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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能背叛幫主?祁師弟的事,不是為人陷害,就是另有苦衷。在下最近在幫中屢受眾人猜忌,才決意要出行西番,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還我師兄弟一個清白。〃沙壇主兩道濃眉一軒:〃前往西番?〃 〃幾位凶神都是藏北邊陲喇嘛教的護法神,此事必然和喇嘛教有極大的干係,在下此次正要前往喇嘛教,探查一個究竟。〃刀疤漢子冷笑道:〃幫主雄才大略,牛副幫主智謀過人,最近連連剷除了四位邪魔,閣下看大事不妙,就想落荒而逃,卻瞞得誰來?祁百發既是桑扎西,我看你就是尊塔布!幫主有令,聶非如若抗拒,當場格殺!〃聶非仰天大笑:〃好!好!聶非的性命在此,看誰有本事拿了去!〃說完,將斗笠甩開,左爪右鉤,作了個守勢,正是他的成名絕技——虎鶴雙形。正當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之際,突然一陣悠揚的簫聲悠悠傳來。眾人側目看時,不遠處有一頭青驢正緩緩走來,青驢上坐著一個白衣人,宛若臨風玉樹,微低著頭,凝神吹奏著一管洞簫。
青驢近前,樂聲停歇。白衣人微笑道:〃尊塔布師兄休慌。薩迦密宗聖教黑帽法王瑪爾巴座下弟子索傑瑪在此。瑪爾巴法王已在寺中等候多時。〃來人竟然是六位凶神中的紅叱陀王索傑瑪!飛龍幫諸人全都大驚失色。數日來,六位凶神的名字已響徹武林,雖然飛龍幫諸人均知其都是人扮,但這些人無不武功怪異、手段毒辣,實不遜於凶神惡煞。所以一驚之下,八人全都抽出了兵刃。眼前人影一閃。白衣人已迅如閃電躍入包圍圈,只聽得密如爆豆般的八聲輕響,接著〃哐啷〃之聲大作,飛龍幫八人兵刃全部落地,紛紛捂住手腕退開。白衣人微笑道:〃今日是聖教齋戒之日,禁止殺生。諸位命好,索傑瑪不曾帶得長劍。〃轉瞬之間,飛龍幫諸人手腕穴道全部被白衣人的洞簫點中,白衣人快如閃電的身法和迅捷無倫的出手,一下子將眾人震懾於當場。白衣人揮了揮衣袖:〃奉法王口諭,請各位回去轉告貴幫主人,數日來貴我兩派互有傷亡,雙方算是扯平。現我已安全接回師兄尊塔布,貴幫和我教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八人諾諾連聲,急匆匆上馬,向來路絕塵而去。
九月二十三日,一品堂。
聽完沙、費二壇主的報告,傅沖天下令:〃青龍壇、白龍壇、黑龍壇三壇人馬全部出動,包圍懷哺寺!〃懷哺寺位於城南,是藏傳佛教在長安城中最大的寺院。如果是喇嘛教打飛龍幫的主意,懷哺寺必是聯絡地點和秘密分舵。可是飛龍幫的大隊人馬撲了個空,懷哺寺中已是人去樓空,僅剩兩個看門的老者。據二人說,眾喇嘛已於三天前全部遠赴藏北,參加聖教的觀禮大節。
(六)
一品堂東是一個鬧市。這裡店鋪林立,商賈如雲,綢緞鋪、當鋪、肉鋪、米鋪、中藥鋪、雜貨店、酒樓飯莊,加上賣糖葫蘆的、捏泥人的小商販穿梭在行人之間,叫賣之聲此起彼伏,分外熱鬧。
牛布衣在一個麵攤上坐下來,要了一碗刀削麵。他的目光投向斜對面的一個當鋪。這家叫做齊筠齋的當鋪顯然生意興隆,客人絡繹不絕。遇到幾個大戶上門,鋪中的朝奉殷勤地送出門來。那個朝奉是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穿著一身乳白色綢衫,溫文儒雅,不像生意老闆,倒像是一個讀書人。
〃這家當鋪生意真好,請問老伯,是誰家開的?〃牛布衣問擺麵攤的老頭。
〃客官,你是外地人吧。這家當鋪的東家姓齊,他母親原來是飛龍幫主府上的下人,後來辭工,傅幫主一下子就賞賜了三百兩銀子,在這兒開了這家當鋪,是二十年的老字號啦。要說傅幫主傅大俠,那真叫仁義。〃老者豎起了大拇指。
〃就是,傅大俠江湖上人人稱頌,如此體恤下情,大仁大義可見一斑。〃牛布衣吃完麵,放下一塊碎銀正欲離去,這時耳邊忽然響起幾聲胡琴之聲,心中一震。轉過身來,只見上次在飛龍幫總壇門前的那個瘦老頭拉著胡琴顫巍巍地走來。老者滿面愁苦,琴聲無限淒涼。
那老者顫巍巍地走過牛布衣身旁。牛布衣低聲嘆道:〃應是劍膽經綸手,胡為琴音銷魂傷?〃老者置若罔聞,渾若不覺,一直走向齊筠齋。牛布衣的手中突然多了一封信。他衣袖一翻,飛快地將那封信捲入袖中。這時街南又走來一個小廝,他走到牛布衣身前,恭身問道:〃敢問這位大爺可是姓牛?〃 〃正是。不知這位小兄弟有何事?〃牛布衣見這個小廝極為面生,微皺了皺眉。〃一位姓蕭的大爺請你借一步說話,他在城南等你。〃小廝拱了拱手轉身離開。牛布衣挺直了腰身,眼中突然煥出刀鋒般的光芒。
城南平野,一個黑衣人如石碑一般佇立,那柄黑色的魔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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