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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溫柔瘋也似的再次來到當初的這處修羅場……翻遍了數不清的屍首……待昨夜之後,這個大周最勇武的英雄,他真的是太累了……
一望無垠的大漠莽原。到處鋪著厚厚的凍雪,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尋來的這些茅草。
不僅建了小屋。還替溫柔鋪了柔軟的茅草床。
只是一~夜的時間。
溫柔輕輕的走了過去,左右望了望四周,竟找不到一樣能給他蓋上的衣物,於是抱起一捧自己睡過的茅草,帶著自己的餘溫,輕輕的蓋在盛堯山的身上。
許是習武之人感官敏銳,即便是溫柔如此輕柔的動作,盛堯山還是醒了。
“你醒了!”盛堯山猛的張開了眼,關切的詢問著面前的溫柔,聲音嘶啞悲愴。
“抱歉,把你吵醒了。”溫柔輕聲應道,聲音同樣依舊嘶啞著。
“還疼嗎?”盛堯山活動下早已痠麻不堪的手臂和腿腳,掙扎著站了起來。
順著他目光的方向,此刻溫柔低下頭來,這才驚奇的發現,自己的手掌上早已被悉心的纏繞上了一層衣裡的布條。
此刻,盛堯山早已辨不清顏色的青衫,微微鬆散,從裡面明顯的掉落出被撕扯的一角里衣。
突然,溫柔的瞳孔在陽光的強烈照射下開始劇烈的收縮。
薄得毫無血色的兩片嘴唇,上下抽動了起來。
分明的從那其中,喚出一個刻骨銘心的名字“任越!任越!”
昨日,找到了他,分明的記得是要將他帶回。
那塊木板,那具白骨……
“任越!任越!”溫柔開始手足無措的驚呼著,轉著圈的尋找著。
“溫姑娘,溫姑娘!”盛堯山緊緊的抓握著溫柔早已虛脫不堪的雙肩,目光無比的堅定,繼續道:“你放心,任越在,他在!”
“他在哪?”溫柔旋即驚呼。
“在外面!”盛堯山隻手推開茅屋的門。
肆虐的北風,呼的一聲湧了進來。
溫柔險些被吹倒,幸好盛堯山緊緊的將她攬入懷中。
“任越,任越!”稍稍適應了一下,溫柔掙脫著奔了出去。
門外,一個嶄新的土丘,微微的高出地面。
旁邊,熟悉的木板,還有那血跡斑斑的麻繩。
“任越!”溫柔全身癱軟,跪倒在那小小的土丘前面。
“入土為安。昨夜我已將他安葬在此了,溫姑娘節哀。”盛堯山哽咽著,嘶啞的聲音透出無力和悲愴,抬起手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溫柔這才發現,盛堯山的十指早已血漬斑斑。
昨夜。
他隻身一人,先是安置了自己,又建造了小茅屋,只是徒手,抔土挖坑,然後將任越掩埋……
這真的都是他一個人做的嗎?
溫柔痴痴的怔在那裡。
昨日,她胸中悲痛欲絕,一口熱熱的腥甜的鮮血自胸中噴湧而出。
然後,她便失去了知覺。
昨夜的所有,她一無所知!
但是此刻,她是如此的清楚明白。
是啊,入土為安……
“任越,還冷嗎?”溫柔痴痴的撫摸著那新建土丘上的落雪。
“任越,我來了,你聽到我在說話嗎?”溫柔顫抖的雙手一遍遍的撫摸著土丘上的雪塵。
“你這個傻瓜,前世未完成的遺憾,今生我們不是說好要在一起……”溫柔痴痴的一遍遍的撫摸著那潮溼的土丘。
“你這個傻瓜,為什麼新婚之夜不帶我一起前來,害我還得不遠萬里的跑來找你……還得隔著這層土丘和你說話……不過這樣也好,既然你不能陪在我的身邊,就讓我永遠的陪在你的身邊吧……”溫柔含笑著,輕撫著那細密的土層,恍若在輕撫任越仙般的面容。
“你說過,你不喜歡入朝為官的羈絆,嚮往山高水長。你看,這裡多好。天空又高又藍,就連雪花都比京城的又大又白,不過,就是有點冷……”溫柔痴痴的唸叨著,下意識的縮了縮單薄的衣衫。
“還好,有你陪著,就是再冷,我也不怕……”溫柔淺淺的笑著,“你冷嗎?我再給你蓋上點,你那麼瘦,讓你平時別挑食,你就是不聽……”
說著,伸出包裹著布條的手,用力的向凍土層中去挖掘,隨即又輕輕的灑落在那潮溼的土丘上。
…………………………
(這幾章……貌似悲情了些,表打容容,容容陪著你們一起流淚呢還是那句話,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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