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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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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喻的然而無疑又是有缺陷的愛情?它帶著使命帶著上帝的祝福?或者,一切會相反……誰知道呢,人面對各種想法做單項選擇題,有時得分,有時失分。

我想著想著,轉身抱住天天,他馬上醒了,他的臉能感覺到我臉上的溼度,什麼也不問,也不說,有一隻手輕緩地撫摸我的身體,沒有人教他怎麼做,可他的確用那種令人窒息的方式讓我飛上了天,如劍走偏鋒,如魂飛魄散,不要哭泣,不要說分離,我只想飛一飛,飛到夜的盡頭處,人生苦短春夢無痕,你沒有理由不讓我這般陶醉。

四、引誘者

我來自柏林,你的愛屬於我,夜晚降臨的時候,

抱住我,親愛的,我們開始飛行。

——鮑·布拉赫特

馬當娜邀請我們參加一個叫做“重回霞飛路”的懷舊派對,地點選擇在位於淮海路與雁蕩交叉口的大廈頂樓。30年代的霞飛路如今的淮海路,一向是海上舊夢的象徵,在世紀末的後殖民情調裡它和那些充斥著旗袍、月份牌、黃包車、爵士樂的歲月重又變得令人矚目起來,像打在上海懷舊之心裡的一個蝴蝶結。

那天天天的精神並不好,但他還是陪我去了那裡。我說過,很多場合我們倆連體嬰兒一樣,彼此互為影子。

我們身穿預先做好的旗袍和長衫,走進大樓電梯。似乎有個聲音在說,“請等一下。”天天用手扳住正在閉合的電梯門,我看見一個高個子的西方男人大踏步地走進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CK香水味。

淡得發紫的燈光暗暗地照在我們頭上,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站在我兩旁,指示燈依次顯示爬升的樓層數,在寂靜無語中一瞬間有種失重感。於是,我瞥見了高個子的男人臉上那種心不在焉但性感無比的神情,一種成熟的花花公子式的招牌。

電梯門開的時候,一股聲浪夾雜著菸草和體味迎面撲來,高個子男人用微笑示意,請我先走。我和天天穿過一塊用泡沫塑膠做成的霞飛路路標牌,撩起重重的絲絨幔簾,一轉眼一個在昔日靡靡之音裡舞動的豔妝海洋呈現在眼前。

馬當娜神采飛揚的臉像一種會發光的海底生物,帶著一千伏的光芒走向我們。

“我的寶貝,你們終於來了,噢,God,Mark,你好嗎?”她對著我們身後的高個男人做了個媚態,“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從柏林來的Madk,這是天天和CoCo,我的好朋友,CoCo還是個作家。”

馬克禮貌地伸出手來,“你好。”他的手有很重的汗毛,溫暖乾燥,是讓人覺得舒服的那種。天天已經自顧自地坐到一張柔軟的沙發上抽菸,一雙眼睛不知道在看什麼地方。

馬當娜稱讚著我的黑緞旗袍,旗袍的胸襟上是一朵美得霸道的牡丹刺繡,這是在蘇州的絲廠訂做的。她又稱讚馬克身上的一襲古董西服很酷,這是一件從上海某資本家遺少的手裡高價買來的小領口三粒扣西服,區域性的色澤已經黯敗,但這黯敗裡憑空藏著昔日貴族氣。

幾個男女走過來,馬當娜介紹說,“這是我男朋友阿Dick,這是老五和西西。”

叫阿Dick的長髮男孩子看上去甚至還不到18歲的樣子,但卻是上海小有名氣的前衛畫家,卡通人物也畫得不錯。當初馬當娜就是被他送的一疊卡通漫畫所打動的。他的天賦他的髒話他的孩子氣混在一起,就足以能激發像馬當娜那樣女人的母性和熱情。老五是玩卡丁車高手,他和穿西服扎領帶反串男角的女友西西看上去蠻般配的,一對怪模怪樣的小兔子。馬克的目光在隱隱地向我這邊掃來,他彷彿考慮了一下,然後走過來問我,“要不要跳舞?”我看看角落裡的沙發,天天低著頭在動手卷一個小菸捲,手邊的塑膠袋裡裝著幾盎司hash,在他出現幽閉症前兆的時候他總會抽這些東西。

我嘆了口氣,“我們跳舞吧。”我說。

唱機的膠木唱片吱吱嘎嘎地放出金嗓子周璇的《四季歌》,於沙啞失真中居然還唱得人心顫悠悠的。馬克彷彿對此情此景很是受用,微閉著眼睛,我看見天天也閉上眼睛,蜷縮在寬大的沙發裡,喝紅酒吸hash總讓人犯困,我確信他這會兒已經睡著了。往往在人聲嘈雜,幻影交錯的場合,他更容易入睡。

“你在走神。”馬克突然用德語腔很重的英文說。

“是嗎?”我茫然地看著他,他的眼睛在暗中閃閃發亮,像潛伏在灌木叢裡的動物的眼睛,我驚詫於這雙眼睛給我的奇異感覺。他渾身上下收拾得筆挺整潔,頭髮也上了足夠的髮蠟,總之看著像一把嶄新的雨傘那樣。所以那雙不太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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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世界修仙傳抗戰之狙殺行動無明的莫名你我同是穿公主妄想君的愛情心火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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