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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恩怨分明,為龍江船行盡力,我相信他也抱有同一信念,而暗中呵護周東主。目下龍江船行的招牌被仇家摘走,他一定十分焦急,必定加緊活動,我會等到他的。”
“小姑娘……”
兩女身形疾閃,瞬即失蹤。
“爹,是怎麼一回事?”李姑娘訝然問。
“我也不知道,只能從他們的談話中,猜出些少端倪而已。走吧!一面走一面說。總之,天地不容是友非敵,咱們相當幸運。”
應天府的推官和江寧縣的主簿,全都在南都城隍巴家被殺,三個官一個巡捕,全都是負責捕盜的治安人員,卻被強盜殺死在巴家。
事情鬧大了,謠言滿天飛,這幾個治安官員死在巴家,引起不少疑神疑鬼的猜測,因為南都地隍巴隆,是眾所周知的不法惡霸。
這意味著什麼?
大捕疑犯的結果,是一些倒楣的城狐社鼠遭了無妄之災,有不少過境的浪人混混,也跟著進了班房,屁股大遭其殃。
應天府與江寧縣幾位不肖官役,本來第二天準備興大獄發大財的人心中有鬼,急急將陷害龍江船行的毒謀打消,而且心驚膽跳等候大禍臨頭。
龍江船行仍在亂,能派出的人手都派出了,向有關人士打聽訊息,全力追查招牌的下落。
雍不容也被派至城內秦淮河西段風化區,向地棍混混找線索。
周東主知道他有兩把刷子,那天如果沒有他跟去,可能不止損失一個張班頭,很可能六個人全軍覆沒,他的能力與見識受到全店夥計的肯定,所以把他派出去打聽訊息,料想他必有所獲。
他再次出現在醉仙樓旁的七賢酒樓,店夥都認識他是龍江船行的小夥計。
小,是表示他的資歷淺地位低,與人的年歲大小無關。
他不是單獨來的,另一位同伴是活動在三山門的小混混小周,叫一陣風周全,一個力大如牛,打輸了跑得象一陣風那麼快的地老鼠鬼靈精。
要想多知道這一些江湖秘辛,就必須與混混們在一起稱兄道弟鬼混。
他有不少這一類朋友,可以說,他也是地老鼠之一,但不同的是:他不和這些人真的在混。
已經是掌燈時分,酒樓的大廳燈火輝煌,酒客已有八成座,附近的雅廂中,不時傳出悅耳的燕語鶯聲,偶或可以看到盛裝走動的美麗豔姬。
兩人佔了近窗的一桌,叫來了酒菜開懷暢飲。
茶樓酒館是傳播異聞秘辛的好地方,也是散佈謠言的最佳所在。
有了三分酒意,一陣風的大嗓門,就足以讓附近十餘副座頭的食客耳根不靜。
“小雍,你聽我說。”一陣風的潑皮相暴露無遺:“你一定得特別小心,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人家不會以摘掉你們的招牌為滿足,第二步行動一定更惡毒,很可能會出人命。你年輕力壯,任何地方都可以弄份活計幹,何必留在龍江船行冒風險呀?那些混蛋不會就此罷手的,下一個倒楣的人說不定是你呢?”
“已經出人命了。”雍不容嗓門也夠大:“天殺的!上次船行的張班頭,就是在這間酒樓宴客時被殺的,那次要不是我跑得比你一陣風更快,今天就不可能在這裡請你喝老酒啦!”
“那天你們宴客,真是什麼騰蛟莊的混蛋?”
“那還假得了呀?那些狗孃養的擺出江湖豪強嘴臉,文的不行來武的。那天晚上左右幾條街巷雞飛狗走,賭坊和教坊損失相當不輕,那就是騰蛟莊的雜種們乾的好事。”這裡是南都城隍巴爺的地盤,巴爺居然壓下這件事,胳膊向外彎,象話嗎?”
“所以他死得不冤呀!幫助外地人用絕戶計坑害鄉親,吃裡扒外,手段惡毒,所以才遭到報應哪!你們家東主是咱們南京的仁義大爺,當然有夠朋友講道義的人出來主持公道,目下雖然有人陷害,有人摘招牌,早晚會有更高明的打抱不平人士出面,把那些玩弄陰謀詭計的雜種送上天的,你不要洩氣害怕呀!”
“我有什麼好怕的?我小雍的大拳頭份量雖然不重,對付一兩個雜種,相信還可以派用場,真要出事,拚死一個夠本,打死一雙就賺一倍。”雍不容口中在說,手也揮動大拳頭表示勇敢:“天殺的!雙豪去掉了一豪,獨木不成林,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麼把戲來?”
“那可不一定哦!老狗有時可能也會玩出新把戲呢!小心些總是好的。”
兩人一唱一彈,矛頭指向另一豪飛天大聖劉奎。
南京雙豪黨羽眾多,沆瀣一氣的狐群狗黨滿街走。
秦淮河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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