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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這一段,名義上屬於南都城隍的勢力範圍,其實飛天大聖也有在此地活動。
今晚七賢酒樓的食客中,毫無疑問有雙豪的爪牙在內。
兩人這一大聲嚷嚷,等於是向雙豪的爪牙示威,向雙豪的權威直接挑戰。
“把戲人人會玩,手法各有不同。”雍不容酒意漸濃,嗓門也愈來愈高:“玩勾結官府絕戶計也好,玩摘招牌也好,目的只有一個,想連根拔掉敝東主的基業。不管他們玩得如何惡毒,早晚會被打抱不平的人以牙還牙,把他們打入黃泉地獄的,你等著瞧好了。”
酒客中不但有雙豪的爪牙,也有各路英雄好漢的眼線,騰蛟莊的黑道朋友自然也混跡其中。
從幾個酒客的怪怪眼神中,概略可以判定他們的身份。
兩個粗壯的,穿得頗為體面的酒客,出現在雍不容身後。突然兩面一夾,夾住了他。
“朋友,你助下有兩把鋒利的尖刀。”右面的酒客獰笑著說:“乖乖聽話就不會受傷,死不了。現在,站起來,咱們算賬下樓,對,這才乖。”
他不住發抖,滿臉驚恐,任由兩個人挾持著他離去,渾身發軟任由對方擺佈。
一左一有各有一把尺長的尖刀抵住肋縫,豈能冒死的風險反抗。
兩個人挾住他。象兩位親密的好朋友,刀隱藏在袖底,旁人是無法看得到的。
“小雍,我抱歉。”一陣風臉有愧色:“我也是不……不得已……”
“閉嘴,小周。”一旁踱近一箇中年人,獰笑著拍拍一陣風的肩膀:“沒有什麼好抱歉的,人都是為自己而活,他不會怪你的。謝啦!”
原來一陣風已經被對方收買,故意引他上酒樓讓仇家擄走。
出了酒樓,折入一條小巷,暗影中鑽出兩個人。
“弄到一個龍江船行的小夥計,人交給你們了。”挾持他的人說,一掌劈在他的耳門上。
他倒入一名大漢手中,昏迷不醒。
南京的外城,周圍一百八十里,堆土阜聊算城牆,共建了十六座象徵性的城門。
內城則周圍六十餘里,是天下第一大城。
如果算外城,那簡直大得離了譜。
聚寶山是南郊的名勝區,大戶人家郊遊,沿聚寶門大道南行,在梅崗,雨花臺,戚家山一帶野餐,可盡一日暢遊,是踏春的好去處。
再往南,大道一分為二,右走安德門,左出鳳台門。安德門大道延伸至大勝關,與南下大官道會合。
雨花臺是聚寶山的山頂,山南另有一條大道向東伸,十餘里外就是高橋門,也就是飛天大聖劉奎的宅第所在地,南京雙豪之一的山門。
劉家的人通常由朝陽門出人南京城,如果去找南都城隍聚會,則由正陽門入城,平時根本不走聚寶山這條路,那會遠了五六里。
飛天大聖的爪牙如果在城內擄走某個人,決不可能將人帶出聚寶門,繞聚寶山返回高橋門劉宅。
兩名大漢偷越聚寶門以西的城牆,走上了至聚寶山的大道。
走在後面的人,將被打昏的雍不容扛在肩上,灑開大步疾走。
過了聚寶山,腳下漸慢,大漢已氣喘如牛,扛一個人長途疾走,那可是極為吃力的事情。
“換一換,老七。”大漢受不了啦!向在前面領路的同伴求援:“這小雜種好重,而且好象愈來愈重,我扛不動啦!”
“沒知識,人怎麼會愈來愈重?”前面的大漢停步:“百把斤一個人,扛不了幾里路你就叫扛不動,象話嗎?你不是可力扛千斤大鼎嗎?”
“廢話!”大漢把雍不容往地下一丟:“那一個人的綽號不誇大吹牛?我拔山舉鼎那能真的拔山舉鼎?雙豪的飛天大聖劉老二,難道他真的能飛天?他那瘦小身材又那能稱大聖呀?該你扛了,老七。”
地下的雍不容直挺挺象個死人,突然眼皮一動。
這兩位大漢,把飛天大聖叫做劉老二,顯然不夠尊敬,也顯然不是飛天大聖的爪牙。
“我扛就我扛,反正也沒多遠了。”老七將雍不容拖起,扛上肩:“這小子還真重,他們真不應該為了省事而將人打昏的,將人押著走省事多了。”
一陣疾走,進入右面的一條小徑。
前面,出現閃爍的燈光。
接近一座具有園林之盛的大宅,拔山舉鼎一面走,一面發出長短不等的口哨聲。
在裡餘的距離內,拔山舉鼎共發出三次口哨訊號。
但自始至終,不見有人現身攔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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