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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小山生出警惕,掃了對方一眼,淡淡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富貴公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能在賭桌上長勝不敗,決不是靠運氣就能做到。我雖看不出公子的手法,但我堅信公子必非常人。”見齊小山面色微變,他連忙笑道,“公子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請公子幫個忙。”
“什麼忙?”齊小山心中越發戒備。只見富貴公子滿臉誠懇地小聲道:“最近我常在湖州一個大戶家中玩,那裡都是些南來北往的大商賈,賭得也大,還都是些不開事的。本來我是想去撈點零花錢,誰知技術不到家,錢沒贏著,倒輸進去不少,所以才想著找個高手幫忙。我見公子在賭坊的氣派,便知遇到了高手,所以想請公子幫忙。”
湖州離這裡不過百里之遙,確是鉅商雲集的繁華所在,僅次於揚州、金陵等名城,對那裡的私人場子齊小山也有所耳聞。不過他知道自己完全是久賭成精、自學成才,只能在這小縣鎮上騙騙土財主。他連忙擺手道:“這位公子誤會了,我賭錢一向靠運氣,再說我也不習慣去私人場合。”
富貴公子連忙道:“公子何必自謙,就先去看看如何?如果覺得沒有把握,我也不敢要公子出手。如果覺得事有可行,咱們再商量。一切費用皆由我來出。輸了算我的,贏了咱們一九分賬,你看如何?”
齊小山遲疑道:“去看看倒也無妨,萬一咱們失手,會怎樣?另外,私人場合,贏了錢拿不拿得走,那也是一個問題。”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富家公子面有得色地笑道:“不妨給你透個底,我姐夫就是湖州知府,看場的打手有些還是衙門的捕快,你說咱們能不能拿走?那些玩家都是做大買賣的商賈,他們不敢把咱們怎麼樣。”
齊小山想了想道:“那你等我先回一趟家,明日一早我跟你去看看再說。”他不是傻瓜,身上揣著幾千兩銀子上路,不被人打劫才怪。他打算只帶幾十兩銀子去看看熱鬧,就當去湖州玩一趟,成不成再說。
富家公子拱手道:“那我明日一早就到這裡來接公子,小弟姓林,在湖州也還算得上一號人物,公子有用得著的地方,儘可開口。”
“在下齊小山,林公子多多關照。”齊小山打了個哈哈,拱手告辭。這事他並沒怎麼放在心上,只想著回去後怎樣應付老爹的責罵和憤怒。
還好,家中顯得比較平靜。齊老爺對這個嗜賭如命的兒子似乎早已死心,只要他不偷家裡的古玩去變賣籌賭資,齊老爺也就懶得再過問。齊小山躡手躡腳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見新婚不久的妻子早已睡下,也就沒有驚動她,只悄悄將贏來的銀票藏在隱秘處,然後在她旁邊躺了下來。
其實齊小山還不到娶妻的年齡,不過齊老爺為了戒掉他的賭癮,提前給他娶了個媳婦,只希望有個老婆能管住兒子,不過現在看來,這個願望也落空了。
湖州是江南有名的富庶之地,富商巨賈雲集。當齊小山隨林公子來到這裡時,不禁為它的繁華傾倒。林公子先在湖州最豪華的酒樓為他接風洗塵,之後便叫上一輛奢華的馬車,將二人拉到郊外一座華麗的莊園。據林公子介紹,這莊園的主人是湖州大絲綢商周老闆,因生意上往來的朋友很多,所以就在莊園中設局供大家玩耍,他本人倒不怎麼參賭,只是象徵性地抽點水錢,以維護莊園的日常開銷。這裡往來的都是江南實力雄厚的商賈,沒熟人介紹,尋常人就算有錢也進不來。
隨著林公子來到莊中,經簡單地介紹和寒暄後,齊小山便隨林公子來到後院的廂房。只見幾個滿臉紅光的富商正在玩牌九,幾個人不像賭場中那些賭客一般緊張,盡皆悠然自得地邊玩邊聊。見林公子帶齊小山進來,有人便操著巴蜀一帶的口音笑道:“林公子前幾天輸痛了,今天就帶幫手來翻本了嗦?”
“哪裡!我這表弟久仰幾位大名,特地來開開眼界。”林公子說著向眾人介紹齊小山,原來幾個富商來自全國各地,今到湖州來進絲綢,順便到周老闆這裡來玩玩,打發一下旅途的寂寞。
按照事先約定,齊小山裝出木訥的模樣,只在一旁伺候林公子玩。林公子掏出一疊銀票,數也不數便遞給一旁的夥計:“全換成籌碼。”
夥計片刻後捧了一堆籌碼過來,林公子便坐上了賭桌。幾個人邊推牌九邊聊天打趣,說的都是商場上爾虞我詐、低買高賣的勾當,全不將賭桌上的輸贏放在心上。齊小山看的半晌,漸漸放下心來,幾個富商手法笨拙。賭技生疏,要放在外面,就是挨宰的羊牯。
齊小山看得多時,漸漸有些手癢,可惜身上只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