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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好一個威風凜凜的盛大少爺,好一個敢作敢為的任三公子!”一陣張狂至極的大笑聲傳來,兵馬分開處,慢慢出現一人,面色如玉,雖是大笑,但神色陰冷。
顧長風連忙躬身道:“三皇子殿下!”
“大膽,如今殿下已是貴為太子了,將軍稱呼須得加倍小心了!”三皇子背後一人陰測測道。
顧長風一驚,連聲請罪。
“太子殿下?”盛堯山呸道:“劉章,你這等卑鄙小人居然被立為太子,真乃我大周之不幸!”
劉章毫不動怒,看著盛堯山,忽然笑道:“聽說當年神勇蓋世、以一當百的武狀元盛堯山,在劫天牢時,被大內高手圍攻,擊碎了琵琶骨,功力盡失,如今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了。”說著,又對任越道:“還有驚才絕豔、文采風流的任三公子,當年多麼的光彩奪目,如今卻被父皇下旨奪了文狀元身份,更令終身不得入仕,可惜啊可惜!”
說著,劉章看著溫柔,眯起了眼睛:“好一個溫柔,區區一個廚子之女,居然令他二人神魂顛倒,不惜生死,跟你一起逃到這窮鄉僻壤,了不起,了不起!”
溫柔眼光不由在任越、盛堯山面上流轉而過。
劉章嘿嘿一笑,接著又故意道:“溫柔,你可知道,還有我那可憐九弟,小小年紀,便是因為替你說清,頂撞了父皇,已經被父皇打了板子,貶為庶民,給逐出京城了!”
溫柔一驚,連退數步,指著劉章顫聲道:“你……你說什麼!”
盛堯山急道:“柔兒,莫要聽這混賬胡言亂語!”伸手自任越手中拿過軟劍,卻是絲毫使不上力,手一軟,劍把滑落,“噹啷”一聲掉落地上。
劉章嘖嘖道:“好一個連劍也握不住的武狀元,還真是令本太子扼腕嘆息!”
任越這時輕輕道:“柔兒,你莫擔心,九皇子殿下何等脾性難道你不清楚,此番離開京城,對他而言正是雲淡風輕,海闊天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溫柔靜了靜,忽然一笑,輕聲道:“說得對,不聽這混賬胡言亂語!”
劉章臉色沉了下來,這三人此前對他大業頗多阻礙,此番他本是抱著一出看好戲的心思專程而來,卻想不到這三人全無他想象中的慌亂。
“咦!”溫柔忽然鼻翼翕動,一眼瞥去,絲毫不理會重兵在側,自酒肆一角扒開,見那紅泥火爐上,鍋子正微微冒著熱氣,微笑道:“還好,這砂煲還在。”說著,又翻出兩副碗筷,給盛堯山、任越一人盛了一碗。
兩人接過,居然也就在那品嚐起來,恍如全然不知身處重圍。
劉章面色更是陰沉。
旁邊有人道:“太子殿下,要不要動手!”
劉章冷哼一聲,冷笑道:“且看他們三個能玩出什麼花樣!”
盛堯山看著手中乳白色的羹湯,平平無奇,吃了一口,不由大笑道:“柔兒,今日這紅豆蓮子羹有些簡單了,卻是失了水準。”甫一出口,卻倏的住口不言,面上忽顯出一副極是震驚的神色。
溫柔抿嘴一笑。
任越也是輕輕低呼一聲,他忽然感到那綿軟香甜、入口即化的羹中,清甜過後,慢慢浸出苦來,讓人忽生出幾分黯然,但在那辛苦之中,又忽然一變,透出的那一點一絲淡淡的甜,那麼沁人心脾,直入心內,竟讓人覺出了平淡的不捨和牽掛。
風雪之中,溫柔衣袂紛飛,身子不由微微顫了一顫,身上的一襲水色衣衫似乎已抵擋不住這冬雪寒風的侵襲。她不禁抬首顰眉,目若秋水,眉梢眼角之間彷彿是愁思襲人,無計排遣。她輕輕嘆了口氣,目光遠遠望向天邊,輕聲道:“我今日這道羹,喚作相思。”
任越、盛堯山一時看得痴了。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溫柔伸手挽了挽鬢角的髮絲,忽然向二人斂容一禮,悠悠道:“兩位深情厚意,溫柔無以為報,永銘五內。只恨當年有眼無珠,所託非人,誤了大好年華,也有負二位。今時今日,只得一羹相謝,就此拜別。”
“柔兒,你什麼意思!”盛堯山、任越齊聲急問。
溫柔嘆了口氣,正色道:“今日之境地,溫柔自知難逃一死,但卻不願再連累你們了,還是速速離去吧。”
盛堯山怒道:“你太小瞧我了,難道我盛堯山是貪生怕死之輩不成?!”
任越也清聲道:“生死同路,雖死不悔!”
溫柔這時忽厲聲道:“盛堯山,任越,我溫柔一家大小枉死,今日我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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