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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伯,別把我當成大門不出的深閨弱女。”徐霞大方地說:“不必驚動伯母,我希望與府上的師父們,商討一些有關應付外地人挑釁的事務。”
店中的人手,已分配至各處防守,客廳也有四個人負責,四具勁弩頗具威力。
夥計奉上香茗,一位姓魏的夫子與總管冷麵太歲,匆匆趕來作陪。
魏夫子的文才不差,武功也相當紮實,綜理賬房事務,雍不容就是魏夫子的手下助理。
“大自在公子是騰蛟莊請來的人,騰蛟莊的人一到南京,首先就向寒舍挑戰。帶了大批爪牙夤夜行兇。所以,小侄今晚出面干預,理直氣壯,同仇敵愾,周伯伯請不要把小侄斷然出面的事放在心上。”徐忠開門見山,說的話十分得體:“家父已在茅山三聖的主持下,在他們的泊舟處展開一場狠拚,雙方都傷了一些人,可惜無法攻上船毀他們的船支。
要不是巡防處的了勇趕到鎮壓,他們的船支至少也會被毀一半以上。周伯伯這裡,好象已經把大自在公子的人擋住了。”
“那是天地不容仗義相助,不然……”周東主搖頭苦笑:“今晚敝行的人,恐怕將死傷大半。”
“天地不容是周伯伯請來的?”
“愚伯那有請他的份量?迄今為止,除了知道他自稱天地不容之外,可說毫無所知。”
“聽貴行的夥計說,策劃防衛的人,出於敝鄉鄰雍不容主意,可有其事?”徐霞不著痕跡地問。
“是的,這方面他頗有見識。”周東主毫無心機地說:“集中使用弓弩,擊斃一個算一個,死的傷的天一亮就往衙門送,決不與這些歹徒兇手用江湖道義爭強鬥勝。小雍本來就不是江湖人,他這一套我覺得還蠻管用,所以決定依他的辨法處理。
今晚大自在公子來了七個人,我相信他們如果下手行兇,最少可以留下他們三個以上,任何代價亦在所不惜。今後,他們最好不要再來。徐賢侄,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小侄是從碼頭來的。”徐忠說:“他們船上守得穩,三聖又不願上去冒險,只好各自鳴金收兵。他們在南京逗留一天,家父就不讓他們安逸。周伯伯,你這裡如果需要人手,小侄就調派一些人過來協助。”
“謝了,我這裡的人還足以派用場。”周東主當然不願招請外人協助:“茅山三聖碑很差,請轉告令尊,得小心應付免貽後患。用人之際雖可從權,但自己必須小心。”
“謝謝周伯伯的關切,家父已經考慮過了。”
一位小夥計入廳添茶水,徐霞乘機離座而起。
“周伯伯,雍不容呢?‘她向周東主笑問。
“在東廂。”周東主伸手向東一指:“他那一組四個人,都是年輕力壯膽大心細的好手,武功雖然不出色,用弩都是行家,得心應手……”
“帶我去見雍不容,好嗎?”徐霞迫不及待,攔住添茶的小夥計笑吟吟地問,這位人人頭疼的女強人,對人的態度卻一點也不驕傲矜持,還怪可愛的。
“我要人把他叫來……”周東主趕忙說。
“不必了,周伯伯,我去看他。”徐霞笑容可掬:“記得他從小就膽氣不夠,現在居然拿起殺人的弩,不知是何光景?一定很好笑吧!”
“膽氣是弱了些,但他沒練過武功,有勇氣持弩,已經不錯了。好吧!小張,帶徐姑娘去東廂看小雍。”周東主向小夥計揮手。
小夥計應喏一聲,點起了小燈籠領路。
所有的房舍,皆不許有燈火,持燈籠的人出現,必定是自己的人,這樣不至於引起誤會。
東廂另有一座小院子,估計人侵的人必定從屋頂跳院而人,所以防守的重心放在小院裡。有人往下跳,弩箭便向跳下的人集中攢射。
四個人,分別把守在兩邊院角的暗影內。
小夥計與徐霞從廂內出來的,燈光一亮,發現四個兩人為一組。每組有一個人警戒,另一個無情況發生便休息,輪流警成才能度過漫漫長夜。
兩個休息的人中,一個是雍不容,他抱著船用利器丁字弩,在同伴身側睡著了。另一組那位店夥,也倚在壁角發出酣聲,睡得正香甜。
兩個警戒的人頗感意外,但一看清是徐霞,便不以為怪,龍江船行大部分夥計,都認識這位武功高強,性情喜怒無常的徐家大閨女不好惹。
四個人防守的距離僅丈餘,四具強力的丁字弩如果向一點集中攢射,這種弩箭勁道比弓相差不遠,二十步內可貫重甲,任何氣功高手,也禁不起一擊,血肉之軀決難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