邊一靠,道:“要坐可以,這裡。”
他拍拍自己的腿,有意羞辱她。
南姒想都沒有想,扭著腰坐上去。
皇帝身形一僵。
他道:“蘇承歡,你簡直放蕩至極。”
南姒不甘示弱地挪了挪,挨著堅硬的地方重新坐下去,“皇上身為一國之君,怎可血口噴人。”
皇帝手指一緊,抓住袖角,努力壓抑身下的雄壯。
今日,他定要讓她先行示弱。
那香入鼻間,聞得人內心火熱焦躁。皇帝移開視線不看她,道:“宴會之事,你作何解釋?”
南姒道:“微臣不想讓皇上為難,是以主動站出來恢復女子身份。”
怒火與欲…火交加。
皇帝努力平息想要將她壓住蹂…躪的衝動,狠狠道:“朕要免去你的丞相之位,給文武百官一個交待。”
南姒抿唇,嫣紅的嘴從他面頰擦拭而過,溼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