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認命吧_36(第2/3 頁)
是否也不大健康?宣帝心中有些擔憂,又怕立時問起此事會冷落朱煊,也就對鳳玄點點頭,拉著朱煊便往外走:“鳳郎求藥之事要緊,那我們就先行一步了。”
兩人攜手步出殿門,漫步花蔭之下,邊走邊賞景,慢慢走到寺廟客院,兩個同來的羽林尉便迎他們進了精舍。
房中已備下了素齋素酒,進門便聞得香氣撲鼻。宣帝遣退侍衛,和朱煊坐了對席,由他替自己佈菜斟酒。
朱煊與宣帝對酌幾杯,忽然將手臂橫過桌面,握住宣帝執杯的手問道:“七郎可是覺著過繼嗣子不好,想要納妃了?”
宣帝搖了搖頭,撂下筷子握住朱煊的手:“只要天下仍姓夏,朕有子與無,又有何要緊?張季鷹曾說過:‘使我有身後名,不如即時一杯酒’。於朕來說,使朕身後有子嗣,不如即時一片太平江山……阿煊,朕如今身邊有你,朝中又有許多賢臣,已經十分知足了。”
朱煊雙目低垂,目中微見光華閃動:“得七郎此言,我亦該知足了。將來朝野之事我皆為你一力擔下,叫你無後患之憂,只要你永如今日一般,信我重我……愛我。”
38、第章
原先是要他的信重,後來要他的身子,現在要他愛他……朱煊對他的情誼倒是越來越深了。若是上輩子也有了這種情份,說不準朱煊就不反了。宣帝自嘲地笑了笑——上輩子別說他身邊佳人環繞,朱煊也有不少妻妾,又怎麼會對男子有興趣?
可是今生,不僅他的妃嬪都另嫁了他人,就連朱煊也一直不曾有過妻妾。當初淳于嘉曾勸他替朱煊指婚,他還不肯問此事,如今想來,當時不肯為朱煊指婚,也未必是怕他婚後夫妻不諧,倒有幾分是……怕他成親了,就不能再對自己這般一心一意了。
宣帝反覆咀嚼著朱煊方才的話,不知為何,並無不悅之意,心中反倒隱隱有些竊喜。他推開手中杯盞,對朱煊灑然一笑,眉眼都舒展開來,容光懾人:“難怪人心中有煩憂時都要來拜佛,原來拜佛時這些煩惱就能自然消解,遠比聽多少經文禪理都更有用。”
他伸手撫上朱煊濃密的劍眉,直挺的鼻樑,指端傳來的溫度竟是讓人如此安心。宣帝心中微顫,喉間也有些發乾,閉上眼叫道:“阿煊……”
朱煊也嚥了咽口水,坐到他身邊,啜飲一口清甜的素酒,低頭哺入宣帝口中。兩人慢慢喝盡了一壺酒,雖然不該醉,卻也都有些微燻,體溫更是節節攀升,身上原本不多的衣服,此時卻是怎麼都嫌太厚了。
宣帝雙目含著水光,直勾勾地望著朱煊,雖然不曾開口,已是傳遞出了千言萬語。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如今天子肯降下雨露,莫說朱煊從未當過柳下惠,就是真的柳下惠,此時也不由他不奉詔了。
僧房既寬敞又清幽,寺內大多數高僧還被拘在大正宮裡驅魔降妖,自然管不得真龍天子在此翻雲覆雨。雖說僧床有些硬,但情勢所迫,兩人也顧不上這些,將禁軍斥退,便糾纏在一起,溫存起來。
宣帝衣衫半褪,汗水淋漓地倚在朱煊懷中,若有所感地說道:“若阿煊不做大將軍,朕便將你納入宮中,以你家世人才,便是做皇后也足夠了。”
朱煊發出陣陣低沉的笑聲,一手在他胸前揉捻,一手抬起他的腿,從下方不停出入,徐徐說道:“我若入了宮,還要與謝仁相爭。倒不如現在這樣,雖然沒有名份,卻能與七郎有夫妻之實……”若是他真放下手中兵權,恐怕再也不能和宣帝維持這樣的關係了。
朱煊及時住了口,沒把後半句話說出,心中卻有幾分淡淡悲涼。無論宣帝在他懷中如何柔順求歡,君臣之別都是比天塹鴻溝更難逾越。將來哪一天宣帝膩煩了這種關係,或是再看上了新人,他所能留下的也只有這片刻歡娛的記憶,和幾句無用的誓言。
朱煊低下頭吻住宣帝,更激烈地侵入他的身體,力道大得幾乎要將他揉到自己體內。
此時宣帝正好想通自己對朱煊除了攏絡倚重之外,還有更深的感情,心中那種無法訴諸言語的情緒正好藉著性愛抒發。因此他也比往常更投入幾分,並不嫌朱煊動作粗暴,反而恨不得他做得再激烈些,將兩人真正合成一個人才好。
待到兩人分開時,潔淨的僧床上已染上了連片汙物,精舍內充斥著房事後獨有的腥羶氣息。宣帝身上幾無一絲力道,手臂顫抖得穿不上衣服,朱煊便又替他著衣,一層層將自己方才擁抱過的身軀覆在輕軟的綢衣之下。
那衣服輕薄得幾乎能透光,卻厚重得像大禮時所用的袞冕一樣,在兩人之間拉開天地般遙遠的距離。
宣帝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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