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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去吧。”松濤先生應允。
得到了先生的允許,溫庭緊跟著任越,飛也似的出了醉仙樓的大門。
可前腳剛出了醉仙樓,溫庭還未來得及和任越說一句話,只見一團雪白,流雲似的朝天邊去了。
“就這麼走了啊……那我怎麼辦……”溫庭望著映雪之上的任越,喃喃自語。
任越飛身映雪之上。馳騁在咸陽的街頭。映雪彷彿深知主人的心思,只恨自己未生得一雙翅膀,如雪的健蹄,輕快的踏在冰冷的石板路上,蹄聲疾馳,石板甚至來不及迴音,只化作一陣空空的悶響,遠遠的散去了。
只不過是一個廚娘丫頭,我這是在做什麼……
任越在映雪的背上,冷風輕輕拂過他的面龐。
猶豫、自嘲、彷徨。幾番糾結之後。映雪已是緩步的停在了溫家門前。
“映雪。你學壞了。”任越靈巧的飛身而下,白衣翩翩如蝶,他輕輕撫摸了下映雪狹長的臉頰。
映雪傲氣的瞥了一眼任越,低著頭。一聲不響。
任越淺淺的笑了笑,站在溫家的大門前,捋了捋袖子,剛要伸手去敲門,卻又停在了半空中。
我這是在做什麼……任越再次猶豫了。
片刻之後,溫家的大門口傳來輕輕的,有節奏的敲門聲。
“任公子!”周氏匆忙開門。
“聽聞溫姑娘病了,老師讓我來探望一下。”任越面色微微抽動了一下,繼而依舊是那副平淡從容的模樣。只是面帶暖意,很是好看。
“有勞先生惦記著,這丫頭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你說一個姑娘家,硬要替石頭去擋拳。結果就是這副模樣……”周氏的聲音依舊有些顫抖,硬擠出一絲笑意,帶著任越來到了溫柔的閨房。
這是一間面積不大的房間,四周陳設的物品少而簡單,除了一張木床,便是一套極其質樸的桌椅,上面陳設著普普通通的文房四寶。沒有妝奩,沒有首飾匣子,更沒有寬大的衣櫃。
一個姑娘家,居然如此清減。
任越環視了一下四周,心中暗暗感嘆。
其實,他的房間何嘗不是如此清減。
也是一張木床,一套桌椅,上面陳列著文房四寶。
只是他的木床是楠木雕花、他的桌椅寬大精緻、他的文房四寶悉數名品。
不過也是沒有衣櫃。
因為服侍他的侍女、僕人,每日都會把洗燙整潔平展的白衣,拿與他更換。
如今在溫柔的閨房,雖是簡單,任越卻有一種親切感,一種熟悉感。
即使在過年的時候,在溫家小住,因有顧忌,所以從未踏入過溫柔的閨房,而今,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進來了,而且,這是他第一次踏進一個姑娘家的閨房。
“任公子請坐,我去倒茶。”此時,溫守正正在廚房裡忙活著大補的食材,周氏見溫柔依舊睡著,想來任越也是彬彬有禮之人,索性放心的去端茶倒水。
任越輕抖衣衫,隨意的坐在了溫柔的g邊。
g上的溫柔呼吸平穩,卻極其虛弱,她的臉蛋線條柔美,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出一絲明亮的色彩,彷彿精緻的骨瓷,透過陽光,能看到薄透的光線。
小巧的鼻子,倔強的挺立著,尖尖的下巴,消瘦的臉頰。
這丫頭什麼時候瘦成這樣了?這才一日未見!還是我一直未能發覺!難道真是病得厲害!
任越的心裡猛然抖了一下,一種從未有過的痠痛感,慢慢的腐蝕著他的那顆高傲的心。
一隻白皙潔淨的手臂無意識的從被子裡伸出。
任越突然有了一種衝動:診脈。
他飽讀詩書,又追隨松濤先生許久,先生的才華,他深得真傳,便是先生的醫技,他也是爛熟於心,更何況兒時的師父天緣道人,更是一位出世高人,各種針灸絕學,任越更是運用得當。習武之人,必知醫術。
三隻雪白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同樣肌白似雪的纖瘦手腕上。
一陣冰涼。
任越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一個姑娘家,身體如此寒涼,枉費她每日費勁心思的研製膳食,卻不曾想自己的身子竟是如此虧空!
怎麼?
細滑的脈搏在任越的手指中游移,任越的眉頭越皺越緊。
怎麼會傷得這麼厲害,這分明就是致命傷!
到底傷在什麼地方?不是聽說只捱了方大石一拳嗎?不至於如此啊!
任越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