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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把寶刀,若是帶在身上,未免太過招搖;若是留在廚房,又會染上油煙之氣,太過可惜;唯有珍藏起來,待到夜深人靜之時,拿出來獨自賞玩才是上策!溫柔遺失了神器,自然會四處尋找,可她又怎會知曉那刀卻是在我手上!嘿嘿,想那範劍辦事還真是利索,居然能把省城第一神偷給找來!如此神器在手,待到風聲過後,塵埃落定,兩個月後的京城廚師選拔賽,我便帶著它進京一展我樓清譽的風采!
任越即便再神通廣大,那繁花劍法即便再出神入化,也無從得知樓大廚的心中是如何打算的!所謂人心難測,隱藏之深、之難尋,是任越無從翻找的!
想著腳傷不便,若是再留下去,怕是會打草驚蛇,任越遂翻身原路折返,有些沮喪的回到了溫家的小院。
“找到了?”溫柔迎了上去,一臉的期待。
任越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說。
“這可如何是好?當日劉大廚將那柄玄鐵菜刀交由我保管之時,千叮嚀萬囑咐道,那刀必是要每日使用,否則便會鏽蝕腐拙,難以再現神奇。”溫柔有些焦躁的喃喃自語。
“我懷疑是樓大廚偷去了,可在他的小廚房又找不到刀的半點蹤影。無妨,今夜我再去夜探樓大廚的住處。”任越寬慰道。
“若是當真被他偷去了。倘若他每日使用還好,就怕他深藏起來,亦或是轉手他人……若真是如此,他日劉大廚找我尋刀,我該以何物相交!”溫柔懊惱不已,雙手抱著膝蓋,一屁股坐下了門前的石階上。
便在此時,溫家的大門推開,溫守正帶著蔡米一同提前回來了。
“柔兒,做什麼好吃的了?今兒我可是餓壞了!”溫守正果真是個廚子,即便天大的事擺在眼前,只要有吃的,自然是可以閒適度過。
肚皮就是他的全部,其他的全是胡扯!
“呵呵,柔丫頭的手藝最近精進的很厲害嘛!我聞著像是黃豆豬手湯、燒白鱔、清蒸鱸魚和乾煸茶樹菇的味道啊!”蔡米眯著眼睛,閃到了小廚房內。
“呵呵,你這蔡米,真是會開玩笑!你那哪是聞出來的!分明是用眼睛看到的!若說聞,我家柔兒……”溫守正隨著蔡米一同快步進入廚房,小桌上擺著四盤剛剛出鍋的精緻菜餚,所做何物,一目瞭然!溫守正剛要吹噓溫柔的鼻子,卻又猛然想起了什麼,旋即捂嘴。
好在蔡米一心都在吃上,壓根就沒和溫守正計較,只是不住的咽口水。
乳白色的豬手湯上點綴著顆顆精細圓潤的黃豆;普寧豆醬慢火燒製的白鱔片湯鮮誘人;清淡完好的新鮮鱸魚,肉質細嫩、原汁原味;裹著薄面細炸後的茶樹菇根根挺直,金黃酥脆,真不知道吃到嘴裡會是何等的美味!
四道小菜,配著鍋中香甜四溢的白米飯,不要說這屋裡有好多人一直飢腸轆轆,就是剛剛飽食過的人,也會毫不猶豫的再來一碗!
看到此,任越方才的陰鬱也是一掃而空,溫守正的熱情相邀,蔡米的毫不客氣,加上聞著香味湊過來的周氏和溫庭。六個人一齊將飯菜端至小院中,綠藤之下,節竹之旁,藉著海棠花的紅豔,把酒言歡,好不愜意。
似乎中午的緊張與擔心,早已煙消雲散;似乎剛才尋刀未果一事,還有轉機。
其實,便在剛才端菜之時,細心的溫柔早已看到了任越行走時的慢條斯理。
一想到午時他隻身一人力戰眾潑皮;一想到他不僅要估計自己的安危,更是從範劍手中將紅袖安然的接下;一想到他看似單薄的身體,抗舉起肥碩的溫守正從酒樓裡快步跑出……
他的腳,似乎還沒到完全康復的境地吧!此前,南宮雪臨行之前一再交代,腳傷尚未完全復原之前,切不可做劇烈運動,更不能負重……
一想到這,溫柔心中便是處處柔軟,軟得異常心痛。
“喝點湯吧,這湯不油膩,我處理過了。”溫柔輕輕將一碗黃豆豬手湯盛至任越面前。
任越眉頭舒展,絲毫沒有猶豫,雖然現在還不能完全破解“以前“,可他知道柔兒最是瞭解他,從未騙過他!
他不喜葷腥油膩,柔兒即便做了大葷之菜,也是經過精心處理,口感清新;
他不喜甜食,柔兒每每輔以茶點,必是淡泊可口;
彷彿以前他從未接觸過的那些食材,在柔兒的手中。悉數有了神奇的魔力,不再是油膩膩、甜膩膩,儼然變身為能夠入口,能夠下嚥,甚至還有些停不下來的想念。
就像這道黃豆豬手湯,溫柔早已將白油冷凝、層層除去,再用雞絨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