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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會再為之動容。
書生不顧老者和少女的阻攔,抱起那個枯萎的小生命,一臉的愧疚和自責。他一掃先前的頹喪和漠然,轉頭對老者道:“筱伯,快想辦法救救他們。”
老者為難地嘆了口氣:“咱們的乾糧早已分給了沿途的饑民,實在無能為力。”
“咱們總不能什麼也不做吧?”書生說著將目光轉向了拉車的兩匹駿馬,他心有不忍地捋捋馬鬃,猛然背過身去,對筱伯澀聲道,“殺馬!好歹要讓大家飽餐一頓。”
筱伯嘆息道:“就這兩匹馬,也救不了幾個人。”
書生略一沉吟,毅然道:“留下一匹馬給這些災民,咱們立刻趕回江南,儘可能多地買些糧食運到受災的地方,救得一人是一人。”
見書生匆匆登上馬車,老者與少女交換了一個欣喜的眼神。他們從書生眼中看到了久違的生氣和活力,那個聰穎機智、對生活充滿熱情的千門公子襄又回來了!
自舒亞男杭州道別,拋下雲襄獨自離去後,雲襄氣得吐血暈倒。他怎麼也不相信自己與舒亞男發生的一切,竟然只是她精心設定的騙局。他恨她欺騙自己的感情,但更多的則是,忘不掉那個特立獨行、堅強剛毅、聰明絕頂的奇女子。
大仇已報,情人分手,雲襄只感到生活一下子失去了目標和樂趣,甚至生命也變得了無意義。他整天如行屍走肉般茫然地活著,身體的傷病只是次因,更多是因為心傷情滅。
明珠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但任她想盡一切辦法,也無法讓雲襄恢復往日的神采。筱伯似乎對雲襄更為了解,在萬般無奈之下,他說服明珠做了個大膽的決定——帶雲襄去正在遭受旱災的河南,讓他去看看天下人的苦難。
馬車載著三人,從舒適的江南趕到了地獄般的河南,當雲襄看到這些掙扎在死亡線上的災民時,他的本性被啟用,暫時忘掉了個人的不幸和苦悶。看到他重新恢復生氣,明珠自然欣喜若狂,恨不能與筱伯擊掌相慶!(前情請看《千門之雄》)
“還不快上車趕路,你倆在那裡傻笑什麼?”馬車中傳來雲襄焦急的聲音。明珠不好意思地衝筱伯吐吐舌頭,連忙高聲答應:“來啦來啦,咱們立刻就走!”說著跳上馬車,身形比剛才輕快了許多。
筱伯興沖沖卸下一匹馬交給災民,然後調轉車頭,揮鞭趕馬。馬車揚起漫天黃塵,向東方疾馳而去……
飄揚的旌旗漸漸從山坳外面升起,緩緩向山谷靠近,順風飄來的除了隱約的馬嘶,還有軍中漢子粗鄙的玩笑。山谷深處,數十名黑衣漢子像蓄勢待發的餓狼,靜靜地貼地而伏,人人紋絲不動,耐心地等待著獵物的靠近。
寇元傑置身於這些黑衣漢子的中間,貼地從亂石縫隙中望出去,認出了旌旗上的旗號。他轉頭問身旁的白髮老者:“項長老,這好像是押運賑災糧草的官兵,咱們是不是搞錯了?”
白髮老者咧嘴一笑:“沒錯,咱們伏擊的就是他們。”見寇元傑有些不解,他耐心解釋道,“少主有所不知,門主已下嚴令,決不讓一粒糧食進入河南。”
“這是為何?”寇元傑有些驚訝。老者嘿嘿笑道:“河南大旱,災情眼中,門主已將之定為傳教的首選之地。不過現在百姓的苦難還不夠深重,對朝廷還抱有希望。咱們要想在這裡立足,就必須加重百姓的苦難,只有讓他們徹底陷入無望的絕境,本教才可以接著賑濟災民的義舉,在百姓中開壇傳教,吸引更多的人加入。人在吃飽喝足的時候,你給他山珍海味他都不稀罕;但在餓得奄奄一息的時候,你就給他一碗米湯他都會感恩戴德,這正是門主的高明之處。”
寇元傑恍然點頭,正要拔劍,卻被白髮老者按住了劍柄。老者塞給他一根棍子,笑道:“不能用劍,少主請用這個。”
“這是為何?”寇元傑有些莫名其妙,卻見老者笑道:“咱們還不能暴露,要讓這些官兵,看起來像是死在災民手中的模樣。”
寇元傑放眼望去,就見眾漢子手中拿著的兵刃,都是些鋤頭、棍棒、石塊等等。這時那一小隊官兵押著幾輛馬車已進入伏擊圈,白髮老者一聲呼哨,率先一躍而出,如頭狼般衝在最前方。數十名黑衣漢子齊聲吶喊,從藏身處紛紛躍出,狼群般撲向陷入重圍的獵物。
這一小隊官兵毫無心理準備,遭此突襲立刻亂了陣腳,紛紛丟下馬車返身而逃,卻被埋伏在後方的黑衣漢子截住,徹底陷入包圍。官兵們無心戀戰,稍作抵抗就跪地投降,白髮老者卻向眾手下示意——格殺勿論!
“你幹什麼?他們已經投降了!”寇元傑連忙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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