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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在公子如果冒失地往下跳,結果將只有一個:死!
徐霞是行家,一看四個人的防守位置,也感到悚然而驚。所形成的交叉弩網,跳下來的人,活的機會決不會超出一成。
看了雍不容的不雅睡態,徐霞忍不住嬌笑出聲,毫不客氣地故態復萌,一腳踢在雍不容的右大腿上。
“哎喲!怎麼了……”雍不容矍然驚醒,惶亂地將懷中的丁字弩伸出,急急鬆掉防險的弦扣準備發射。
“喂!雍不容,是我。”徐霞幾乎笑彎了腰,取過小夥計小張的照明小燈籠,舉至雍不容面前輕晃:“你偷懶是不是?”
“老天爺!是你?徐大小姐?他嚇了一大跳:“你……你怎麼在這裡呢?你……”
“我不能在這裡嗎?”徐霞一反往昔輕視他的作風,收劍了故態,大方地在他身旁並肩一站,笑容流露出無比的魅力與風情。
“能,能,南京任何一處角落,你都能去。”他的話流露出諷刺味:“龍江船行更不用說啦!倒是我少見多怪了。徐大小姐,有事嗎?”
“來找你呀?”這句話說得媚極了。
雍不容一怔,這是破天荒第一次,這位女強人在他面前流露女人的風情,第一次把他當成身份地位平等的人看待,大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我可沒招惹你哦!”他苦笑:“上次被你們狠揍了一頓,渾身骨頭還在隱隱作痛呢!你在東,我避在西,一輩子最好不要碰上你們家的人……”
“少說廢話了。”徐霞女強人的神態又露出來啦!
“這……”
“剛才大院客廳屋頂來了人。”
“我們都知道。”
“你一直在這裡防守?”
“是呀!四個人心驚膽跳戒備,快嚇慘啦!”
屋內不許有燈光,四個人躲在屋裡,從門窗向外準備用弩攻擊現身的人。
屋內黑沉沉,事實上四個人都將注意力放在外面,身邊的同伴到底在不在,誰也弄不清。
“你們該出去,把屋頂上的人射下來呀!”
“不可以,任何人都不可以逞強出去。”他正經八百地說:“來人如果不動手行兇,即使出現在屋簷上,我們也不能發射弩箭。”
“他們如果發動攻擊呢?”
“在外面走動現身的人,射他下來。”
“唔!你們這種以逸待勞,集中用弩襲擊的手段,確是夠狠夠霸道的。聽周東主說,是你出的主意佈置的?”
“說不上主意,我只是覺得這樣做比較有用些,黑夜裡要我出去和那些刀槍不人的兇手拚命,我實在沒有這份勇氣,所以這主意也是為自己打算,沒想到東主竟然採用了,謝天謝地。”
“我請你到我家去,替我家佈置好不好?上次騰蛟莊到我家鬧事,長驅直入如人無人之境,想起來就令人生氣,只有你這種佈置才能阻止他們侵犯。”
“一點也不好。”他直率地拒絕:“我只有一個念頭。”
“什麼念頭?”
“離你們徐家愈遠愈好。”他鄭重地說:“你徐家的小貓小狗我看了都害怕。”
“你……你非去不可。”徐霞怒叫。
“很抱歉,我怕去。”
“不去也得去。”徐霞的霸氣漸旺。
“徐大小姐,別忘了,我是龍江船行的夥計,不吃你徐家的飯不犯法吧?”
“你……哼!我去跟周東主說,要他叫你去。”徐霞強抑動手揍他的衝動,在這裡揍他,豈不是給周東主難看?論聲望地位,她老爹比周東主差遠了。
“沒有人能強迫我去。”他漸有點光火:“龍江船行不是你們徐家的,我更不是身不由的人。”
“你等著瞧就是。”徐霞悻悻地說,滿懷不悅地走了。
“大勝關徐家也算是大戶人家,怎麼教養出這麼拔扈橫蠻的女兒?”一名夥計為雍不容抱不平:“一看就知道不是好路數。哼!她最好不要到龍江船行來撒野。豈有此理!”
客廳中每個人都神色凝重,氣氛不對。
周東主一臉無奈,徐霞的臉色象債主。
“東主請不必左右為難。”雍不容一反往昔吊兒郎當的常態。說話顯得堅強有力:“從現在起,雍不容辭掉這份工作,不再是龍江船行的夥計了。至於今後的去從,那是我的自由了。
徐家的人有什麼要求和手段,奈何不了我的,天大得很呢!何處不可藏身?讓他們來找我好了,我在天底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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