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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繩早已被風蝕到堅硬刺手,溫柔卻早已沒有了疼痛,那一雙早已血跡斑斑的玉手,因為久在嚴寒中裸露,早已變得僵硬不堪。
笨拙的、緩慢的將麻繩繞過木板,彷彿是趕車的韁繩,一端固定在木板上,另一端則緊緊的綁在自己的腰間。
那纖瘦的如弱柳如風的腰肢,就那樣被一根寬大粗糙的麻繩捆綁著。
前行,一步步艱難的前行。
原本凍雪難行;
原本身材瘦小;
原本體力透支;
原本不堪重負。
可這個堅強的姑娘卻依舊一步步的向前走去,目視前方,堅定、平靜。
“溫姑娘,我來吧!”盛堯山實在看不下去,快步走了上前,欲奪下溫柔腰間的麻繩。
空空的眼神,空空的望著遠方,倔強的嘴唇,透著紅紅的血絲。
她無一言,卻是在無聲的拒絕著。
令人無法抗拒!
盛堯山的心痛的在滴血!
既然她只是為他而來,就讓她親自帶他回去吧。
“溫姑娘,我去準備馬車,咱們帶任越回家!”盛堯山單手下意識的捂住胸口,那裡痛的令他幾欲窒息。
“不用了,任越累了,就別折騰他了。噓,他睡著了……我帶他去一個安靜乾淨的地方。”溫柔依舊空空的望著遠方,似乎是在對盛堯山說話,卻又是沒有任何指向。
纖瘦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一片夕陽西下的光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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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6 入土為安
盛堯山舉目遠眺,只看見孤寂的飛鳥,艱難的衝進夕陽的餘暉。
“溫姑娘!溫姑娘!”遲疑間,才發覺溫柔帶著任越,早已走了好遠,盛堯山快步奔跑,卻重重的跌落在一片厚厚的雪地上。
寒冷、疼痛!
他旋即爬起來,卻是絲毫沒有顧及到身上的痛,因為那種痛和溫柔此刻的內心比起來,就像現在的自己,站在廣袤的莽原上,渺小、無助。
再次追上溫柔時,溫柔早已倒在一片潔白的雪地上,腰間依舊穩穩的拴著那跟麻繩,嘴角卻是掛著刺目的鮮血,她的手指微微的在雪地上觸動著,眼角閃過一絲晶瑩,一絲笑意。
“溫姑娘,溫姑娘!”盛堯山猛的撲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扶起昏厥的溫柔,輕輕的搖晃著,呼喚著。
“任越……任越……”她的嘴角依舊掛著鮮紅的血漬,那是帶著心的溫度的顏色。
“任越沒事,他在,他睡著了!”盛堯山回過頭去,微微掃了一眼身後的那快木板,那具白骨依舊穩穩的躺在木板上,保持著那副悠然、雅緻的臥姿。
夜幕降臨在莽原,沒有月亮,只有漫天清冷的星子。
太陽再次升起,感覺不到溫暖的光線,灑滿了整個莽原。
天地相接的位置,不知何時一處茅屋神奇的出現。
不時炊煙陣陣,昭示著那裡有人居住。
“嗬!”輕輕的呻吟聲,柔軟的茅草堆上。溫柔緩緩的張開眼睛。
一道明媚耀目的陽光,從空洞的茅草屋頂處,直直的透射進來。映得整個茅屋明亮清晰。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溫柔輕輕的搖晃了下頭,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想要迅速的清醒過來。
卻不想手上的傷痕還有臉上的傷痕相觸碰,竟是令人難耐的疼痛。
“嘶!”溫柔輕輕吟了一聲。
強忍著陣陣的痛楚坐起身子,仔細的環視著四周的一切。
這是一間侷促的小茅屋,簡單、空曠。
沒有傢俱擺設,只有自己身下的這堆柔軟的茅草。
雖是粗陋。卻又是極其考究,有門有窗,很有些精細。
輕輕的鼾聲在臨門的一角響起。溫柔循聲望去。
卻見盛堯山滿身塵土、血漬的靠在門口,沉沉的睡去。
臉上的傷痕和手上的傷痕,更甚於自己。
從那長長起伏的鼾聲中,能夠聽出超出常人能忍的疲憊之意。
看得出來。他是忙碌了整整一~夜。
其實。盛堯山又何止是忙碌了整整一~夜!幾個月前大軍日月兼程的出征,浴血奮戰,甚至沒有糧草和後援的殊死拼殺……還有那一晚,他與任越兩個人的戰鬥,乃至披星戴月的一路奔回……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