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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廓剛毅凝固,他的眼角眉梢愛意滿溢,他是叱吒縱橫的霸王,他是從一而終的虞姬。也許什麼都不是,只是那一個蒼涼的手勢——天黑前最後一幕灰藍,是那個特定時代的風花雪月,是那些隨風飄遠的紅顏遺事……
陳凱歌選擇中國文化積澱最深厚的京劇藝術及藝人的生活來表現他對傳統文化、人的生存狀態及人性的思考與領悟是很聰明而獨到的。《霸王別姬》一片深刻地挖掘了中國文化歷史及人性,影像華麗,劇情細膩,內蘊也更為豐富深廣,銀幕影像的張力更具歷史深度。
——國際影評聯盟評委
很多大導演都拍過同性戀題材的片子,這些嚴肅的藝術家並非獵奇,而是因為他們探索人性找到了一個新的現實的起點,因為藝術關注的是人類視野之內的一切事情,對於藝術來說,從來沒有表現的盲區。在《霸王別姬》裡,同性戀題材的展現可以視為電影藝術對世俗禁區的突破,也可以反過頭來,視做社會開放所帶來的邊緣空間的進一步擴大。無論如何,華語同性戀電影的國際反響之強烈,所體現的異質的聲音之高揚,必將帶來傳統行為方式與道德觀念的裂變,對社會的進步和人與人的和諧共處都會起到推動作用。
——《新聞週刊。讓愛變得真切勇敢》
《霸王別姬》的成功來自故事,來自人物,來自導演,來自戲裡戲外不能分割的愛恨糾纏。這樣的電影看一次就是一次消耗,回頭張望自己和命運的連線時,前生來世的驚覺輪迴是不能用言語描述的。
——臺灣青年網路作家 藤井樹
這是中國電影史上的一個新高峰,也是中國電影史上的曠世鉅作。
——《紐約時報》
《霸王別姬》改編自香港女作家李碧華的原著小說,描述的是新舊社會梨園裡一段悽婉悱惻的“愛情”故事,影片並不著重記述風雲變幻的世事更迭,而是以野史般的筆觸渲染近半個世紀的一段情愫……它描述了老北京的兩個京劇藝人在時光流轉的歲月中,在藝術上、心靈上的陰晴圓缺,以及那被情感愛恨糾纏的欲說還休的迷離人生……
20世紀20年代,9歲的小豆子隨著做妓女的母親來到關家科班,懇求關師傅收留他學京戲。小豆子眉清目秀,卻長了六指。六指是不能當京劇演員的,母親狠下心來用刀切掉他那根畸形的指頭,因疼痛和驚懼而慘叫的小豆子被按倒在祖師爺的香案前完成了入梨園行的儀式。
同科班的孩子雖然都出身貧寒,卻都歧視這個妓女的兒子。惟有大師兄小石頭對他憐憫關照,豪情仗義的小石頭成了小豆子的偶像和保護神。
關師傅讓小豆子學坤角,讓他念“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雖然對於這種性別顛倒的意識他曾做過本能的抗拒,但在戲院這種環境的潛移默化的滲透下,小豆子最終接受了“女嬌娥”的角色。
在棍棒的威逼之下,小石頭、小豆子的技藝有了長足進步,第一次在太監家唱堂會合演《霸王別姬》獲得滿堂彩。不久他們都成了紅極一時的名角,小石頭藝名段小樓,小豆子藝名程蝶衣。他們的演出也獲得了熱衷於“捧角”的權勢人物袁四爺的青睞。
慢慢地,程蝶衣的內心發生了變化,他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混淆之感,“戲如人生,人生如戲”,他對師兄的友情逐漸發展為同性之愛,在他的心裡,段小樓就是霸王,自己就是虞姬。他和師兄相約要演一輩子《霸王別姬》。
可是,一個青樓裡的風塵女——菊仙的出現,改變了這種現狀,她對段小樓以身相許,使程蝶衣的理想被踐踏,他把自己用屈辱換來的、師兄嚮往已久的名貴寶劍贈給了段小樓,並聲稱同師兄分道揚鑣。然而在關師傅的召喚下,師兄弟二人再次合作。
抗戰勝利了,國民黨傷兵大鬧戲院,抓走蝶衣。為救蝶衣小樓和菊仙四處奔走,但由於誤解,二人再度分手。
文化大革命爆發了,段小樓成了牛鬼蛇神。在群眾鬥爭大會上,師兄弟和其他挨鬥者一律戲妝示眾,小樓忐忑不安,蝶衣卻宛如當年那樣精心為霸王色臉。在造反派的威逼審訊下,師兄二人相互揭發“罪行”。段小樓首先被迫揭發蝶衣,將他歷史上的醜行和美麗的幻想都作為“罪行”抖露出來。震驚而惶惑的蝶衣以牙還牙,他認為小樓背叛的根源在於菊仙,大罵菊仙是“臭婊子”。段小樓又被迫表白:“她是妓女,我不愛她。”菊仙承受不了打擊,最終上吊自盡。
時光總要流逝,一切都成為往事,“四人幫”被打倒了,程蝶衣和段小樓在分離了22年的舞臺上最後一次合演《霸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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