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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筱伯立刻向不遠處打了個隱蔽的手勢。周圍的災民突然紛紛亮出短兵刃,轉眼之間就將十幾個假扮災民的魔門教徒制服,另外那些受蠱惑起鬨的災民,立刻噤若寒蟬,再不敢妄動。
寇元傑與項長老被無數強弓勁弩圍在中間,不敢妄動。他心有不甘地盯著雲襄喝問:“為什麼?為什麼你會知道咱們的計劃?”
雲襄淡淡笑道:“因為我救助過無數災民,是不是災民一眼就能看出來,無論你偽裝得多麼巧妙都沒用。從你派人混入災民中散步流言開始,我就猜到了你下一步的計劃,所以早已聯絡開封守軍,張網等待。”
一個彪悍的“災民”大步來到石階前,登高呼道:“我是開封守備鍾大壽,現傳開封知府口諭:任何人膽敢搶劫賑災糧餉,以叛逆罪論!”說完一揮手,眾手下立刻對寇元傑和項長老高呼:“跪地投降!”
二人背靠背貼身而立,與官兵無聲對峙。雲襄見狀來到鍾大壽身邊,小聲耳語了幾句,鍾大壽麵有難色,不過在雲襄再三請求下,他終於揮手讓手下退開,給寇元傑和項長老讓出了一條路。
“為什麼放我走?”寇元傑有些不解地望著雲襄,實在不知這詭計多端的傢伙,又再使什麼花招。就聽雲襄沉聲道:“你若只是針對我,想報往日之仇,我不會與你計較。但你若是想搶賑災糧草,我會毫不猶豫地除掉你!”雲襄說著抬手指向周圍的災民,“你睜眼看看他們,看看他們現在的模樣,難道你忍心奪去他們最後一點活命的糧食?”
寇元傑緩緩垂下了頭,他不敢去看那些瘦骨嶙峋,幾近骷髏的同類,他怕那些仇恨的目光,會將他刺得千瘡百孔。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在雲襄面前真正敗了,敗得是如此乾脆,敗得如此徹底,以至他完全失去了扳回來的信心。
“你走吧!”雲襄輕輕嘆了口氣,不再看寇元傑一眼,“你若要找我報仇,我非常樂意奉陪。你若想動賑災的糧草,就請先想想眼前這些奄奄一息的同類,然後看看頭頂的青天,再摸摸自己的心窩,想清楚後再動手不遲。”
寇元傑不知自己是如何離開,又是如何出城的。當他來到開封城黃塵漫漫的郊外後,終於忍不住抬頭望天,只見青天朗朗,深邃悠遠,令人心底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絲敬畏。他仰望蒼穹在心中暗問:“娘,這就是你所說的天心嗎?”
華美的輦車因一路的風塵早已變得骯髒不堪舒亞男終於忍無可忍,準備下車騎馬時,輦車外突然傳來朗多的歡呼:“舒姑娘,咱們到了!”
雖然她現在的身份是郡主,但朗多還是喜歡叫她舒姑娘,她更喜歡鴻運大賭坊中見到的江湖奇女子。他知道舒亞男這郡主的身份是怎麼回事,不過他完全不在乎。郡主的頭銜只是為了應付父汗,一個沒有出身來歷的女人,是沒有資格成為王子妃的。
近一個月的長途跋涉,舒亞男早已厭倦了旅途,聽說終於到達目的地,她的心中還是有幾分欣喜。撩開幔帳往外眺望,只見廣闊無垠的大草原盡頭,散落著無數圓圓的帳篷,像一個個巨大的蘑菇,盛開在綠油油的漠北草原之上。
數十騎彪壯的漢子縱馬迎了上來,烈風吹起他們鬢髮和駿馬的鬃毛,使他們顯得越發粗獷張揚。朗多和幾個隨從縱馬迎了上去,眾人像孩子一般興奮地嗷嗷大叫。舒亞男有些欣賞地望著他們在草原上炫耀著精湛的騎術,心中竟有幾分好感,不過她立刻在心中警告自己:這是大明朝的敵人,我千里迢迢來道這裡,就是為了顛覆這個國家。
身上的盛裝早已換成了便服,她輕盈地跳下輦車,落地時突然感到一陣噁心,一股酸水湧上咽喉,她趕緊避到一旁,顧不得兩個僕婦詫異的目光,蹲在車後嘔吐不止。朗多遠遠看見,立刻縱馬過來,不等駿馬站穩就翻身跳下,扶著舒亞男關切地問:“郡主,是不是旅途勞頓,病了?”
“我沒事,歇歇就好!”舒亞男推開朗多的手,神情有些怔忡。
朗多連忙對幾個迎出來的瓦刺女人高聲吩咐:“快扶郡主到大帳歇息,不得有絲毫怠慢。”說完轉向舒亞男,柔聲道,“我先去見父汗,你現在臉色蒼白,精神疲憊,先歇息一日,待恢復元氣後,我再帶你去見父汗,讓父汗為咱們主持婚禮。”
舒亞男呆呆地一言不發,任由幾個瓦刺女人將她送入大帳。進賬後她又是一陣噁心,怎麼也忍不住嘔吐。幾個瓦刺女人露出曖昧的表情,哧哧偷笑不已。舒亞男一怒之下,將她們全都趕了出去。在空無一人的大帳中,她終於靜下心來,掰著指頭算了算自己月信的日子,心中突然一陣驚慌,跟著又是一陣狂喜:我有孩子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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