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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城市》)是以“自然法則”出入,是以知識分子展現為現象,描述“自然法則底下人們的活動”。由此反觀回去,孝賢的電影美學其實一向如此……
——著名作家 阿城
《悲情城市》藉著臺灣“二·二八事件”前後,將一個地方大家族的興衰事蹟揮灑成一部時代轉換與個人命運緊緊相扣的臺灣史詩。全片在多線敘事、眾多人物關係的網脈中,不帶乖張暴戾地訴說著歷史。
——《中國青年報》
我真的敬佩侯孝賢的影片自《悲情城市》起凸顯的歷史厚重,因為他使人看一遍就是一胸襟的味道。侯孝賢書寫著自己的影像版的臺灣史,而我們則是看過之後便有了一種更關乎自己的悲情。
——影評人 Cinekino
看完《悲情城市》,哭是哭不出的……悲情城市,城市悲情,一幅幅萬馬齊喑的畫面歷歷在目。那是“忍看朋輩成新鬼……月光如水照緇衣”的悲惻,那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那是“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的悲憂……
——網友 鮮衣怒馬
1945年,臺灣。作為戰敗國的日本宣佈無條件投降,臺灣自此結束了“日據時期”。在臺灣基隆有一戶姓林的人家,林家在日據時期經營著一間名為“小上海”的酒樓,現在又重新開了張。
林家有兄弟4人,老父親林阿祿年事已高,由老大林文雄當家,他因妻子只生了一個女兒,於是又娶了一個太太,終於生了一個兒子,為此閤家歡樂;老二文森本來開診所,戰爭期間被日本人徵到菲律賓當醫生,至今生死未卜;老三文良曾被徵到上海給日本人當翻譯,戰敗後以漢奸罪遭通緝,回到臺灣後精神受了些刺激,一直住在醫院;老四文清幼時跌傷致聾,現在在小鎮上經營一家照相館,與進步人士兼摯友吳寬榮同住,並和他剛來不久的妹妹寬美成為了好朋友。
病癒出院的文良遇見了舊相識“上海佬”,走上黑道,捲入了“盜印日鈔”、“私販毒品”等活動。文雄得知後出面制止,文良於是同黑道分道揚鑣。不料上海佬因為文良的退出而惱羞成怒,勾結政府,於是官匪一家,用檢肅漢奸罪犯條例陷害林家兄弟二人。結果文良被捕,在獄中飽受折磨,出獄後變成了白痴般的廢人。
一次,文雄在賭場裡同黑道人相遇,雙方發生了爭執,文雄的手下阿嘉為了保護他而被砍,文雄在替兄弟報仇時被黑道人物開槍打死。至此,能撐起這個家的只剩下又聾又啞的老四文清一人。
臺灣當局宣佈查緝私煙,引發了“二·二八”事件,吳寬容為營救被捕志士日夜忙碌。不久,臺灣行政長官陳儀施“緩兵之計”,逮捕大量進步人士;蔣介石調動軍隊實行戒嚴,濫殺無辜。寬美護送哥哥回到四腳亭老家避難,文清也身陷囹圄,在監獄中,他經歷了同獄友的生離死別,對人生有了深一層的體會。
文清被釋放出獄後,開始從事革命活動。寬榮在山裡成立了抗政府組織,並將妹妹寬美託付給了文清。兩個人舉行了婚禮,不久,寬美生了一個兒子,取名為阿謙,兩個人以為日子就會這樣過去。
當阿謙稍大一點的時候,由於叛徒的告密,山裡的基地被剿,寬容等人被打死。他的同志給文清來了信,並囑咐他們儘快逃走。危急時刻,寬美決定與文清共生死,他們終於沒走。3天后,文清也被捕了。家裡只剩下寬美和咿呀學語的阿謙,悲劇還在繼續……
政治神話·歷史記述·聲音意象
從侯孝賢一連串的作品中,我們能很清楚地看到他在努力記錄臺灣某個階段、某個狀況下的生活層面,這種記述的企圖到了《悲情城市》則更加明確。1945年到1949年的臺灣歷史對臺灣的未來有決定性的影響。侯孝賢這次溯源時間長河,直追臺灣40年來政治神話結構之癥結。《悲情城市》意在述說臺灣自日本政治/文化統治下,如何全面轉為中國國民黨的天下,而這個結構又和臺灣歷史上一直頻換統治者�葡萄牙、西班牙、滿清�的複雜傳承隱隱呼應。
換句括說,“二·二八事件”只是本片的背景,真正的議題應該是臺灣“身份認同”這個問題。一個頻換統治者的地區,本來就會在政治、社會、文化,甚至民族層面上,產生若干認同的危機及矛盾。
《悲情城市》自始至終即盯緊統治者轉換替代的過程,以蒼涼的筆調和多重敘述的觀點,追索國民黨的全面得勝——新的政治掛鉤勢力興起,舊的村落勢力消退,知識分子對祖國�中國�的憧憬和浪漫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