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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兩散碎銀子,大約是不夠上場的。見林公子已輸了不少,他便目視對方,這是他們約定的暗號,如果他覺得有把握,便示意林公子讓他上場。
林公子心神領會,突然推牌道:“不好意思,你們玩著,我去趟茅廁。”說著向齊小山示意:“小山,你幫我推兩把,我去去就來。”
齊小山連忙擺手推辭,但經不住幾個富商的勸說,只得勉強坐了下來。坐莊的是個肥頭大耳的巴蜀富商,邊發牌邊與齊小山開著玩笑,片刻間幾個人已玩了十幾把,互有輸贏。由於是閒家,齊小山的本事一點也使不上,只得老老實實靠賭技和觀察力小贏了幾把。
片刻後林公子回來,便立在齊小山身後觀看,此時已是深夜,幾個富商哈欠連天,意興闌珊。眾人相約明日再來,然後紛紛告辭。林公子出門時將籌碼換成銀票,信手點了點,慶幸道:“還好,今夜只輸了六七千兩。”“六七千兩?”齊小山嚇了一跳,不禁問道,“多少銀子一把?”
林公子解釋道:“最小的碼是一百兩,最大的碼是五千兩。”
齊小山又嚇了一跳,家鄉最豪華的富貴賭坊,最大的碼才一百兩銀子,沒想到這裡最小的碼都是一百兩。林公子耐著性子解釋道:“這些大商日進斗金,一晚上輸贏幾萬兩對他們來說過根本不算什麼。咱們若能小搞他幾把,幾天下來贏個七八萬兩都不顯山露水。”
齊小山不禁嚥了口唾沫,兩眼漸漸發光。林公子察言觀色,悄聲問:“你有沒有把握?”齊小山點點頭:“應該沒問題。不過我得坐莊,我不碼牌砌牌打骰子,再高明的手法也是白搭。”
“沒問題!”林公子欣然道,“明天我拿一萬兩銀子給你坐底。”
“一萬兩?”齊小山嚇了一跳。林公子不以為然地白了他一眼:“我出錢你擔什麼心?輸了算我的,贏了咱們一九分賬。”
第二天白天,齊小山就在林公子的住處養精蓄銳,天一擦黑,依舊由林公子帶到郊外的那座莊園。二人到後沒多久,昨日那幾個富商也陸續趕到,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了半晌,這才擺開戰場繼續搏殺。
“輸了好幾天,今日我要坐莊翻本。”林公子搶著將一萬兩銀票扔在桌上,毫不客氣地搶佔了莊家的位置。幾個富商笑道:“林公子輸急了,就讓你一回好了。”
莊園的夥計立刻將眾人的銀票換成籌碼,整整齊齊堆在各人的面前,這裡的規矩是莊家拿出一萬兩的籌碼坐底,贏到二萬兩以上才可以將籌碼換成銀子,或繼續坐莊,或下莊。如果輸到不夠一萬兩銀子的底,就必須再拿銀子出來湊夠一萬繼續坐莊或直接下莊。而閒家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叫莊家的底,也就是賭莊家桌上所有的錢,一把定輸贏。
大家來來往往也不知玩了多久,林公子終於打著哈欠對一旁看牌的齊小山道:“你幫我玩幾把,我歇歇手。”
齊小山稍作推辭便欣然上陣,剛開始他還有些緊張,不敢搞假,見林公子故意與幾個富商說笑,引開了眾人注意,他便趁著砌牌的當兒,將天牌藏在了牌尾。這是他拿牌時必須經過的路線,在拿牌的瞬間,他已經掀起牌角偷看了自己的牌,然後視情況再絕頂換不換牌尾的天牌。這是他從賭場老千那裡學來的手法,每次拿牌的手扣著牌經過牌尾時,他都能巧妙地用掌心的牌將牌尾埋下的天牌換出,這一招他練得十分嫻熟,不是內行根本看不出來。就算是內行,要想抓他的現行也千難萬難。
憑著這一招,他很快就扳回了氣勢,籌碼漸漸在面前堆起老高。看看一萬的坐底已變成了兩萬多的籌碼,林公子向他使了個眼色,他依依不捨地擱下牌九,對林公子道:“表哥,還是你來吧,我憋不住了。”
林公子也不推辭,上去接替了他的位置,待他從茅廁回來,林公子已收起 籌碼,那巴蜀富商率先推了牌九,有人退場,其他幾個也意興闌珊,紛紛推牌告辭。林公子將籌碼換成銀票,與眾富商一同離去,在門外登上各自的馬車後,林公子將幾張銀票塞給齊小山:“幹得不錯。一共贏了一萬二千兩,出去抽頭,這是你應得的分成。
齊小山呆呆地接過銀票,他沒想到自己分文不出,竟也有一千多兩的報酬,這些富商輸贏上萬兩而面不改色,這才是真正的大富豪!
就這樣,憑著齊小山的手法,幾天時間就為林公子贏了五萬多兩,而他也分到了五千多兩。如果就這樣幫林公子賭下去,他可以包贏不輸,但每日裡與這些富豪大進大出後,他漸漸不滿足於自己那點收入。與林公子比起來,自己所得實在太少了,而贏這些羊牯的錢實在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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