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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找我。我與天道門之間,似乎有一根看不見的線索牽連著,雙方早晚會纏在一起,不死不休。好了,我該走了。”
“銀子籌足了嗎?”
“足夠了。”
未牌初,他便到了茅舍前。
四周杳無人跡,柴門緊閉,寂靜如死。
心潮一陣洶湧,毛骨悚然的感覺震撼著他。
不是他來早了,而是有了意外變化。
站在茅舍前面的廣場,他定下心神,吸口氣三吐納,虎目半閉,心意神內斂,他成了一個石人。
四周身外的聲息,在他耳中息息俱現,連蟲行蟻走也清晰可聞。
他不是單純地用耳聽,而是用心神去探索。這是人類久已失去的一種先天本能,一種不可理解的,在目下知識範圍中無法接受的感覺,一種神秘得超越常理的潛能,在他身上發生、出現了。
這種發生、出現的或然率,只有千百億分之一,只有在宇宙某一種力場發生突變,某一種未知因素出了意外,某一種機遇發生超異的變化,才會在某一特定人物身上出現了這種異象。
先知先覺的人,知道有這種潛能存在,所以窮畢生精力修煉,找尋、摸索……
信佛的人,想苦修成佛,佛的所謂六識,就指這種潛能。
誰不想修成天眼通天耳通?但成功的機會決不可能超過千百億分之一。
“信玄的人,想修成仙,他與天地同壽,能朝遊滄海暮蒼梧,時空皆掌握在自己手中。
片刻間,他便知道屋內有活的人,有殺氣,有不測。
可借,他的天賦不足,修為不深,無法確知屋內到底有何種程度的兇險。
但可肯定的是,這種兇險對他不構成致命的威脅。
他並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卻可以感覺出威脅的存在,假使讓他有充裕的時間,運用心神的能力探索周遭的環境,能傷害他的人少之又少。
這片刻的時間,在他來說,已經夠充裕了。這就是所謂冷靜而後智慧生,沒時間冷靜,一切徒然。
雙目一張,他扭頭轉身離去。
柴門吱呀呀,踱出一名大漢。
“閣下膽子很小嘛!”大漢高叫。
他徐徐止步轉身,頗感意外,也感到不安。
他對這位大漢不陌生,是錦毛虎徐大爺家的教師爺神拳楊波。
他實在不願與徐家的人有糾葛,偏偏碰上徐家的人。。
“在你們徐家的人面前,我雍不容膽子不小也得小呀!”他流裡流氣地說:“尤其怕你這教師爺張牙舞爪。天殺的!好像你們破定了我這樁買賣。”
神拳楊波獰笑著向他接近,不懷好意的神情顯而易見。
他向後退,示怯的神情也顯而易見。
“聽說,你就是突然間冒出來威震江湖的天地不容。”神拳楊波毫無顧忌地逼進。
“你這混蛋只會聽說?”他嘲弄地說:“如果我就是天地不容,你敢擺出這種混蛋嘴臉在我面前神氣?”
神拳楊波勃然大怒,猛地飛躍而上。
他扭頭便跑,標準的打不贏就跑的潑皮像。
“雍不容,你給我回來!”身後傳來徐霞倒還悅耳的叫聲:“楊師父,不要追他。”
他止步轉身,站在原地雙手叉腰屹立。
除了徐霞之外,還出來兩位侍女,兩位大漢。
徐霞仍穿了淑女衣裙,女人味十足,似乎近來這位大小姐’母大蟲已經變了,不再穿勁裝耀武揚威,大概到了思春期,知道展露女人的魅力了。
“徐大小姐,你知道我不怕你。”他似笑非笑半真半假一拍;胸膛:“我現在正苦練武功,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們兄妹一個個擺平,你相信會有這麼一天嗎?”
“你已經是天下聞名的天地不容,是嗎?”
“真的呀?”
“你聽我說……”徐霞躍然欲動。
他已看出徐霞要突然搶出。先一步急退。
“事沒辦妥,你這就走嗎?”徐霞止步急叫。
“反正你會替周東主辦妥。不需我出面了。”他也不再退走:“你大勝關徐家,已經與龍江船行往來密切,很可能結成同盟。取代了南都城隍與飛天大聖的地位,成了實至名歸的新的南京雙豪。
你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已經沒有我的事了,而且可省下七百多兩銀子,我何樂而不為?”
“本來是你先找到的,應該由你把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