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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越不知,溫柔除了這些,還有智慧和勇氣。前些日子早已淡忘出他的記憶的那段入夜照顧頭痛的情節,現如今除了南宮雪,再無人知道了……
隨她去了,一切交給溫姑娘吧,但憑她問什麼,隨她去吧……
任越無力、無助的想著。
果真,一切如任越所想。
溫柔輕輕的揭開寢被。
被子下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寢被的一側被撕開。裡面的棉絮早已空洞,少了一大塊被裡料;而任越的左腳上,緊緊的纏著布條,看起來那布條正是來自寢被的被裡料。
溫柔驚異的抬起眼簾,先是望著極度疲憊虛弱的任越,後還是將視線集中到了任越的左腳上。
他受傷了啊?是何時的事情?傷到哪裡了?為什麼之前不說呢?
溫柔在心中不住的猜測。
難怪今日進來。總覺得怪怪的;難怪吃飯的時候,他總是讓我單獨將飯菜端來。
原來是因為行動不便啊!
行動不便?!那該是傷的多嚴重呢?!
溫柔心中猛的一緊,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手中的力度卻是輕輕如也。
輕輕的將任越的傷腳放下,溫柔轉身輕輕的跑開了。
白日裡任越給自己擦拭胳膊時的那個藥箱還在自己的房間。溫柔隨即取了來,再次潛入任越的房間。
燭火昏黃,光影跳動在兩人無言的交心之中。
溫柔輕輕開啟藥箱,慢慢將任越纏在腳上的布條一一除下。
暗褐色的血漬早已乾涸,沾粘在一起的布條,即便溫柔的手再輕,也是會觸碰到任越的痛處。
任越微微閉著眼睛,雖然不時襲來的痛楚時時牽動著他的神經,可他依舊是閉口不言,便是連一聲下意識的“嗬”,都沒有發出。
溫柔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將任越腳上的層層布條除去幹淨的。
使用了剪刀、也用了藥酒浸溼。
眼中的容量幾乎是下一秒就衝破了極限,滿滿的淚水盈盈的在眼中流轉。
這是她的任越嗎?那個翩翩如玉,愛惜自己身體甚過愛惜生命一般的任越?
那個白衣之下,身子勝似光潔的玉瓷般明媚的公子?
這麼醜陋的包紮之下,該是傷成了什麼樣子?
溫柔的心中不願去猜測,可隨著布條越來越少的纏繞在腳上,溫柔還是做好了心理準備。
終於,最後一根布條除盡,任越的傷腳完全的暴露了出來。
那是一處怎樣的傷口啊!潔白如玉的腳面上,已然看不出面板原有的顏色,褐色的血漬,粘附在上面,還有那個令人驚心動魄的棗核般的孔洞!
似乎能看到裡面的白骨,還有早已變了顏色的血肉。
溫柔的眼睛再也無法負荷了,眼淚瞬間奔湧了出來,無聲無息的流淌過自己清瘦的臉頰。
她哭了啊?是嚇到嗎?
任越強忍著疼痛,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雖然溫柔的淚無聲無息,可任越還是感覺到了她在流淚。
果然。
這麼醜陋的傷口,這麼令人不知所措的傷口,還有自己暴露於一個姑娘視線之下的光腳……任越下意識的想將傷腳抽動回來,掩在被子之下。
溫柔輕輕的按著他的腳踝,抬起眼時,眼中的流淌過的清淚,卻似一把千斤重錘壓過任越的心臟。
那是怎樣的一種眼神啊!
悲涼、徹心、似乎全世界的痛苦都化作那一縷眼神,令人只要看一眼。便是要同她一起流淚悲傷。
任越驚愕!
可是,轉瞬間任越的眼中卻有閃現吃了震驚。
因為,那眼神,真是好生熟悉啊!
像是在哪裡見過。只要看一眼,便是終身難忘!
定是見過的!
這種悲悲切切的淒涼的眼神,任越突然覺得肯定無比。
可是,她為什麼要哭呢?
任越再次肯定了一點,溫柔的眼淚,絕非是因為嚇到,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關切,雖然疼在他身,可是卻痛在她心!
溫柔清澈乾淨的大眼睛這一刻將她一貫掩飾得很好的內心,暴露無遺。
依舊是默默無語。
溫柔輕輕的拿過藥酒。慢慢的傾倒在任越汙染的傷口上。
沖洗、沖洗。
好疼啊!
任越緊緊的咬著牙。
不知道為什麼,冥冥之中他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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